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熏然呼吸平稳,凌远把他在床上摆好,盖上被子,亲亲卷毛。
在家很安全。好好睡一觉。
小赵医生蹑手蹑脚起床洗漱换衣服,谭宗明在床上半睡半迷瞪:“开车慢点。”
“知道啦。”
赵启平出门之前,在门板上敲几下。谭宗明闭着眼睛笑,昨天只敲一遍,小赵医生就记住了。
我爱你。
早上谭宗明没打领带,不过心情看上去不坏。秘书小姐端着苦丁茶进来,分析了一下谭陛下的心情,结果显示今天早上居然万里无云。
“安迪快回来了吧。”
“下周三回来。大司徒这一仗赢得漂亮。”秘书小姐欢欣鼓舞:“我真想她。”
谭宗明啜一口茶:“是呀。”
爷叔生日之后赵启平一直在高速运转,晚上回家缩在沙发上打瞌睡。没有洗漱不能上床,实在是累得睁不开眼哪有力气洗漱。小赵医生挺在沙发上进退两难。谭宗明洗漱出来看赵启平可怜兮兮的样子,笑道:“那就别讲究了,直接睡吧。”
赵启平不搭理他。忙一天一身味儿,这就上床他坚决做不到。谭宗明似乎走来走去,捣鼓什么,还有水声。赵启平拒绝睁眼。
有什么东西响,滚过地毯。赵启平在沙发上蠕动,晟煊是恒温,这样**躺在沙发上脚有点凉——还得洗脚。
天啊人为什么要有分泌!
赵启平在心里呼号,谭宗明站在他跟前,比划两下。他拉起赵启平的胳膊,居然把他搬起来,往沙发外面挪:“赵医生,你配合一下。”
赵启平叹气:“你**嘛?我都快睡着了。”
谭宗明“嗨哟”一声把赵启平搬到椅子上,赵启平睁眼,吓一跳,谭宗明把外面办公室的转椅推进来了。
“老谭你折腾什么呢?”
谭宗明乐呵呵:“你不用睁眼,我今天全套服务。”
赵启平看天花板,摊在转椅里,被谭宗明一路往浴室推。转椅的滚轮在地毯上不是很灵活,并且其实推起来不好掌握角度,谭宗明没控制住推猛了,赵启平一把被掀了出去。
小赵医生趴在地毯上,有点想哭。
谭陛下很紧张:“摔到了摔到了,你有没有事!”
小赵医生宁静片刻,突然睁眼,死不瞑目一样地瞪谭陛下:“你说有事没事!”
赵启平还是趴着,谭宗明围着他打转,跟啥啥现场似的。赵启平伸出双手,机械地爬起来:“谭宗明,我刚要睡着。”
谭宗明苦笑:“你别生气,我是想把你推进浴室泡个澡,正好解解乏。”
赵启平给他弄得精神了:“……谢谢。”
赵启平慢慢脱了衣服,扔在浴室门口的衣篓里。他光着脚轻快地一路走进浴缸,水温很合适,温暖的舒适感撑满了他的血管,顶得他吐了口气。
谭宗明站在浴室门口:“水温合适吗?”
赵启平仰着头靠在浴缸边上:“谢啦,谭总。待会儿我睡着了麻烦你把我捞出来,免得我溺水。”
谭宗明打开浴室门,发现赵启平真的睡着了。
氤氲的水汽翻卷蒸腾,浸得谭宗明的心也一片柔软。水雾里的赵医生棱角不再那么硬,疲惫压着他。
谭宗明坐在浴缸边,按摩赵启平的肩膀。赵启平似乎是在几分钟之内睡了一觉,再睁开眼时没那么气愤。
谭宗明低声问:“最近忙?”
赵启平在温热熨帖的水中动了动,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发酸:“别提了……唉。”
谭宗明把他的手从水里捞出来,轻轻揉着。浴室灯光看不清斑的状况,小赵医生修长的手指在暖黄色的灯光里攥住谭宗明的心。
谭宗明握着赵启平的手,亲了亲。赵启平迷茫地笑:“你幸福么。”
谭宗明有点接不上话:“啊?幸福……”
赵启平困倦柔软地笑:“跟你在一起久了,我讲话也土了……你知道刚才我想说什么?”
谭宗明想得很开:“土就土,土成黄土高原不正好你这朵花扎根生长。”
赵启平有气无力地笑:“刚才一瞬间我想,我的幸福,姓谭呢。”
谭宗明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赵启平胸口的位置。赵启平垂着眼皮,睫毛也垂着,那样一扇一扇:**嘛呢……“
谭宗明指尖感受着赵启平的心跳:“赵医生,风动,幡动,你心也动了。”
赵启平笑出声:“唉,你小心眼吧。”
谭宗明在水中抚摸他:“我的幸福姓赵。今晚晟煊刮沙尘暴。”
赵启平睡了一觉,早上是在床上醒的。他着实不矮,而且作为成年男人也不轻,难为谭宗明能搬动他。谭宗明背对着他躺着,听呼吸频率也醒了。赵启平在被子底下捏他的肌肉,硬,结实,有弹性。
赵启平弹一下他的胳膊:“偷着健身?”
谭宗明装睡。
赵启平评价:“手感不错。”
谭宗明得意。
“继续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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