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均匀的呼吸声和宋言初轻微的键盘声,还有些许纸张翻阅的清脆回响。
半个月前的车祸旧疾并未痊愈,褚承又熬夜工作,加上拆弹过程精神高度紧张,还被带有高强辐射的光照射导致大脑损害。还好有惊无险,目前身体一切正常,但大脑处于自我修复期间,人还是昏迷中。
宋言初大清早就跑到住院部为褚承进行检查,得知一切正常后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拿出手提电脑和一大堆文件放到病房的桌面上开始继续他的论文,那是他这三年来一直研究的一个关于大脑记忆的一个课题,也因为这个课题的前期报告让他在医学界名声大起。
“宋医生早。”蓝游刚从褚宅过来,竟然看见宋言初在病房工作。
“蓝叔叔早安。”宋言初站起来,有礼貌地对蓝游打起招呼。
“少爷什么时候才能醒?”蓝游也走到褚承身边。
“严格来说,褚承现在是深度睡眠,他之前太累了,现在大脑自我修复,让他休息是好事。”宋言初认真地解释道。
“少爷一直都是这样拼命,我劝过很多次,少爷不听。”蓝游轻叹一声,怜惜道。
“他很爱他的工作。”宋言初坐下来,看着褚承微笑道。
“这不是全部原因,少爷他这样狠命工作主要是为了减轻对一个人的思念。”
“一个人?”宋言初低喃道。
“嗯,是少爷深爱的一个人,可是在两年前去世了,少爷把自己淹没在工作中逃避这件事。”蓝游慈爱地看着褚承,继续道。
此话一出,宋言初突然浑身一寒,那一瞬间的窒息让他无从躲避,他记得褚承说过那晚会如此对自己,完全是因为醉酒后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
“褚承很喜欢那个人吗?”宋言初支支吾吾地问出来,神色有些尴尬与难堪。
“嗯,若不是那一场事故,少爷和他肯定会很幸福,以前的少爷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没有灵魂。”
宋言初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昏迷过去的褚承,顿时觉得很烦乱,也不知为什么会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或许是为褚承的经历而感到难过。
就在房间沉默之时,检察长黄滔阅拿着些鲜花水果走进病房,虽然昨天已经来看过,但他依旧不放心。
“黄检察长,你好。”蓝游站起来,问候道。
“你好。”宋言初也站起来,扬起标志性的清澈笑容道。
“我来看看褚承....”
“老黄贵人事忙,怎可劳烦你来探望我儿子。”褚佑那嘲讽中夹着怒火的话语从门口传进来,直接打断了黄滔阅的话。
“褚佑,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褚承身为公职人员,维护社会安全是他的责任。”黄滔阅转身,沉着的目光迎上褚佑,丝毫没有畏惧。
“你是检察长,没有保证属下的安全,难辞其咎。”褚佑冷声道,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褚承床边,继续道,“褚承辞职,你看着办。”
“褚佑,辞职与否要看褚承的意思,你不能帮他决定。”黄滔阅皱起眉头,不赞同道。
“他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身处危险,我儿子的命用整个检察院也赔不起。”褚佑提高声调,厉声继续道,“我儿子可不是你们检察院的工具!”
“你误会了,没有人指使褚承去做什么,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他个人的一份责任心。”黄滔阅也提高声音回道。
“荒唐!在场那么多人,为什么只有我儿子知道有炸弹?其他人都是吃白饭的吗?!我儿子去拆弹是他有责任心,但其他人呢?!是太蠢还是太没用!”褚佑有些暴怒,紧握双拳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先冷静,我们等褚承醒过来再说。”黄滔阅比褚佑冷静,他岔开话题安抚道。
“没什么好说的,他必须辞职!!”褚佑一拍桌子。
二人大声的争吵把褚承吵醒,他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褚佑一脸暴怒的样子,记忆中褚佑从未试过如此恼怒,即使是当初知道自己和谬音的事,也只是厉声询问了情况,到最后也妥协不再干预。
“褚承,你醒啦?”宋言初惊讶地看着褚承,兴奋道。
“嗯。”
“承儿,你感觉怎么样?”褚佑疾步走到褚承面前,紧张道。
“睡了一觉,舒服多了。”褚承在宋言初的帮助下坐起来倚在床上,他看了看褚佑和黄滔跃,冷不丁地说道,“是你们把我吵醒了。”
“对不起承儿,你再睡会儿,我和老黄出去谈点事。”褚佑立刻把语气放平和。
“爸,我不想辞职。”褚承也了解他爸爸的脾气,平常在家里看起来儒雅,但若是触及底线,那可是一件可怕的事。
“胡闹,你这样不要命,对得起我和你妈妈吗。”褚佑顿时脸色一黑,虽是恼怒但也不忍心吼出来。
“这件事无关任何人,也不是职业问题,如果我不是检察官只是一个普通人,依旧会去做同样的事。”褚承平静地言道,“或许是我仅存的一点责任心,这是爸你教育我的。”
“可我没让你去玩命!”褚佑整个人弹起来,痛心道,“你知道为人父母的心吗?如果你有事,你觉得我会安心?你觉得你妈妈还能活下去吗?”
“事实证明,我还活着。”
“你!”褚佑简直要被气得跳起来,那一贯的冷静完全抛到脑后,他高声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谬音死了,你本就不想活了是吗?啊?你一直都抱着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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