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闭上眼睛,对夏鸣说:“小弟,姐不是安慰你,即便眼睛看不见了,你依然是个优秀的男孩子,以后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靠着你的肩膀,让你保护她。”夏鸣听着,好几次到嘴边的话都强忍着吞下,他想自己已经让家人操碎了心,不应该再让他们心痛了,就让这个秘密一辈子烂在自己肚子里吧。
他将头靠在姐姐头上,小声说:“姐,谢谢你,谢谢爸妈,谢谢。”三句谢谢,夏娟觉得自己眼眶又红了,吸了吸鼻子,笑道:“你呀,脑袋发懵,让家里又多了六千三的外债,以后好好挣钱还给父母,听到没。”夏鸣‘嗯’了一声,住院花的钱还是向小舅借的呢,想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走出了绝望,夏鸣振作起来,开始了新生。他开始在盲校中学习新的生存本领,学习读写盲文,学习依靠盲杖为自己引路,学习如何在陌生的环境不让自己受伤,学习让自己适应瞎子的生活。
他对自己说,夏鸣,你是一个在黑暗中刚刚出生的十六岁的婴儿,想法子活下去吧。
盲校的生活让他渐渐不再浮躁,身边的同学都是视障者,轻重不一,也许是互相怜惜,他交到了一群真正的朋友。虽然不能很好的像别人打开心扉,依旧不爱说话,但是他尽量学会融入集体的生活,学会坚强,学会笑,学会不再哭泣。他逼迫自己忘掉过去多彩的世界,学会用指尖生存。
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夏鸣收到了礼物,一把吉他。妈妈说:“这是你姐打工挣的钱买的,说是一定要生日时候送给你。爸妈也给你报了一个吉他班,送给你当礼物。”夏鸣摸着吉他,高兴的拨弄着琴弦,琴声悠扬。失去了五彩的色彩,却收获了悦耳的声音,也就是那时起,他开始自娱自乐般,学着吉它,自弹自唱,生活一下也不那么枯燥了,虽然有些孤芳自赏的感觉,却唱得开心,自己也就成了自己第一个忠实的听众。
家里欠了不少债,父亲小本生意,赚不了太多,后期的药物花销不小,夏鸣渴望挣钱,渴望有一份工作。他开始学习按摩,忍受着让他作呕的体味,还有触及滑腻腻的感觉。刚开始他几乎不愿意去碰触别人的身体,被老师骂了几次,才强忍着反胃去碰触,久了,也就习惯了。
盲校生活了两年,99年6月,他以优秀的成绩毕业,分到了残联协助开办的一个比较正规的盲人按摩中心。那一年夏鸣未满十九岁,开始了第一份工作,虽然工资不太丰厚,却让他拽住了活下去的救命稻草,至少,他也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他的第一份工资分成了四份,家里每人一份,包括自己。“我不方便去给你们买东西,自己想要什么就买什么吧。”每个人才一百多,乐得屁颠屁颠的,夏鸣听着笑声,自己忍不住也笑了。
回到屋,打开抽屉,摸到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是一个普通的金属扣子。指尖轻轻的在扣子的表面摸索,触感凹凸不平,上面的图案正是夏鸣高中就读学校的校徽标志。那是许诺的扣子,最后一次见面时,许诺给了夏鸣一拳,夏鸣倒地时抓掉的,然后就被他像个宝贝一样珍藏起来。
他从口袋摸出一截红绳,用自己的工资买的,学了一天学会了简单的编织手链。他用红绳穿着扣子,比着手腕编了一个简单的手绳,戴在左手手腕上。他举起手腕,在空中晃了晃,好像在欣赏一般。虽然是未曾萌芽的爱情,虽然夏鸣努力忘记自己的性*取向,努力去和女孩子们聊天接触,但是,他知道,这不是病,不是你想治愈就能痊愈的,他只是将那股火苗压了下去,藏了起来,却时时刻刻出现在梦中,不知不觉闪过脑中,心口有时会疼,眼眶有时发涩,他明白,终有一天他不能自欺欺人,骤时只怕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那股忘却不了的渴望。
许诺,你还好吗?夏鸣望着虚无笑了,我很好,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缓慢,不好意思,主要是最近没时间上网,也不知道忙什么,日子过得流水一样,还啥也没干,啥也没玩,哎
☆、工作小风波
“搞什么jb玩意,把你们老板喊过来。”按摩床上的黑胖客人咆哮着翻身坐起,瞪着手足无措的按摩师小胖,拍打着床沿。
小胖王友亮搓着手,连连道歉,客人明显不吃这一套,继续咆哮。店里打杂的农村姑娘桃子吓坏了,初来咋到,没见过这么火爆的阵仗,踩着慌乱的脚步往屋外跑去,希望能搬回一个救星。
现在接近中午十二点,这个时间大家都吃饭去了,只剩没完工的小胖,和值班留守的夏鸣。小桃看见坐在落地窗旁晒太阳的夏鸣,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发生事故的按摩室走。老远就听见叫骂声,夏鸣皱起眉头,客人们大多对他们客气,也有不少这样挑刺的,动不动一口一个瞎子喊得也有。
桃子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看了看一米八个头的夏鸣,觉得很有威慑力,往里一推,小声道:“夏哥,靠你了。”夏鸣一个踉跄,稳住身子站稳,偏头恶狠狠瞪了一眼小桃。那眼神一个狠劲,要不是知道他眼睛看不见,也挺有杀伤力的,小桃暗暗吐了吐舌头,心道夏哥,我对不起你了。
夏鸣咳了咳,镇定的问道:“不知这位客人有什么不满,我们改正就好。”
黑胖客人斜眼瞟了一眼,不屑问道:“你是老板?”
夏鸣谦和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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