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大夫,定是你这贱婢在撒谎,来人给我绑了她,丢进柴房里饿上个三日,看你以后还老不老实!”荣夫人调转矛头,将火气全撒在抱香身上。
抱香一下就傻了眼,看着上前的婆子,连求饶都忘了。“等等,母亲,不是妹妹不肯医,是梧桐拦着不让方大夫看。”薛婉凝虽自身难保,可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抱香无缘无故吃这等冤枉。
荣夫人没说话,显然并不打算放过抱香,她极需要一个宣泄口,“荣夫人,大小姐说的没错,老奴可以做证,这丫头确实是无辜的。”一直在一旁看着这出闹剧的魏嬷嬷,此时站了出来。
薛婉凝的话,荣夫人可以当成耳旁风,不去理会,可魏嬷嬷不同,若是给她留下自己是个不辨是非的主母印象,只怕就算女儿手伤养好之后,也无法与太子结为亲家。
荣夫人轻捻眼角,“魏嬷嬷,是我一时情急失态了,你们都是聋子吗?没听到魏嬷嬷说的话吗?还不快放了抱香!”一下意识到自己获救了的抱香,连忙从地上爬起,惊恐的快步行至大小姐身后,途中不忘对魏嬷嬷投去感激的眼神。
荣夫人胸口怄着口气,咽不下去,瞥见梧桐还跪在地上,抬脚不做他想踹了过去,梧桐腰间吃痛,俯身倒地,但面对荣夫人的怒火,梧桐什么也不敢说,连受伤的腰也不敢揉。“你这贱婢,说你干嘛不让方大夫给小姐诊治!”荣夫人这回是恨极了梧桐,若是自己的女儿因此落了疾,定不会轻饶了梧桐。
梧桐倒是个聪明的丫鬟,不过稍稍停顿,便一个大俯身,“都是奴的错,小姐本已要让方大夫诊治了,是奴看方大夫年轻,怕他医术不精,反而耽误了小姐,都是奴的错,都怪奴自作主张,奴这就去将方大夫请来。”
荣夫人拿起锦帕半掩嘴唇,“还不快去!”眼里话里是满满的厌恶。
“是,夫人。”梧桐强撑着从地上站起,顾不得额头上的冷汗,就向外跑去。
薛婉凝看着梧桐的背影,“系统,我怎么瞧着梧桐好像有些不对劲?”
系统:“哪里不对劲?”
薛婉凝沉默,“嗯,想不出来,就觉得怪怪的。算了,不管她,我还是快点开溜才是。”
薛婉凝将疼痛挂在脸上,对着荣夫人道:“母亲,女儿腿脚不便,先回幽碧居了,等女儿好利索些再去探望妹妹。”
荣夫人盯了薛婉凝肿的跟个馒头似的脚一眼,“女儿家的脚是可以随便露在外面的吗?成何体统!既然你腿脚不便,那你便歇在自己院子里,等好全乎了再出院子吧。”荣夫人板着个脸,算是将薛婉凝变相软禁了。
薛婉凝低头垂目,“是,母亲。”说不出的温顺,抱香伺候着薛婉凝穿完鞋,薛婉凝便起身,对荣夫人欠了欠身,算行了个礼,又对魏嬷嬷微倾头含笑,这才在抱香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薛婉凝伤在脚部,根本走不快,才出屋子没多远,便差点和迎面而来的梧桐撞到一块,梧桐心神不定,连礼都忘了行,匆匆向屋子里行去。薛婉凝侧了侧身,不见方大夫的身影,又思及梧桐刚才微红着眼眶,怕是方大夫是个有骨气的,根本不肯来治吧。
“小姐?”抱香看薛婉凝停了脚步,便问了一句。
薛婉凝:“走吧。”小步不过走了两三步,便听到后面屋子里传来茶盏碎地的声响,还伴随着女子的痛呼和哭嚎。薛婉凝明显感到正扶着自己的抱香,手不自觉的颤抖,像是身后那屋子里有着吃人的妖怪。
不过梧桐运气不错,薛婉凝回院子休息,抱香刚煎上药,便迫不及待偷溜出去打听消息。在药煎干之前回了院子,还带回了一手资料。薛婉凝卸下发饰,靠在床头静养,抱香将半碗散发着糊焦味的药汁端了进来,将药煎成这样,抱香也觉得自己这丫鬟做的实在是糟。
薛婉凝倒还记得方大夫说过的话,“不是说是开贴脚伤的贴剂吗?怎么还要喝药?”
抱香将药碗搁在桌上,回道:“本来方大夫是想开贴剂的,但又说什么小姐身子虚,除了贴剂,又开了些药温养,说是每日一剂,权作调理。”
薛婉凝点头,自己这身子也不知当了几年乞儿,是得调理,但不是现在,“抱香,你将方大夫开的方子替我取来。”
“是,小姐。”
方子入手,薛婉凝就叫出了系统,系统:“这方子不错,确是调理身子的,宿主,你坚持每日吃,对你有好处。”薛婉凝搁下方子,对抱香道:“你今日煎的这碗已不能喝了,等会重煎一剂过来。”
“是,小姐。”抱香见小姐并不怪罪,松了口气,刚迈出了一步,又回转身道:“小姐,你想不想知道梧桐姐后来如何了?”抱香一脸偷乐的窃喜。
“梧桐?她如何了?”薛婉凝只觉得出了这事,梧桐一顿板子怕是少不了的,但她一直忠心耿耿伺候着二小姐,下场倒也不至于如翠螺那般。
抱香凑近两步,“奴刚刚经过夫人的扶云居,听到里面的丫鬟在说,本来荣夫人要罚她四十个板子,但梧桐运气好,板子还没挨,邓大夫来了,说二小姐不过只是脱臼,就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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