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推开咖啡店的玻璃大门,挂在门边的两个蓝色海豚风铃随着动作而响起清脆的声音。
他的店不是很大,装修风格偏暖黄色。店门上方悬着木制的洛可可式招牌,上面写着歪七扭八的“字母,好像是法语,意思大概是流动的云还是云的流动来着。
进去后一眼就看见地板是仿照西洋棋盘上的格子铺成的,门边放着一个阅读架,上面堆着报纸和一些杂志。中间是一条一米多宽的走道,两排桌椅对称摆放。椅子是古典气息深重的简约圆形小沙发,桌子是正方形的半透明磨沙玻璃桌。一张桌子大概能从容纳四个人,每一张桌子都放着一个水滴状的花瓶,每个花瓶都插着一朵同品种的花。
走了没几步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黑夹克,扎黑色蝴蝶结的高瘦男生在擦桌子。花千鸟换上一脸笑容,过去跟他打招呼:“小叶子,你这么早就过来准备了?”
叶拓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没停下手上的工作:“嗯,反正也别的事。”见花千鸟进了咖啡台,围上围裙准备拿咖啡豆来磨,他又补充问:“小花儿,雪名没跟你一起过来?”
不提还好,一提到江雪名花千鸟就一肚子气:“管他去死。你去后门把垃圾倒了。”
“已经倒了。”
“杯子也要拿去洗。”
“洗好了。”
“……你什么都做完了要我跟你说什么!”花千鸟恼怒,用力地拉开装咖啡豆的袋子,一股脑儿地把豆子往煮豆机那里倒。
叶拓是江雪名和花千鸟的大学同学,跟他们是很铁的兄弟。他们两个人一毕业就自己开店,叶拓自告奋勇的来帮忙。看清楚,是来帮忙,不是来打工。他家家世显赫,江湖地位雷打不动,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稀罕侍应生那么丁点儿工资。
在大学上学的时候也是一等优质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好好的研修不读,偏偏要来这小小咖啡店帮忙当个侍应生。
花千鸟的店才刚开半年,虽然运营渐上轨迹,但是余下的资金还不足以请员工。遇到生意好的时候真是忙不过来正愁得很,恰好叶拓愿意过来帮忙,于是就变成了这样。
叶拓板着脸,对花千鸟的脾气了如指掌。不就是自己生闷气,又找不到出气筒么。正想说话,眼睛从店门的玻璃看到江雪名慢慢地推开咖啡店的门,一脸笑盈盈的进来。
叶拓看江雪名看得有些呆了,没注意到江雪名朝他打招呼。见叶拓不搭理自己,江雪名笑着走到咖啡台边坐在一张高脚椅上说:“小花儿,我来吃早餐。”
“吃什么吃,你当我这是早点铺还是难民营?”花千鸟臭着一张俊脸,骂道。然后一招手,叫道还在发呆的叶拓:“小叶子,去把昨天卖剩下的蛋糕拿给他。”
江雪名正想谄媚的说花千鸟嘴硬心软,差点没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给呛到:“让他吃了拉肚子拉到虚脱。”
叶拓回过神,应了一声就停下手上的工作去厨房。江雪名撑着下巴,含情默默地盯着不再理会他的花千鸟,也跟着不说话。
感觉到视线的花千鸟也没打算理会。好一会儿,江雪名一点也没打算移开视线就让他很不自在了!
他抬头对上江雪名的眼——不看还好,一对上江雪名的眼睛,花千鸟浑身像打了个寒颤,心就忽跳得厉害。他赶忙捂住自己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脸就涨得通红:“你,你,你看,看什么看?”
虽说花千鸟毒舌归毒舌,但这种反应江雪名还是挺喜欢的:“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脸上贴金了还是脸上绣花了?”有够无聊的,害他吓个半死,以为心脏真的要跳出来了。
“不贴金不绣花也很好看。”江雪名笑得人畜无害。
“不要以为说我好话我就会高兴。”花千鸟嘴里哼哼唧唧的说着,其实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叶拓这时端着两碟金黄色的蛋糕出来,放到江雪名面前:“雪名,今天不开店么?”
“开呢,今天有个新店剪彩,订购了十几篮花。”江雪名头也不没抬的低头吃蛋糕——这可是花千鸟亲手做的点心啊,虽然是隔夜的,但还是好好吃,好好吃……靠,这里面的是什么?
江雪名像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扭曲着脸从嘴里吐出一个硬币来。
叶拓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你运气不错。”
江雪名心里瞬间奔腾过千万只草泥马。这叫什么运气不错?江雪名压下心内的吐槽,微笑着问:“这是什么新整盅人的方式吗?”
“昨天做活动剩下的。昨天不是情人节么?”叶拓理所当然答道。
“啊?情人节?2月14号的情人节?”江雪名像听到什么大受打击的消息一般,整个人傻掉了。情人节?为啥没有人告诉他是情人节?
花千鸟气定神闲地把煮好的咖啡倒出来,不紧不慢的说:“不是情人节,是元宵节。”
“你见过元宵节有穿得这么清凉的人吗?”叶拓指了指江雪名,板着脸一本正经。
花千鸟也不甘示弱:“难道情人节就有人穿得这么清凉?”
江雪名真想抽这两人四巴掌,他穿得清凉怎么啦?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身体健康,一件顶三件啊!
“我说江雪名你丫还开不开店啊,老子还特地早起来提醒你呢。”从门口又走进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来。还没看到脸就破口大骂了:“你还坐在这做啥啊?不是说有十几篮花要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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