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边听边不住点头,表示记下了,她见大夫停下,便接口道:“老医师,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您还没有说,我的净叶,净叶他到底什么毛病啊,怎么会只是小小的风寒,会烧得这样严重,从昨日半夜到现在一次也没有清醒?”
老医师忙说,“夫人莫要心急,小姐她这只是看起来凶险,老夫知夫人您是爱女心切,之前不说是不想徒增夫人你的烦忧,徒伤心神,”老医师沉吟2秒,又锊了一把胡子道:“老朽方才一方查看,发现小姐这次病的这么汹涌皆是因心病所致,”他止住夫人那着急的又要问话的动作,继续道:“不过还请夫人您放心,老夫说的心病,倒不是小姐有了不解的心结,反而是长久以来的心结有了纾解的迹象,心结一解,整个人突的放松全无往日的防备与固守,恰逢白小姐昨日吹寒风受了凉,是以这心火风寒一起发作,这才烧得这般猛烈,老夫正是见过太多的人如此情状,所以才说夫人你莫要太忧心,这次大好之后,指不定白小姐自幼的体弱之症亦会得到好转。”
李婉芸本张口还想再说什么,但在看了眼一旁不远处站着的因一夜未睡精神有些不振的贾南后,却是阖上了嘴,她紧了紧臂弯里支撑着她的丈夫的臂膀,微笑着向老医师道谢道:“那就多谢王大夫了,白管家,”她侧头向白礼柔声吩咐道,“劳烦白管家带着王大夫去帐房那里领取诊金,也请你替我好好送送王大夫。”
白礼领着老医师出去门外之后,李婉芸移着步子朝白净叶的床前走去,身旁扶着她的白王爷沉默的配合她的步伐来到床边。
床边负责给白净叶替换额上的凉帕子的翠玉忙起身弯腰行了一礼,“翠玉给夫人请安。”
李婉芸轻轻拦了一下,“这小半日你也辛苦了,不用多礼,净叶从小就难得肯让人近身,阿碧跟着琉璃去了夫家那边,你这丫头算唯一的一个了,所以,这更衣还有换帕子的事就全得靠你了,你若是撑不住,就来同我说,明白了吗?”
“翠玉明白。”翠玉脆声答道。
李婉芸取过翠玉手里的帕子,在一旁的面盆中打湿,拧到半干,轻轻的为白净叶擦拭起来,擦完脸蛋,帕子缓缓上移,移至白净叶温度最高的额上,擦着擦着,李婉芸终是心疼的落下泪来。在身后站立的白王爷见状有些笨拙的取过她手中的帕子递给一旁的小翠,然后把李婉芸紧紧搂在怀里,不住的用手轻轻拍着安慰着。
贾南这时缓步挪了过来,刚到达王爷夫妇面前,刚站定他就虚晃了一下差点向前跌去,还好一旁的翠玉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姑爷,你没事吧?”
贾南借力站稳后便退开两步,像翠玉道谢道:“谢谢翠玉,我不碍事,”然后转向因为这一动静而停止悲伤看着他的李婉芸,有些艰难的弯腰:“岳母,是贾南的不是,如果我昨晚便去请了大夫过来,也不至于——”
李婉芸忙打断他,“这不怪你,毕竟净儿的身子是那样的,这些年大病小病的都是由王大夫处理,你那么做也情有可原,再说王大夫也说了,净儿这次只是,”李婉芸顿了顿,看了眼因为高烧面色红的有些不自然的白净叶,叹息声收回目光,“只是看起来凶险罢了,所以,阿南你不必自责——”李婉芸话音未落,从内室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女声的叱呵声——
“谁说他不必负责!净叶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不怪他怪谁!”
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女声,似乎没有人感到奇怪,只是门外一些侍卫和丫鬟们小声的吵杂声突地小了许多慢慢完全没有了,一下子空间显得十分的静谧。
这时自那声反驳声后再无声息传来的内室有了响动,有些缓慢,有些沉重的脚步声——隔着薄薄的屏风,可看清赫然是一个着简单宽大衣饰裹着的孕妇,由她身边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搀扶着,她们走得极慢,观那肚子凸出的程度,女子似乎就快要到临盆的月份了。她们总算是走到目的地,一张铺满了柔软羽绒被的躺椅前,那怀孕的女子则在高挑女子的帮助下躺在躺椅上,甫一躺下,高挑女子立刻为她盖上一块大大的裘被模样的毯子,女子拿脸蹭蹭被子,说了声‘谢谢绿袖姐’,然后微伸了懒腰舒服的舒了口气。
隔着屏幕就见到怀孕女子的那副痞懒样,李婉芸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眉间又染上一抹忧色,她有些歉意的开口:“璃儿,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为娘也就安心了,这些年因着净叶的身体,虽然从胞姐那里把你领养在膝下却没能好好的照顾你,我只感觉我的璃儿明明昨日就还是咿咿学语的小女娃,如今却是已经要成为人母的的人了,为娘实在是——”
白王爷白龙则依旧是沉默的把李婉芸抱在怀中,有些笨拙的安慰着。
白琉璃沉默了会,先朝身边的高挑女子拜托了句:“绿袖姐,劳烦你将我的背后垫的高些,”高挑女子,也就是绿袖,虽是脸上一副不赞同的神色,但拗不过白琉璃那撒娇讨好的神色,只好叹息声麻利的动起手来,只片刻之后,白琉璃试探着靠了几下放轻松靠了上去,末了笑着道了声谢,“谢谢绿袖姐。”绿袖常年面瘫的的脸上,现出一抹极淡的笑,又很快隐去,她抚了抚白琉璃的头,然后重新站到一边。
白琉璃思考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娘亲,璃儿不苦,真的一点也不,不能亲生爹娘还有弟妹身边,心中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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