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儿的脑袋缠得像木乃伊似的,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万幸没有伤及内脏。田野回到家看到玖儿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心脏疼得要爆炸。又是这样的场面,他的家被砸烂,唯一的亲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命格就是天煞孤星,保不住他周围亲近的人。母亲去世之后,他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玖儿和林真两个弟弟的陪伴,好日子没过两天,拳击教室就被人砸了,玖儿也受了重伤。林真打来电话,说自己没事,暂时住在朋友家里,田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
田野买了水果,在玖儿的病床边剥桔子。玖儿一手拿着小镜子,左照右照。
“哥,你说我会不会破相呀?”
“不会的。”
“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没有万一。”
“哥,我破相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田野哥塞了瓣桔子到玖儿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玖儿咽了桔子。 “哥,你只喜欢女人吗?其实我除了生不出孩子这一点,挨操的话,和女人的功能是一样的。不,操我比操女人还爽。哥,你试一试我?”
满口胡言。田野没接话,专心削着苹果,苹果皮粗细均匀,一直连着没断,已经快垂到地上了。
“哥,你不喜欢带把儿的,我就把它用透明胶贴在肚子上,不让它在你面前乱晃。”
田野把苹果皮扔到塑料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玖儿,就要出去透透气。
再呆下去,玖儿可能就要脱裤子了。
田野一推门,就撞上了林真。
“林真!你可算出现了!”田野揽住林真在他的背上大力拍了两下。“以后再遇上流氓混混之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和他们硬碰硬。我看看,你伤着没有。”
阎云楷拎着进口水果和顶级血燕,面黑如锅底,阴森森地站在林真背后,犹犹豫豫地喊了声。“哥……”
田野放开了林真,接过东西,把两人请进了病房。玖儿在拨弄自己的眉毛。他的眉毛几天没修过了,长了好几根杂毛,可能这就是田野哥拒绝自己的原因吧?
“呀!小真!”玖儿起身要下床,林真连忙走过去搂住他。
“头晕吗?”0
“嘻嘻,不晕。小真你没事吧?”
“我好好的。我打了他们一顿,把他们都打跑了。”
“你好厉害!那以后保护我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玖儿在林真的唇上啄了一口。“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一把修眉刀?我的眉形都荒了。”
“出院之后再臭美吧。”
阎云楷在一旁看着玖儿和林真亲亲热热地说话,云载哥给林真削水果吃,他插不上话,像是被隔离在三个人形成的空间之外。
玖儿指了指杵在角落的阎云楷。“小真,他是谁呀?眼神好吓人……”
阎云楷凶神恶煞地瞪了一眼玖儿。从玖儿亲林真的那一刻他就超级不爽,如果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如果不是不想惹林真生气,他早就带林真离开这里了。
田野示意阎云楷跟上他。阎云楷为何与林真同时出现,他有许多疑问。阎云楷不愿多透露他和林真相处的细节,只是宣示主权般地说,林真是他的人,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你认真的?”田野抱着臂问。对于这个弟弟的性向,田野发现了之后,当时也和阎父沟通过,没想到他至今没有改过来。而且竟然是和林真是一对。
“是。我很抱歉,我的手下打伤了人,砸了拳击教室。我会补偿你们的。我手头有几个旺铺的资料,都在商业中心,比这里客流量大,是更好的选择。我会派人把资料发给你,你选好之后,我们就着手装修。云载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是林真不行!”
田野愣住了。“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关林真什么事?”
“阎云楷你能不能不给我丢人了!”林真冲上来揪住阎云楷的耳朵拧了一把。阎云楷一米八几的个头被林真拧歪了脖子。
“你怎么出来了?”阎云楷顺势搂住林真纤细的腰,手隔着毛衣在他的脊背上摸,揉皱了毛衣。
四个人重新回到病房,林真就知道阎云楷和田野哥肯定有某种程度的联系,没想到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玖儿一会儿打量着阎云楷,一会儿瞅瞅田野哥,恍然大悟地想起什么,对着林真贼兮兮地偷笑,像是抓到了他的什么把柄。
玖儿撞了撞林真的肩膀。“我就纳闷你怎么总是盯着田野哥发呆,原来是喜欢弟弟。”
“吃你的病号饭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林真瞥了阎云楷一眼,发现他笑得像个蠢货。
田野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林真总是盯着自己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意识到?
玖儿的住院费和医药费、营养费阎云楷全包了,他给玖儿换了vip病房,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淋浴间,电器一应俱全,还有供陪床的人休息的床。田野哥不用把凳子拼在一起,蜷缩着睡了。阎云楷郑重地向玖儿和田野道了歉,两人都不是计较的人,况且这只是一场误会。他们像娘家人似的嘱咐阎云楷要好好照顾林真。田野对林真说,如果阎云楷惹他生气,他随时都可以回来住,家里永远有他的位置。
晚上林真跨坐在阎云楷身上揪着他的衣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田野哥接吻了?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阎云楷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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