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黑影默默地伸手接过去了,但是嘴里却嘟嘟囔囔的:“雨萍**雨萍” 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并回身坚定的看看院子门,在模糊的路灯映照下,蓝底白字的门牌号旁的红油漆底的‘军属光荣’的铭牌格外的耀眼,“你说啥!?”风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问道:“我是风萍,你说的是雨萍吗?”由于她心态急切,忘了自己的面孔已经离黑影很近了,只见黑影突然把烧饼揣进怀里,很自然地抬手就摸向她的脸蛋,声音更是提高了许多,但还是很沉稳地嘟囔着:“雨萍我回来了!”吓得风萍立马收住身子,退后了一步。惊恐地问到:“你谁呀?!”自己定神一看 对方左手还紧紧抓着一个东西,看着像是一张纸片,就怯怯地问到:“我看看!给我看看,你拿的啥?看看就给你的”。对方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但是自己慢慢举起来,对照着风萍端详着,黝黑的手背上,有一条因鼓起遭到摩擦、而白皙的疤痕,在他那漆黑的手掌上像条弯曲蚯蚓一样的醒目。
突然,风萍脑子飞快的一转,眼睛不免又急忙扫视了一遍对方整体邋遢但是有棱角的脸型及身体轮廓,她的嘴巴不免张大许多,好久才吐出一个字:“杨*” 顿了顿,声调高了许多:“杨强 !你是杨强吗?是你吗?杨强!” 不等对方反应,自己不害怕也不嫌弃脏了,一把就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一看竟然是雨萍着军装的半身照片,虽然皱皱巴巴的但还是没有掩盖住妹妹的笑脸蛋。“雨萍呜呜呜呜”不知所措的她,蹲在地上哭泣起来,不知道是见到妹妹照片而预感到有妹妹讯息高兴,还是不祥的预感到她牺牲了那种复杂的心情一起涌上她的心里。“妈妈”看着妈妈伤心了,不明就里的孩子也靠拢在妈妈身上哭起来,风萍一把揽过孩子,娘俩抱头痛哭起来。
邻居们听到动静就都跑出来,看到风萍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哭泣,旁边却是默默地立着一个乞丐模样的男人。就都急切地围上来:“要饭的快走,别吓着孩子!”邻居呵诉的声音,使风萍镇静下来,一想这不是哭的时候,急忙打断大家的训斥声解释到:“他不是要饭的,他是杨强,雨萍的对象”,大家一听顿时愣了,杨强参战前经常来呀,不是堂堂的解放军吗?怎么这样了呀?大家旋即唧唧喳喳的开了锅,任凭大家怎么喧闹,只见对面叫杨强的这个风尘仆仆的男人,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是认真地盯着风萍手里的照片,连眼都不眨一下的那样执着和呆滞,如同一个孩子般的好奇、幼稚样子。“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这样了,可能打坏脑子了吧?”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疑问,风萍顿时也清醒过来,再仔细地端详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和印象里着一身三点红的草绿色军官服的反差太大了,她也是从他以前在部队训练格斗刺杀,被刺刀划破的手背伤疤而逐渐辨认出是她的妹夫杨强的。
风萍于是起身,急切又有希望地询问到:“杨强!你咋了?雨萍呢雨萍呢?我妹妹呢?说话呀?”看着姐妹倆长大的邻居郝大婶,俯下福满的体态、急忙劝解到:“风萍快开门、 进去给他打扫打扫身上再说吧”,接着大婶担心风萍害怕,自己赶上前去牵住杨强的手臂、引导着:“杨强、 好孩子、到家了进去吧!”,风萍急忙闪身上前,掏钥匙打开院子门,大家尾随着叮叮当当地帮着推车进到院子里,杨强跟着大婶,听话乖巧般默默地跨进了大门,但是嘴里还是嘟囔着雨萍、雨萍的。大婶对着大家说:“没事了,是杨强就行了,大家都回去吧”,邻居们都悻悻的满是疑问地散去了,郝大婶仔细端量了一番木木呆呆的杨强后,给风萍低声说:“孩子、看样子他脑子好像是有点问题,你安顿好了,再慢慢问他是怎么个情况吧,有事你就喊我”“好的,婶子你也回去吧”。
风萍目送郝大婶离开后,回身看到杨强还是站在厅中间,一动不动的在盯着墙上父母的遗像,不自觉的默默举手行个军礼,嘴里还是在嘟囔着什么,语调倒是有了点轻松和满足感了,在看到雨萍小时候的很多照片时,他竟然举起自己手里的照片,轻轻地插到镜框里,然后摸摸了,满意地嘟囔着挪挫到墙角,坐下来任凭风萍怎么询问、呼叫,他竟然自己舒心的埋头睡去了。
心里激动而又焦急的风萍一夜未眠,看着这个昔日里风度翩翩的军人妹夫,突然变成现在的这个落魄样子,像是里面有许多她要知道的东西,但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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