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子。
想到这里,奉以感叹道:“英王只有这么一个纯阳体的儿子,现在送来大选,至今还不表态。当年函妃,唉……本想让那孩子顺利长大,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将军此言差矣,英王铁了心要反,庞彻的生死也阻挠不了他。庞琳早年花名在外,他的子嗣定然不止府里头那些。”谢柏舒抬起头:“皇也明白这些孩子只是无辜的牺牲品,可是作为君王,和权臣们的斗争不能输在优柔寡断上。况且,反叛本来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名。”
“哼!”奉以眼神瞬间变得清冷:他分明是在斗气,这回派他来此,定然是笃定他心软,要捉住自己的软肋达到不可高人的目的。
谢柏舒见奉以沉思时脸一阵青一阵白,收回目光,自顾自地磨药:“将军,心病还须心药医。您当年执意娶妻,只愿为臣,他能忍到今日已是不易。”
奉以无奈苦笑:“他钻在里头出不来,越老越顽固。本将军不过告老还乡,他便派我来负责大选之事,兜兜转转,果然担了大罪,奉某还得回去求他给个痛快。”
“或许——皇是另有打算?”谢柏舒沉思片刻,手突然顿住。
奉以拧起眉头,居然有些孩子气地道:“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总之那些囚犯我放了,这些孩子我也会让他们平安回去!”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激烈的打斗声中突然传出砰砰砰几声巨响,地都跟着震了几震,惊得奉以从床上穿了鞋下来,披上外袍道:“这是什么声音?!”
“想必已经有结果了。”神医将手上研药的杵放下,就着灯光拨弄里头的膏体。
正此时,奉以喝了一声:“什么人在外头!!”
刚才在外头晃动的人影掀开帘子从帐篷外进来,两人抬头一看,居然是一身狼狈的程青。
程公公笑呵呵地拢着手尴尬地道:“外头乱得这样厉害,小的想来寻个意见,不巧,正听见将军和神医的一番话。”
“不瞒将军,皇的本意就是要废大选,放血王一族一条生路,只是碍于皇族压力,只能委屈将军担任罪名。您看看,外头再不管管,老奴那几个兵蛋子就玩完了,回去怎么跟皇上交待?将军?”
公公的头发焦了几缕,一身烟火味儿,站在那里可怜吧唧,奉以和谢柏舒相视一眼。
程青见两人似是不信从怀里掏出一封密诏交给奉以:“本想等晚些时间再给将军,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个顺序了。”
奉以看完,挑了挑嘴角,伴君如伴虎,圣意还真难测,宇项是故意写给自己看,其实另有图谋,还是真的如此打算?他看着程青一身狼狈,摁下心中猜疑,哈哈大笑起来:“公公这是怎么了?”
程青比城墙厚的老脸没找到地方隔:“外头冒出个纯阴体,纯阳体都在打架,谁知道那纯阴体不知道会什么方术,招了雷电下来,将一圈人炸懵,杂家早在东边儿布阵要将他捉住,可他却往西边溜走了!!那哪是什么纯阴体啊,是狐狸精吧!!”
“什么?!往西边!!”谢柏舒大惊失色惊讶道。
正说着,从外面陆续抬进来几个人,奉以跟着程青往东北士兵的营地走去,帐篷东倒西歪,不是被火烧就是被踩得乱七八糟,有的人现在还在死打。
谢柏舒走到伤势最重的这个少年面前:“庞公子可真惯着仆人……,可这不是将他往死路上送么!”
庞彻虽然忧心忡忡,却对神医笑道:“皇上——为了袒护奉将军,一定会把罪名全推到他身上,他留在这里其实是必死无疑。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他们?”
庞彻不耐烦地嘶了一声:“要说比装傻充愣,谢神医你数第一!!嗯,打伤我的那个家伙带着他跑了。”
“你小子敢这么对舅舅说话!忙活半天替别人做嫁衣!”
“我乐意!还有,你算哪门子舅舅,不过是追求情人不得退位成他的挂名表哥。窝在大漠半辈子不敢出去见情敌!丢脸!”
“你小子胡说什么!!”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秉承二十五年冬,共一百学士八十武士入龙勍军,人数之多成历来考核之最。其中庞彻,张来,徐敞直接被授封为小将。
全城张灯结彩欢呼雀跃时,皇下令,今后三十年内暂停大选事宜!
此举引起一片哗然。
原来奉将军归朝不久因为在大选中违背圣意获罪,也有人传言是因为更深层次原因,后因伤寒病逝在牢中,举国上下百姓为之啼哭。
又不少皇族子嗣在大选中受尽苦头,皇亲国戚纷纷上奏以各种理由劝谏皇上废除大选。
最终,皇准奏,只推迟三十年。
春末,万物复苏,柳发新枝,百花纳红吐翠。
皇宫西北角新起了一座顾影楼,据说起先因为这座楼阁的名字,皇上大发雷霆,处死了制匾额的工匠,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这楼里的主人,就叫做“顾影楼”了。
在垂柳的掩映下这座小楼幽静而孤立。小楼四周的园子中满了花草树木,比皇后寝宫的花园还大三倍不止,只是这小圆四周布满重兵,连苍蝇都难以飞入。
此时顾影楼二楼的窗绯大开,里头一片旖旎。
“皇上,使不得!啊——”男人碰落了一地的摆设,绊倒在地上。
一位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压在他身上咄咄逼人地反问:
“为何使不得?二十年前,他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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