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怎么回事?雷长老。”席莲撇了眼门口的人,拿起一卷泛黄的书卷问道。
“这些卷宗纪要本是族中一长老负责,他负责记载族中要事,只可惜有天他暴毙身亡了,我值得好心收拢了他的遗物。”
“是宗书长老(记载历史事件的长老职位)?是你杀了他?”
叶雷笑着将提灯放到书桌上,然后面对席莲负手而立。“席楼主,话不能说得这么难听,是他,不识时务者为俊杰,怪不了我们下杀手。”
席莲拽着手中的书卷站起来,与叶雷对峙道:“那么说,我手中书卷所记载的才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的,反正叶氏迟早是我们的。”
席莲冷笑着向门口挪了几步,右手抵到了腰间青鸾的剑柄上。“既然雷长老如此自信,不如为在下解惑一下可好?”
“尚可。”叶雷很坦然处之地面对着席莲危险的小动作,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年叶氏惨案既然是你们族长一手促成为何会变成天池门的过错?”
“当年叶深压制凶剑‘碧影’走火入魔,天池门长老灵绝好心为他压制心魔,奈何……却铸成大错。魔由心生,灵绝用内力强压心魔只会导致叶深暴走杀戮,所以当年叶氏的惨剧也的确是灵绝一时不慎造就的。事实本是如此而已……但是当年目睹真相的人基本已经被族长杀尽了……啧啧啧……你不知道当时的叶深有多么的可怕,血瞳红得有多慎,真是可怕的血统……还好,他疯了,把儿子杀了,把儿媳杀了,都杀了,啧啧啧,如果当年他孙子叶沧澜那个小子不是被他母亲扔在枯井里面,我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可惜了。”叶雷兴奋地笑起来,“不过还好我聪明,我和着几位兄弟躲了起来,等到叶深和灵绝同归于尽了,再去把那些躲起来的不知道情况的族人救出来,然后告诉这些族人和一些外出归来的族人,是灵绝为了夺剑杀了我们的家人……而族长已经被杀了。”
灯火中的叶雷笑得狰狞恐怖,像一具腐烂的尸体。
席莲冷冷地望着眼前的人,握着剑柄的手咯咯作响。
叶雷看着席莲怒目的表情心情就更好了,他继续说道,“我为了将这一切筹划好,还特意将‘碧影’和灵绝的尸体送到了天池门。‘碧影’在天池门的消息传开,叶氏不得不相信是天池门盗走了剑杀了人。哈哈哈……多愚蠢可爱的族人。”
席莲冷笑着抽出了腰间的剑,指向叶雷,“今天你告诉我那么多,看来你很自信能够杀了我?”
叶雷毫不顾虑席莲散发出来的杀气,自顾悠哉地拿起桌上的灯盏。“没有幽冥在这里,我没有把握杀得了你。”
“那你让他出来吧,我想速战速决,杀了你们好拿解药。”席莲挽了一个剑花摆出攻击的剑式。
叶雷又笑了,“幽冥那孩子太难控制了,我可不想重用他。所以今天在这里杀你的只是我。哈哈哈……”
“你?叶雷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的确,如果是平常的‘青鸾之刃’,我还赢不了你,但是……”叶雷笑着走到席莲面前,剑锋指在颈间,他也不在意只是带着悲悯的语气对席莲说道,“席楼主,请你运功看看。”
席莲神色一惊,连忙运起内力,但是立刻发现内虚,真气全失。
“楼主还是不要强制运功的好,不然毒发太快可会要了你的命。”
叶雷身后的灯光忽暗忽明,叶雷的影子印在墙上像一只庞然大物,随着灯火的恍惚,似乎在潜伏他的猎物。
席莲隐在暗处,微弱的灯光勾勒出他柔和又尖锐的轮廓,他微抿着薄唇,紧锁着淡眉,眸中藏着千年的冰雪。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面对不利的局势,席莲也只是冷冷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里涂满了一种名叫‘獐骨’的草药,包括你刚才看得那些卷宗。这种草药平时只是用来防虫的,但是……和另外一种药混在一起就是一种□□了,那种药叫‘蟒血’……‘蟒血’是一种不常用的无毒的药,但是它却是叶沧澜所中‘蚀心’中的一味,更巧的是‘蚀心’这种毒能将‘蟒血’推至中毒者的肌肤表面。……所以凡是接触过叶沧澜的人身上都带有‘蟒血’的药。”
“雷长老,还真是费尽周折啊。”席莲笑了。
“啧啧……席楼主,如果你不来找解药就不会中毒或者说你不去找叶沧澜也不会中毒,你这……”
“你说得对,我是自找的。不过,这也不是合了你的意?”
叶雷不急不慢地挑开颈部的剑刃,坦然地背对起席莲,他随手翻起卷宗,挑眉对席莲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席楼主,老夫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席莲皱了一下眉,将‘青鸾’收回腰间。“说来听听。”
“以前我和天池门作对,对你下杀手,自是为了博取族人的信任和拥护,顺便可以让那姑息仇敌的叶沧澜失了民心……其实,本身来说,我和你没什么仇怨。我要对付的只是叶沧澜那些人……你也许不知道,叶氏族长向来只有血统最纯正的族人来继承,叶氏祖先长居雪山拥有血瞳的能力,那是一种得天独厚的与生俱来的内力,这是叶氏神秘的所在,也是多年来生存和镇守魔剑的屏障。但是,这种能力随着族人的迁徙,和外族的婚配渐渐地衰落了,到现在恐怕也就叶沧澜那点血统有点纯正吧,但也真是这点原因使我成不了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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