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引抬眼看了他一眼,手上稳稳端着茶杯:“该是我问这句才对。”
“托门主的福,本王睡得还行,就是床板硬了些,被子也不太松软。”
是嫌弃的样子。
泓引正要说话,旁边一个水水嫩嫩的声音□□来:“这是……泓引的朋友?”
夏缈这才像刚注意到她一样,转头去看她,见是一个妙龄少女,长得在他看来也就还行,宫里美人一抓一大把,他挥爪子,笑:“不是呢,我是大泓国王爷夏缈,来求离忧的。”
少女看了一眼泓引,泓引没看她,她只好转而看向夏缈,说:“我叫君陌,泓引的朋友。”
夏缈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敲着脑袋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叙旧了?”
“对,所以你该走了。”泓引冷淡的下逐客令。
夏缈赖皮狗一样摇手指,端了泓引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本王还没要到离忧呢,不走。”
也不知道昨晚上说再也不来离忧山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阳光正好,适合睡觉
夏缈说什么也不走,泓引冷飕飕瞥了他半天,那眼神,跟把刀子似得,可他又没有笑。
一般来说,泓引这个人,情绪很少从那张脸上表现出来。他面瘫的时候,其实证明他心情还行,过得去;他笑的时候,反而说明他心情不佳。
现在他看夏缈那眼神,冷似酷冬,厉如尖刀,貌似是很不快乐的,可他偏偏又没有笑。
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小银子默默揣测,门主这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揣测了半天,也没揣测什么门道来。耸拉着肩继续站着。
“如果给你离忧,你是不是就走了?”泓引嫌弃的推开了被夏缈喝过的那只杯子。
夏缈的眼神就呆呆的跟着那只杯子移动:“嗯……对啊。”
泓引嗤笑,右手食指指尖慢悠悠扣着桌面:“那我还就不给了。”
弄不懂他什么意思,夏缈一脸呆的看泓引。
君陌被冷落在一旁,局促的垂着脑袋,两只手搅在一起。
泓引看了看天色,离午饭还早,君陌这个所谓的老朋友也没什么可招待的,站起了身,这会儿倒是笑了,只是是对着君陌的:“他不走,你走。我离忧门容不下这么多阿猫阿狗。”
“泓引哥……”君陌急了,老称呼险些蹦出来。
泓引一支手拦住了,笑得春风灿烂:“不要乱叫,别看离忧门是制药的,狗还是会养两只的。”
看这态度是不待见这个君陌的,夏缈站到泓引后头,打量这个君陌的脸色,见她脸又红又白的,看泓引那眼神,啧啧,没准儿也是个有情的,只是泓引这厮不知何缘故,对人家小姑娘态度这么恶劣,话也说得难听。
作为一旁人,夏缈是觉着泓引说得太过,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去管。只睁大了眼睛看戏。
“泓引,既然我主动来找你了,你又何必摆出这种样子,那已经是陈年旧事,你怎么还要在意?”
一听这话,泓引更是笑得不行,那张面瘫脸,原来是可以笑得这样好看的。夏缈看了个侧脸,被迷住了。小银子全身瑟瑟发抖,门主肯定气得不轻了。
“小金,把这女人拖出去,把那只养到现在都光吃不做的狗放出来。”
小金慢慢从暗处挪出来,一身黑衣,像是个暗卫,看来对女人没有自家门主这么狠,默默说了一句:“那好像是只狼……”
“哦?”泓引眯眼一笑,眸中厉色一闪,“正好……把她抽筋剥骨。”
君陌被他这话吓的全身一抖,不可置信的抬眼瞪着他:“泓引,你这样对我?”
泓引已经懒得理他,拽了夏缈后领子就走,那身藏青色绣有繁复花纹的长袍掀起一角,冷漠的消失不见。
“诶诶,本王……本王……诶,我只带了这一身衣裳来,扯坏了本王穿啥?”夏缈使劲挣扎,哇哇大叫,泓引不耐烦地放下他。
“你不是会武功么?连我都挣脱不过?都城的武师都是吃什么的?”
“……那是师父们都起得太早么。”夏缈心虚的整理衣裳。
夏玄宽对他很好,给他找了几个也挺好的教武师父,不过他赖床的习惯从他出生起就有了,这么几天也难以改过来,于是每个师父走时都叹息着说“朽木不可雕也”,夏玄宽就问他为什么晚上不早睡,这样早上就能早起。
夏缈就很委屈,这种方法他试过的,可不管睡多早,他还是睡到那时候才起。若是强迫早起,就一直迷迷糊糊的,练的武也就都作废了。
泓引看他这样,冷哼一声,走在前面。
夏缈跟着,还要问:“去哪里?”
“药阁。”
泓引喜欢把事情都堆到早上做,比如招待上山求药的人们,比如练武,比如炼药,比如处理一些门中的大小事。
他是门主,炼药这种事驾轻就熟,他只把配方弄好,烧火的事就留给小伙计,然后甩袖子走人。
药炼好之后,取了名字,在单子上制作人这一项署名还是自己的,求药的人拿走药之后,一看单子,嗯,离忧门门主亲自练的,效果准好,于是离忧门名声有了,他泓引的名头也响了。那种没练好的丹药,泓引一眼就看得出来,完全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若是不幸这种事发生了,呵呵,那这颗丹药泓引绝对没有见过,写的也不是泓引的名字。臭的也不是泓引的名声。
一般来说,也没有人敢冒充泓引的名头。
不过,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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