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在揣摩着歌词里面的含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准备小小的安慰一下,哪知道曲非凡下一句话让他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曲非凡脸上淡定,一副了然模样,看着夏鸣,眼中流露着宠溺,缓缓道:“这-唱给-许诺-的?”
夏鸣唱完一小段,曲非凡这才看向肖黄河,点点头道:“对,尊-重。”肖黄河被水呛得猛咳,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你……你咋……知道?”
曲非凡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好像他问的很搞笑一般,‘哼哼’道:“我又-不瞎,那天-表情-都写-脸上-了。”那天见两人握着手,模样俱是古怪,许诺眼中那股兴奋,傻子也看得出来。他原以为这两人以前有过那么一腿,他乡遇故知,所以才会那么激动。原来是初恋呀,这比想的稍微麻烦点,却也没当做什么大事,这点自信也没有,他曲非凡这些年就白活了。顺手拾起桌上的助听器塞进右耳,换了位置,左边朝着舞台,竖起耳朵听着那句‘也许我偶尔还是会想他,偶尔难免会惦记着他,就当他是个老朋友啊……’,心里有有些动摇,这偶尔难免想起他?到底是怎样一个频率呢?他这些天天天给自己打气,自己也不差呀,不免自欺欺人的想,听听,这不是只当做朋友了么,我还介意什么呢?就算夏鸣心里还没忘记又怎样呢,他这脾气,喜欢了就不会放弃,一天没判死刑,他就要坚守一天。“肖哥……”认真听罢一曲,曲非凡对视着肖黄河问道:“那时-夏鸣-还没-失明吧。”
肖黄河‘嗯’了一声,“我认识夏鸣的时候,他已经在按摩院上班了,那段往事他也是无意中提了提,没怎么多说。”只怕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想起那时,夏鸣每次提及,都会摸着手腕上的扣子愁眉苦脸的。哎,这孩子造的什么孽,肖黄河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
曲非凡点点头,突然又问:“潘勇-怎么-回事?”
‘噗’,这一次肖黄河没忍住,一口水喷出来,咳嗽着瞪向曲非凡,惊讶道:“这,这,你怎么也知道的!”
曲非凡躲开他喷出来的水,道:“酒后-说的。”
肖黄河凑过去急道:“夏鸣不知道?”看曲非凡摇头,这才叹气道:“这就好,这名字你最好别提,提了我就头疼?”
曲非凡凑上来,低沉道:“潘勇!”
肖黄河捂头:“叫你别提,我头疼。”
曲非凡凑得更近,又是一声:“潘勇!”
肖黄河一拍桌子:“你给我找堵呢。”
曲非凡又是一声:“潘勇!”
肖黄河脸都抽搐了,看见曲非凡又要张嘴,赶忙打住道:“我知道了,你别鬼叫了,我说还不成?只是,你可千万沉住气,知道就好,别在夏鸣面前提起来知道么”曲非凡点点头,这才满意的住了嘴,一脸认真的看向肖黄河。肖黄河白他一眼,最初还以为这人很稳重呢,怎么越相处越觉得是个痞子外加厚脸皮呢。
那天晚上,夏鸣心里有事,唱的歌一首比一首悲哀,什么爱呀恨呀,情呀仇呀,自己唱的难受,曲非凡听着也是难受。随着肖黄河的回忆,曲非凡也好似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听到夏鸣的双腿被生生的敲断,听着他一个人忍了所有的血泪,听着他开始学着爬起来站起来,重新迈出脚步,他的心几上几下,疼的心如刀割。
工作结束,已经接近午夜。冷风卷着叶子呼呼地刮着,夏鸣站在门口,照旧等着曲非凡取车接他。熟悉的车轮声,接着什么东西在脖颈上缠了几圈,暖暖的很舒服。曲非凡将他的围巾帮夏鸣戴上,扶着他坐在了后座。
夏鸣摸着围巾说道:“你戴吧,我穿得多,不冷。你把风都挡住了,你的后背壮的像堵墙,一丝风都透不过来呢。”说着笑起来,准备摘下围巾。
曲非凡按住了他的手,有些凉,捧在掌心呵了呵气。夏鸣抽回手,笑了笑:“你干嘛,大街上的,弄得像个佣人一样。”曲非凡笑着骑上车,道:“你若-喜欢,佣人-也行。”夏鸣脸上微烫,拍了拍他的后背:“得,别胡言巧语了,围巾收下了,启程吧,小曲子。”
“啧,夏-爷。”车晃悠悠的启动,没有香车,两轮敞篷自行车是也,夏鸣笑了笑,抬起手扣住了曲非凡的皮带,不太稳当,想了想,干脆一只手抱住了他的小蛮腰。曲非凡微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腹部白皙修长的手指,笑了。
五六分钟的车程,很近。租住的公寓在六楼,一层四户。曲非凡停好车走过去,夏鸣安静的站在大厅里等着,高瘦的背影孤单单的,猛地一下撞得他心口痛。他走过去,扶着夏鸣,牵引着他进了电梯。进了屋,夏鸣有些累,简单洗了洗躺在了床上,往里移了移,让出了他的地方。曲非凡看着,心想,生活就是习惯,这不也是成了习惯吗,由最开始排斥两人同床,到现在已经主动让出了位置,这就是进步,这就是希望。他坐在床沿,看着夏鸣侧躺着背影,喊了声:“夏鸣……”夏鸣‘嗯’了一声,没有转过来。他也不介意,轻声道:“少年-夫妻-老来-伴,我是-认-真-的。”
k集团选秀节目在电视中预告了接近两个月,终于拉开序幕,如火如荼的展开了。选秀分为两个板块,一场是广告模特,要选出男女各一名。一场是广告的歌手,只选一名。两边的报名都是火热,曲非凡要现场拍照,于是肖黄河陪着夏鸣去了指定的地点。
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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