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子,不仅老泪纵横,这是他欠夏鸣的,还债来了。背着小山,王友亮还要顾及夏鸣,“跟着我呀……前面有个坑……往左边移点……对了……我靠……我这是糟的什么孽呀……”夏鸣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忍着笑意,调侃道:“王友亮同学,助人为乐会有好报的,哪次见了你的女朋友,我会好生夸奖你的。”王友亮喘着气,满脸通红,含糊道:“哪有什么女朋友……”
好不容易回了家,将人丢在沙发上,王友亮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顺气。
天色不早了,两人都有些疲惫,简单洗漱完毕,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曲非凡这一觉睡得很好,等醒来时,窗外已经蒙蒙亮。伸了一个懒腰,后脑勺一阵钝痛,用手一摸,好家伙,肿了老大一个包,万幸是没有流血。昨晚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环视着陌生的房子,再看看身上盖着的毯子,应该是好心人收留了他。看了看半掩的卧室,曲非凡起身,走之前应该好生谢谢人家。一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钟表,已经七点一刻。糟糕,八点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摸了摸内包,里面一毛钱也没有,看来不单单是要借用别人的房子,还得再借一些钱了。他顺着门缝看了看里面熟睡的人,想了一会,走了进去。
夏鸣睡眠很轻,曲非凡在客厅那一阵脚步声时就已经醒了,偏着耳朵仔细听着,心里琢磨着这人这么早起来了,在门口站了半天,想干啥。
曲非凡进来的时候,夏鸣也警惕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窗帘阻挡了清晨的光线,屋子里很暗,彼此很近,却只能看得模糊。即便如此,曲非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夏鸣,顿时激动指尖都有些抖。
“你……”因为太激动,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嗓子痉挛一样抽着,发出‘额……额……’的响声。
奇怪的响声让夏鸣高度戒备,心里琢磨着,这人想干什么,难不成真被王友亮的乌鸦嘴说中了,这人不是善类?“你……想干什么?”夏鸣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极其可笑,若是坏人,当然是为了钱财。
声音清润悦耳,果然如想象一般,曲非凡说不出的开心。只是时间紧促,也不能促膝长谈,难免有些失落。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的戒备,想起王浩常常说他面色不善,提了提嘴角,尽可能勾出一张笑脸来。他指了耳朵里的助听器,又指了指咽喉,真是恨极了此刻肿痛的喉咙。情急之下,他打着手语,也不知道对方能看懂多少:对不起,有急事需要处理,谢谢你的救助,改日相报。因为钱夹被抢了,我可以借点钱吗?
对方依旧一脸戒备茫然,曲非凡只能清了清嗓子,边比划边说道:“借、钱。”一字一句的,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夏鸣一直高度戒备,听着对方的动静,也不知道在干啥,好似张牙舞爪了半天,然后就听见这个坏人一字一句的说了‘借钱’两字,说得很慢,两个字都用了重音,脑海里面瞬间描绘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自己这样,反抗是不能了,也就是待宰的羔羊。王友亮睡得像只死猪,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这种状态下,还是不要激怒对方为好。夏鸣赶忙点了点头,指了指桌子的方向:“你自己拿吧。”
曲非凡打开钱包,取了六百,道了声‘谢谢’。摸了摸口袋,幸好名片还在,取了一张放在桌上,又拿起笔写到:有空来找我,我会答谢你的。说完将名片放在桌上,看了看表,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离去。
夏鸣听见关门的声音,才吐出一口气,然后赶忙往桌子上摸索。手一挥,名片飘到了地上,可怜的躺在木地板上。夏鸣抓着钱包,心里哀怨,这个月刚发的工资呀。赶忙打开钱包,摸了摸,奇怪,竟然没有全部拿走,拿出来细细数了数,只是少了六百。
原来,还是一个很知足的贼呀。
“胖子,胖子……”夏鸣冲着屋外喊道,不一会听见拖鞋的踢踏声,王友亮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往屋里走,“干嘛呀,大早上就鬼吼。”
这事总觉得蹊跷,夏鸣歪着头想了半天,对王友亮说道:“胖子,我们遇到贼了……”王友亮醒了几分,睁大眼一脸茫然,喊了声‘啥?’夏鸣耸耸肩苦笑一下,说道:“那人……刚才进来……拿走了六百块钱……”
这下王友亮彻底醒了,紧张的冲出屋外,又冲了进来,扑到夏鸣身旁,左看右看,“他没对你怎样吧?我说啥来着?你就是不听?活该呀你!”
夏鸣被他晃得头晕,反复回味着那人临走时说的两句话。那人的声音略微低沉,吐字很慢,语音颇重,短短几个字,总觉得怪怪的。他抿了抿嘴角,若有所思,眉头微微蹙起,“胖子,我觉得奇怪……”王友亮停止了摇晃,看着他。夏鸣缓缓道:“他说……借钱……还说了……谢谢……”
王友亮一拳头砸在桌上,咬着牙骂道:“靠,这年头做贼都这么有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 吐血,苦情戏变成苦情喜剧,自我吐血中
☆、许诺
清早,接了王友亮的电话,肖黄河一个翻身跳起来,赶忙赶了过去。进了屋,没等着缓上一口气,就被王友亮大惊小怪的拉着四处检查,无意间在地上捡了一张名片,看了之后被随手扔到了书桌的角落。
“好像只拿了钱包里面的钱,其他什么也没少?”王友亮坐在床边,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肖黄河听了事情的经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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