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痕迹,牙磕的,石头压的。
丠姻准越看嘴抿得越紧。
司昂再弯腰,猛地被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背后的人拉住了手臂。
司昂甩开他的手,要拿干净的衣物,冷不防被他拦腰给弄了起来,大呼小叫招人笑话,司昂伸手就给了他一拳头,马上颌骨闷痛也被凑了一拳,打得他嘴里生出一股铁锈味儿。
司昂揪住他的衣裳,冷喝道:“滚你妈的!干什么?!”
丠姻准这时候也没看出多生气,将光溜溜长手长腿的二少像拧布偶一样扔到床上,拿起薄被扔到他脸上:“把自己裹起来,叨扰季丹城主这么久,总该有点表示才好。甘小兄弟精力旺得很——”
司昂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床跟着震了一震,他跟要拼命般骂了句:“王八蛋!!”虎着脸跟狼崽子般扑上来。
丠姻准摁住他的胳膊,让司昂皱着眉头,偏过头咬了他一记,手脚并用,一个一/丝不挂,一个一丝未脱,滚成一团儿,狗打架似的,你捶我疼得飙尿,我咬你满嘴血。
这样摔跟头,漂亮的招数都使不出来,司昂就瞅着这点,手脚并用缠住这几日被揍得本来就很惨的逼。
丠姻准脸色不好,那处痛得跟裂了一样,偏偏还被司昂猛力一推墩地上,再加上活蹦乱跳的人扑到他身上一砸,骨盆都要疼裂了。
司昂见他疼得脸色发青,赶快麻利地抓起衣裳裤子,兜头往上套。
两人各自吸了会儿气,像斗架的老虎,带着淋漓鲜血对阵徘徊。
衣服穿好,那逼还躺在地上,司昂手上抄起把椅子,“再动手试试看,小爷给你一罩子!!”
“被捅了几下,至于么!老子不也一天没吃下饭!!!”
丠掌柜半张着嘴眼角疼出了细碎的泪珠儿,偏过头吐了个字:“滚!”
司昂没滚,还走了过去,看丠姻准没起来揍人,八成是摔惨了。
早上起来床上可是一滩血,打桩子这事儿致命,比武林高手的穿云夺月,天龙十八掌简单粗暴多了。肉嵌着肉,二少醒了那东西都磨红肿了,何况被钉的小窝窝。
闹心是真的,但当二少看到那逼终于折腾不起来,病恹恹地趴在床上,心里那个解气!!比揍得他龇牙咧嘴还痛快!!
走过去忍着挥来的耳刮子,硬是将个死沉的人抱了起来,这货不老实,司昂力道不稳差点把他摔了出去,将人放在床上拔脚往门外走,还是被只鞋打到后脑勺,力道大得连缕粘在草鞋上的头发都飞了出去,他头皮刺疼,捧着脑袋跑出去。
司昂鼻青脸肿,后脑勺跳跳地疼,去外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时辰后回到屋里,点亮的油灯,手里拿着一小碗透明的绿糊糊,一本正经:“大夫说,不处理好,会生疮。”
丠掌柜脸比那糊糊还绿,操起另一只草鞋:“甘、维!给老子滚!”
砰!!砰!!
第一声是打在头上,第二声是弹飞到门上。
二少没有滚,黑着一张脸将油灯端过来:“屁股是你的,东西是我找来的。两清了。”
东西放在凳子上,两人大眼瞪小眼,丠姻准瞥了眼那绿绿的稀狗屎一样的粘稠液体,伸手端起来,他手微微地颤,看起来像是没忍住,一股脑扣在那小子头上。
司昂伸手抹了一把,难闻刺鼻的味儿沾了满头,流到脖子窝,小蛇一样还在继续往下蔓延,二少脑中的那根弦啪地断了,将灯一挥霹雳哐当!
二少是有点脾气,对其他人还用点智商,搞搞冷暴力,让人从心底害怕。
但对着丠姻准,他已经习惯了一点就爆,管你上天入地三七二十一,上来给将人好顿揍,哪怕自己个儿浑身的肉被丠掌柜打得粘着骨头挤出血。
这两家伙又打起来了!
等主屋的人听见动静不对赶来的时候,已经是血人分不清彼此了,有什么深仇大恨得打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小剧场:
春节了,掌柜穿上时下流行的簇新锦袍,从貂毛里伸出优美的脖颈侧头问穿着同样款式的小老板:“小卷毛,这么多年,本掌柜……在你心中,有没有大的进步?”说时还挺了挺硬实的腰板,将闪瞎路人眼的英俊贵气的装束显摆了一下。
小老板踩着一路红黄的炮卷儿,拧着眉头想了老半天,已经走过一条街了,才扭过头来和嗷嗷待回答的掌柜四目相对:“从欠揍变成欠操——”
掌柜:“……”
这伟大的历史性的转折!
☆、碰个小手
掌柜和二少斗完架的第二天傍晚能走动时,才在其他大批人都出发后,收拾了些行李,带上固安叔提供给两人的半个月的干粮和几袋水,蒙上眼,被固安叔领着去了内城一个不起眼的民宅,这便是密道的入口了。
两个重伤患跟逃难一样,掌柜耷拉着胳膊,二少瘸着腿儿,背上笨重的行李和老人告别。
老人身后孤零零地站着凌霄城的少城主季丹乙晟。
小城中的躁动,随着少年们的离去,慢慢冷静下来。
固安拍了拍少城主的肩膀,“已经进去了,这回瞅清楚了?”
季丹乙晟裂开嘴,眼睛像豌豆荚,尽管他这样笑,脸上的落寞还是无法遮掩。
老头子拍了拍他的背:“走吧,以后才不念叨小乞丐了吧!!”
季丹乙晟边往回走边笑道:“固安叔,不是在留名薄上看听到他的名字,我也认不出他来。那些人掌柜掌柜地喊,谁能想到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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