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了,等菜做好上桌后又嫌弃的丢给了他,笨拙的莫恒在很久以后才明白,周平在用他独有的方式照顾自己。
吃完中午饭莫恒又嗡嗡嗡的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晚上回来通常都七八点钟了,莫恒还想倒腾三菜一汤,但周平总在客厅翘着腿嚷饿饿饿,催促莫恒让他煮面吃。莫恒没办法只得迅速下面、洗青菜敲鸡蛋放配料这些都是一气呵成的,就怕把周平饿着。
等周平吃饱喝足趟沙发上打盹的时候,莫恒就在昏暗的灯光下数钱,他一天赚得不多,但养他自己和他哥是绰绰有余的,有时候一个月还有结余,能存个几百千把的。这小日子莫恒觉得挺滋润很满足了,虽然周平在家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都不做,但莫恒从没有任何怨言。久而久之,隔壁邻居知道了他家里养了个废人哥哥,说莫恒傻莫恒蠢,但莫恒心里就是一个信念,照顾我哥我乐意。
两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莫恒对周平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周平在他的精心照料下慢慢转好,身体上抑或精神上,一顿饭可以吃三碗,趟床上眼睛一闭马上就可以睡着,看电视剧还能一边哈哈笑一边刻薄的评论剧中的人物。
周平的自愈力惊人得可怕,从莫恒的角度看,周平几乎已经恢复了他原来的本色。胆大刻薄,他从不掩饰自己。第三个月,周平甚至敢独自外出闲逛了。
莫恒一开始还很慌张,怕周平会被许辉找到,不同意他出门。周平看出莫恒的担心,他跟莫恒说:“以后不会有人来抓我了,以我对许辉的了解,他肯定早就找人盯过你了,你把我接回来住,他不会不知道。但到今天他都没有来,以后也不会再来了。换句话说,许辉已经替钟明报了仇,他估计我以后大概再也不能害人了,所以放过我了。”
周平再次提起许辉来全无芥蒂,看不出他有任何难过和伤心,莫恒很天真的以为,周平所有的伤都已经不再痛。
接下来的日子,莫恒依旧木讷,周平始终刻薄,但两人性格却意外的契合,半年的时间,从没起过任何争执。
有很多东西是连周平自己也料想不到,他开始出门买菜、偶尔做饭,再到后来时常给在河边捕鱼的莫恒送饭,一切的一切称之为奇迹的转变也毫不违过。
若不是眼见为实绝对没有人敢相信,昔日总是昂首阔步、气势汹汹的周医生,是以怎样一种心态在菜市之间穿梭逡巡,又是以怎样一种姿态站在炉灶前翻炒蒸煮。谁也不知道周平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依旧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做着他自己觉得该做的事。
中午的时候,周平打包好饭菜,拖着半废的腿缓慢前往莫恒打渔的地方,路上放学回家的小孩看到这个身材高大、神情凶恶的叔叔总会吓得大叫跑开。周平就跟没听到似的,悠闲的看沿途的风景。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但却没能在这长大成人,他被丢弃在地狱般的地方,那地方让他变成了恶魔,而现在,他祈祷这里能让他以后能够远离地狱,他愿意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开始。
莫恒远远见到周平,马上就丢下手头的事,一路小跑到周平跟前,接过饭菜,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吃。
他黝黑的脸上蒙着一层密汗,周平看了两眼,踢了踢他的屁股,“我走了,早点回家。”
莫恒哦了一声,周平转身又往回走。
莫恒总会边吃边目送他哥缓缓走出他的视线。
这是他们俩特有的相处模式,两兄弟话语交流不算多,但谁也不能说他们的感情比不上别家兄弟。
周平回来路上依旧东张西望的看沿途的事物,似乎总是看不腻似的。
第55章 狂风暴雨前伪正直美攻*人渣叔受
这样平静安稳的又过了半年,村头李家老太中了风,他家的小诊所着急盘出去给人代为经营,莫恒估摸着这小地方监察不严,就用打渔的钱给盘了下来,周平就这样,做回了老本行。
周平本不打算重抄旧业,但又不想辜负莫恒的苦心,重新穿起白大褂的那一刻,真正百感交集。
刚接手的那段时间,来诊所的人一进门都被周平脸上的疤痕吓得又退出去,周平倒落得清闲,有时候在诊所里看报纸一看就是一上午,打个瞌睡一打就是一中午,下午泡两杯参茶一喝完就差不多可以关门了。
自从他接手这诊所,买菜做饭的事就又交给莫恒了,周平每天关完店门一回身,莫恒就开着家里那辆摩托车候在对面街了,周平跳上车,那车的轮胎会稍微瘪下去一点——毕竟它承载了两个高大男人的重量,开起来老朽的发动机声音总是震天响,但它又总会一路安稳的驶回家。
安逸平和,周平偶尔想起这段生活时光,就会想到这个词。
诊所的生意看上去惨淡无比,偶尔只有那么一两个患者来看病,好在周平的功底都还在,医治那些个头痛脑热自然不在话下,慢慢的大家口口相传,那个村头满脸疤的医生医术挺高明,没有多久,人稍微开始多了一点点。
周平不用成天看报纸等下班了,有时候忙起来,下班还要延迟一点时间,每到这个点,周平就总是不耐烦,特别是看到莫恒站在街对面傻乎乎的张望时,他都会直接撵人。
“妈的,老子下班了,有什么病明天再看。”
周平撂下话就要走,人哀求他都没用,除非莫恒走过来说:“哥,我不急,你先帮人看看。”
这时候周平才会板着臭脸继续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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