“老家伙还有一个儿子,比我长数月。”行止站在一旁看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砧板,骨节分明的手上落满了葱花。
净莲习惯性的替他拂去,指尖接触的那一瞬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净莲飞快的扭过头,从这个角度行止只看见他尖削的下颌,还是印象中那样高傲得不可一世。
“那个儿子若是留下,那我这皇位便坐得名不正言不顺,日后怕也是后患无穷……”他扳过净莲的脸,迫他硬生生与自己对视,明知道这人对他一向心软得厉害,却仍是不放心,只是纯然的,一代帝王对自己强大的下属所应有的猜疑。
净莲折开眼,fēng_liú的眉目微微敛着,眼角却依旧是骄傲的向上挑起,勾出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妖娆风度。
许久,他低低的笑了,戏子一向是左右逢源八面琳珑的心思,却又怎么看不出眼前人掩饰得极好疑虑?在他面前玩这些花样,行止倒是忘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出生,又是有什么样的手腕才能在无数阴谋诡诈中存活至如今,与他一道并肩站立:“你健忘。”
行止知他是意有所指,也不恼,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我健忘。”
净莲揭开了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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