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叫来几个人,搀扶到大厅。
醒来时,见到自己的儿女,顿时老泪纵横“欠了二十年的债,终是要还的。我们的门派被灭了,我们的家被端了,你们的娘……也仙去了。”
听了黎敬楠的哭诉,洛浩溟皱眉道“我有事和你们父亲单独谈。”遣走黎家同是伤心的子女,又退了下人,关上门道“什么欠了二十年的债,你在胡说什么。”
那日,黎敬楠带着阁中几名弟子一路出了长安,行到一片树林,飞来一把刀。眼疾手快的弟子,双指夹住飞刀,将纸条逞到黎敬楠的手中。刹时,眼珠瞪的溜圆,显然是被纸上的内容吓到了。
白色的纸,还留有笔墨的香,黑色的字迹,似流着血,眼前红了一片。几名弟子睁着眼倒在血泊中,其中的惊讶不言而喻。
他们的武功在黎剑阁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偏偏没看清刺客的模样已气绝人亡。
再说那纸条上的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在黎敬楠的脑海回想了成千上万遍“二十年前的血债是时候还了。”
短短片刻,阁中弟子无一幸存。五个黑衣人遮住面,额头刺着六芒星阵的图案,围在黎敬楠的周身。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黎敬楠拔出剑和他们过了几招,只见那凌厉的剑势像狂风骤雨,雷鸣电闪中挨了几剑。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以往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他黎剑阁的剑法天下第一。没想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没见过他们的招式,不懂他们出剑的套路,看似凌乱却有规有矩。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说“别怪他们心狠手辣,怪只怪他得罪了他们星月教的教主。”
心想这次必死无疑,但人总是要拼个你死我活。挣扎够了,心灰意冷时才肯放弃。人会老,不得不承认,以一敌众却是有些吃力。眼看凛凛的剑光直逼自己的胸口,一阵烟雾笼了一片朦胧,被人架着胳膊逃了去。
一间破屋,站了衣着华美的公子。明亮的眸透着温和,眉宇间散着正气,那温暖的笑似乎可以疗伤“暂时这里还算安全,黎阁主大可放心。”
“多谢风掌门的打救。”黎敬楠连忙谢道,心里踹踹不安。
华美的公子年纪不过弱冠,却是堂堂华山派的掌门,年长的尊者不服他,凭什么一个黄毛小子就能登上这掌门宝座。可惜滋事的人,技不如人。几招败阵,绷着张臭脸勉强承认他的地位。老掌门摸着胡子笑“我选的人,绝对不会错。”拍拍风中鹤的肩下了山,从此下落不明。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还有一事还请黎老前辈节哀。”
难道?
“此次来长安是为见一位故人,回去时路过黎剑阁。本打算拜访一下,方进了门,四下狼藉,到处是尸体。到了内堂见老夫人倒在地上,心口插了把剑,绝气很久。”
言余至此,黎敬楠眼中泛出几许晦暗,二十年前他们血洗了水云宫,二十年后究竟是什么人挑了他黎剑阁?
报应啊,报应……
黎敬楠掏出一张纸条放到洛浩溟手中“二哥,你看。”
洛浩溟记得分明,二十年前他们铲除了所有和林问清有关联的人,会是谁逃了出去,还记得这等仇恨。说是剑狂顾逢春,不可能,他消失了多少年。想起四位堂主门主的死,眼前不由一亮。
记起当年他伙同三弟黎敬楠和五位堂主一起叛了林文清,当时林文清膝下有两子,一人被他发现收归养子。另一人则由青玉堂堂主仇恒之寻到并亲手杀害,自己还看过那个婴孩的尸体。而这次五位堂主死了四位,独独留了仇恒之苟活于世。
难道二十年前仇恒之骗了自己,他杀了别人家的孩子,而放过了林文清的长子——林少轩。抓起桌上的茶盅,猛摔倒地上“好你个仇恒之,看我不宰了你。”平息怒容到“那风掌门现在何处?”
“他扮了我的样子,替我引了刺客,才得以脱身。”黎敬楠似有悔恨,脱口道“大哥曾待我们不薄,却为了蝇营狗苟的事犯了大错,有这报应怪谁!”
“你到想的明白,怎么不当年醒悟。”洛浩溟怒斥道。
“二哥,你可还惦记着那绝世武学——镜花水月?”
作者有话要说:
☆、惜起残红泪满衣(十八)
世说,武林有一秘术。一曰合璧,一曰镜花水月。前者是两把兵器,其一唤作寒翎,其二名为寒翊。刀剑合璧,天下无双。传说寒翎,寒翊本是一对铸剑的孪生兄弟,只因看透了红尘的虚情假意,纵身火海化作刀剑的精魂,一睡就是千年。
至此,没人看过真正的刀剑合璧,没人真正感动过寒翎寒翊。除了这两把兵器千年不会生锈,千年不会钝化,便和其他刀剑再无差别。落到最后,别人只知道他们是个传说。可笑刀剑合璧,天下无双是哪里的谎话,不真不实,虚假的不再有人相信。
后者是本武功秘籍,见过的人不少,为此争的头破血流的人不少。见利忘义本来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听闻《镜花水月》落在了林文清的手中,旁人还没起歪念,自己三跪九叩,经过八拜结下的兄弟反而打起了他的主意。过往的恩情道义,也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竟比这镜花水月更加虚无。
相传,有人练过此功,但从来没人练成过此功。
天上月,地上水,相生相合。再美,禁不住落叶入水的纹涟,打散它的幻影。镜中的花,或开或败,它都在镜中,与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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