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点偏暗,但是映着夜色显得幽幽泛着白光,又是年少,皮肤光滑紧致,摸起来舒服得很。修长的手指划过痕迹斑驳的胸膛,又忍不住舔了几下。倒不是夜夜索求,只是隔两天总不免要一下,两人都是放得开,下手不觉就重了。落下的痕迹,新旧杂陈,此番看来却似自己烙下的印记,看着只觉得赏心悦目。
日上三竿,陵端在床上裹着被子翻滚。那厢尹千殇醉生梦死的挂在廊下没人理,这厢少恭把人拉起来,“还不起床?”
“唔……什么时候了?”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早上困得紧,平日里少恭放纵着,起不来就不起来了,自然这会也没注意,被少恭抱在怀里,看着天色大亮知道时候不早了,却仍旧不愿起床。
“吃午饭的时候了。”
“啊……午饭!”陵端叫了一声,立刻起床穿鞋,但是力有不济的扶住了腰,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少恭一眼,少恭笑着把人搂怀里揉揉,“还疼?”
“还好。”陵端晃了晃从少恭怀里起身,他也没那么娇嫩,只是腰肢酸软不太习惯,少恭昨夜来了兴致,要了许多回,他也随了,现在才注意到身子有些受不住,瞪着少恭,这人怎么就一点事都没?
“要是真不舒服,把饭吃了再睡吧。”
“你有事?”通常情况下陵端要赖床,少恭都是陪着,都会留在家里,这一回忽然改了说法,陵端有些怀疑。
“是啊,需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你先把饭吃了,吃完再睡。”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打算叫着陵端一起,但是看他现在走路都要扶腰,还是回去躺着吧。摸摸陵端脑袋,昨天清理完了便睡,在被子里捂到现在,头发全乱了,用手耙了几下,又把人抱到窗前,放在腿上。给他把头发解开重新梳了起来。
陵端倚在少恭怀里,任由他弄着头发,偶尔拉住了头发扯扯嘴也不说话,等他给自己收拾好了。察觉背上被轻轻拍了两下,知道是要走了,一伸手又把人给抱住。
“怎么了?”陵端身上,总带着几分小孩子脾气,大约是这么多年一直待在天墉城,又是二弟子,仗着戒律长老的宠爱,没受过多大罪,对人情世故,似乎不大懂。
“没什么。”嘴里咕囔着,就是不放手。
“乖,把饭吃了,困就再睡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就算是那边催得紧,他也不愿叫陵端伤心,哄了几句,陵端果然松开了手,摸了摸刚梳好的头发,起身去拿外衣。
“少恭,你来叫他起床都叫了多久了?”千殇走到门口叫起来的时候,少恭正在帮着陵端穿衣服,陵端听到千殇的叫声,立刻背过了脸,衣服已经穿好,一拍少恭的手道,“好了,我去吃饭。”
越过千殇和少恭两人一人出去了,千殇看到陵端不太高兴的样子,只道,“他是不是有起床气啊?”
少恭盯着陵端的背影到消失,也没回答千殇的话,只是说了句,“走吧。”
匆匆用了午饭,支着脑袋想着要不要回去再睡会儿,脑袋还有点晕,但是回到房间挨着枕头又睡不着,抬眼看到自己养得花花草草,复又起床。把花草一盆盆端到外面晒着太阳,原本都要枯萎的花草被自己捡回来养了一个冬天,反倒愈发茂盛起来,过了年,到了春日,纷纷抽出新叶,现在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盆。
陵端一盆盆往外搬着,一旁的仆婢看着只觉得好笑,又碍着少恭的意思不好说什么。
☆、第102章 白梅有蕊(零二)
对于花花草草,陵端养得随意,但是无聊的时候却喜欢拿来打发时光,也不顾身体还有些酸软,进进出出的搬着,一抬头看到小厮为难的站着,便站了起来。
小厮也看到了陵端,走到跟前支吾了一会儿原来是送信的。
“交给少恭是吧。”陵端一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信封上只有欧阳少恭亲启几个字,也不在意,往怀里一揣到,“行,等他回来我给他。”
把花花草草全都搬出来,然后又是洒了一盆水,想起来少恭和兰生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劝他不能这么浇水,奈何陵端就是这么浇了,还养得特别好,简直就像给陵端争气一样,陵端也不由得上了心。
等到水也洒好了,陵端看看灿烂明媚的阳光,估摸着少恭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自顾自的回了书房,从怀里掏出信来,不想手还湿着,一下子打湿了信封,陵端擦擦手,把信纸从里面抽出来用镇纸压住,一眼撇到夫君两字手抖了抖,立刻撇开眼睛。
拿起本书来看,看了几眼心中又是烦躁,眼瞧着书桌上一方刺眼的白。偷看信件这种事情不愿意做,看书又实在是没心情,陵端把书一丢,仍旧是泡了壶茶,坐在院中看着花花草草。梅树已经枝叶繁茂,一树的落白换成了青翠,倒也养眼。
清风拂过,草叶相互摩擦着,发出“嚓嚓”的响声,陵端支着脑袋发呆,似乎没有听见。
“端儿?”少恭走到跟前,在陵端眼前晃晃手,陵端才反应过来,“你回来了?”
“嗯,怎么了,在想什么?”
“你去做什么了?”
“潘明钰的妻子病重,我过去看看。”
“又病重了……”
“抑郁成疾,前些日子变天又受了寒,也有大半个月了。”摸摸陵端,头发走的时候给他梳好,现在已经有些乱了,几丝短发落在鬓边。“一个人在家无聊么?”
“没……你来了信,我放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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