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很自然而然地就开始沉默。这货吓怂了没工夫瞎扯淡,司昂巴不得。
司昂偶尔会因为生活习惯上的不协调骂他几句,得不到回应骂人也不痛快,渐渐地二少也不骂了,反而变得很耐心,很忍让,洗澡时手劲儿狠得仿佛不把身上搓得掉层皮就不放下!
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人渐渐都憋成了闷葫芦,不到必须说话的地步,谁也不开口搭理对方。
抬头不见低头见,白日不见夜里见,司昂再怎么迟钝也晓得,他被嫌弃了。
特么居然被这个破掌柜嫌弃!司二少开始苦夏,整日不停地喝水,连饭也吃不好了,看见人就闹心。
白日累得狗熊一样夜里还失眠,真是够了,困顿的视线软软地搭在地上的人影儿上,不知想了什么,二少猛地转了个身摸摸肩膀腰腹,又比十天前硬了点。
不幸中的万幸,这具被甘维糟蹋成白斩鸡的身体,不光是受伤好得快,短短两个多月,硬是让二少夜里抛石块伏地趴,白日跟马儿跑,各种捣腾,将一身软肉练板实了。
可有件事是老大难,从上辈子跟了他到这辈子——他耳朵边儿比j□j那撮还服帖软和卷毛搞得二少想抽疯骂街。
从前去理个小平头就妥妥的了,可如今这长长的头发折腾得让他发呆时多了个动作,五指挠进去,扯着吊着,外人看他一副苦大仇深抓耳捞腮费力思考的模样,可只有二少知道,他将头皮拽得鼓起来一个个小豆粒儿拽麻了也没见得耳朵边的那缕毛变直多少。
这几天日头太毒,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晒出一抹高原红。手一挠,瘙痒,得,这下又被紫外线灼伤了!
毛卷得二少想直接刮了,皮嫩得他差点没忍住拿着脸在石头上磨,看能不磨一层茧子出来!不怪掌柜那厮自打那天从庞彻的话中多了点领悟后看他的眼神都——弯了。
大半夜胡思乱想,他又翻了个身,忽然听见院子外的木门慢悠悠被人开,传来轻微凌乱的脚步声,大概是季丹乙晟又忍不住,请自己的准相公阿堂救火来了。
司昂侧耳细听时,见地上的掌柜猛然起身将窗户关紧实又躺下一动不动。
眼下正是七月流火季,青石板房在白日里被烈日晒得热烫,未入下半夜,屋子里燥得很,一股石头的呛味儿,屁大会儿功夫,司昂身上就跟水洗过一样湿透,这时候要是有根烟叼在嘴里,他哪能受这份罪,想到明日还得干活,二少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子,床吱呀吱呀地在关上窗子一抹黑地屋子里细响起来。
后来连头发都溻湿贴脖了,司昂想先出去凉快凉快吧,脚踩在老爷子送的草鞋上,右脚还没站稳,忽然被一只热烫的手抓住脚踝,掌柜声音有些哑有点虚,死死捞住司昂的脚:“别出去!忘了今天老爷子说的话了么?”
司昂冰凉的脚踝被炽热滚烫的皮肤贴上,惊得他差点摔倒,掌柜松手后,那股热度一时间居然仍旧挥之不去。
老爷子说——说这几日少在城里转悠,入夜关上门就甭出来。
因为城里的纯阴体开始大规模发情。
白日丠掌柜看季丹乙晟的眼神都不对,干活频频失误,不是砸了自己的脚就是故意绊倒,摔得流血翻肉惨煞人,只有那样才能把那股子想扑上去的冲动压制住吧!
季丹乙晟是个活跃分子,发着情还满城跑,以为吃了几颗大夫的破药丸儿就能抑制住他浑身散发的骚味儿,掩耳盗铃跑到正专心做牛马的司昂和掌柜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大夫药丸里参了面粉,那小子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软了腿儿,粉面含春,见人就搂,教人捆了抬回去的。
阿堂妈欢喜得满大街喊阿堂,那喜俏的劲头儿比去年她家养的母鸡要抱窝还足。想抱孙子想老久了,可少城主一年发情十二回,回回落空,阿堂妈又要去叮嘱阿堂,掐了正在教一帮孩蛋子打拳的阿堂一把:那时候可别光顾着蹭啊,撒尿撒对地方儿先!!
虽然季丹乙晟家的院子够大,主屋的隔音效果够好,可在少主子发情的关头没把司昂和掌柜撵出去,真不知道固安老头子安得什么心。
大热天把窗户都堵死,二少戏谑地勾起嘴角,带着一抹冷光,抹了把额头上闷出来的汗,有人比他还难受,那滋味儿司昂还是个纯阳体时体会过——心里头烧着一把火,全身的血管就像铺满的地龙烘得每寸肌肤都冒烟。
司昂真佩服小年轻的耐力,硬是一声不吭地躺着。
季丹乙晟是男相纯阴体,这城里像他一样的男相纯阴体有几百个,他们的先祖本就是为了躲避世人的眼光逃到这里来,敢放这些年轻气盛的纯阳体进城,不是因为他们能拿那些密道吓唬住人,因为城里有个规矩。
固安老管家开玩笑一样说出这规矩:小伙子控制不住自己,就要留在城里啰,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人坏过着规矩,不过那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老管家说话时笑眯眯的,从丠掌柜突然变得严肃的脸上不难听出这话的分量。
司昂是个普通人,即使受点影响也不至于失去理智,一点都不怕,他听了别提多乐呵,就看哪个倒霉催的忍不住。他还往深了点琢磨,莫非每个学士的院里都有这么一位勾魂夺魄的主儿?
如果真是这样这迈向大漠的第一关真是名副其实的美人关啊!
别说司昂还真猜个八/九不离十,本来纯阴体发情的日子是错开的,可自打周乾王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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