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倍。”王焱伸手去拿过滤好的那几毫升咖啡,石然瞪了他一眼。“等着!”
阎云楷重新穿好衣服。他回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他找到一把伞,又从衣柜里拿了一件长款风衣。
“你们太吵了,我今晚不在这里睡了。”
阎云楷前脚一走,王焱就凑到石然耳边说:“云少这才被关了几天啊,又忍不住要找个洞往里钻了。你说,操pì_yǎn就那么爽吗?”
石然冷笑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阎云楷找到林真的时候,林真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他蹲在学院门口,像只无家可归的落水狗。
“你在这里做什么?!”阎云楷吼道。他已经转遍了大半个校园,雨越下越大,裤腿湿了粘在腿上,特别不舒服。小五说他去饭店找过了,饭店已经关门了,没有林真的影子。阎云楷只好在滂沱的大雨中夜游校园,偌大的z大空无一人,他越走越害怕,心中的火越烧越旺。看见林真蜷缩在墙角,他以极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才没有往林真脸上扇巴掌。阎云楷觉得,他好像遇到克星了。
林真慢慢抬起头,密集的雨点让他看不清前方的黑影,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雨水很冰,这只手却渐渐热起来。林真往墙角上靠,却被黑影拉进了怀里。
阎云楷的肩膀被雨水打湿了,冻得林真打了个冷颤。阎云楷放下雨伞,也躲进墙角。他解开风衣,罩住林真,衣服里面是阎云楷身上的热气,林真长舒一口气,却发现阎云楷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他看。
林真的气息清新好闻,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他的那一声呼吸,慢慢的,带着轻颤。就像是激情过后餍足的叹息。阎云楷的下身瞬间又硬了,他已经对自己无语了。风大雨大,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他竟然对着一个穷小子发情,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阎云楷把林真揽在怀里,风衣的领子戳在林真的下巴上,阎云楷把他背上的扣子一颗颗扣好。林真就这样反穿着风衣,整个人动弹不得。
“为什么不回宿舍?”阎云楷问道,他的声音有他自己想象不到的柔和。
“宿舍门关了,我进不去。”林真认真地回答。
“你——”阎云楷很想骂林真是不是蠢,宿舍大门口有按钮。如果回来晚了,按那个按钮,会有宿管出来开门的。
“算了,以后记得早点回来。”
阎云楷开着车,把雨刷器开到最大档。他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快捷酒店。不晓得z大的决策者是不是脑子进屎了,把z大的新校区盖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周围不是农田就是水渠,找间像样的酒店都找不到。估计想住在校外,住处更是难找了。实在不行,让小五在学校附近找块地,盖一幢别墅?盖好了大概也快毕业了。
林真洗好澡,坐在大床上,毫不避讳地掀起上衣,在肚皮上摸着。那里还是青的,是阎云楷干的好事。阎云楷拉过被子围住林真,然后又跑了出去。
酒店不好找,药店更是难找。等他回来的时候,本以为林真已经睡了,一开门就对上了林真的眼睛。林真没有开电视,房间里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阎云楷有些惊喜,林真这是在等他吗?
“阎云楷,你可回来了。”林真抱着被子说。
林真的语气很正常,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可是阎云楷听着,却像是一句撒娇似的抱怨,抱怨他把自己扔在房间里,抱怨他回来晚了。
林真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了阎云楷的幻想。“我以为你又把我留在这里,让我付钱。晚上的那顿饭,你们都跑了,我身上只有五十块钱,钱不够,老板不让我走。我把学生证和身份证押在那里,他们关门的时候才让我走了。”
林真毫无表情地叙述着。“是你的主意对吗?我看见你的跟班了,他来的时候饭店刚关门,可是我还没离开。但是他没有看见我。”
“林真,我……”
“我真的……那么讨人厌吗?”林真抬起头,眼睛里有水气。他本想开始新的生活,把过去的痛苦都抛在脑后。他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三位认识了只有几个小时的同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让阎云楷不高兴了。事实也表明,的确是阎云楷在报复他。他明明知道自己没钱,也没有手机,却把他撇下,让他难堪。饭店老板让他靠墙站着,什么难听骂什么,林真被骂得头都不敢抬。他们点了没有几道菜,可是这顿饭竟然有两千多。林真也吃了,所以理亏,他只能站在那里,被人骂,被人围观,指指点点。
阎云楷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他提前走了,本该让老板记在自己账上,他以为石然或者王焱会付钱,没想到他们俩用这样的方式整林真。林真下午还分给了他们自己家乡的特产。如果阎云楷没看错的话,石然和王焱,已经把那团东西,扔进了废纸篓。
“你困了就睡吧。钱开房的时候已经付过了,退房时直接走就好了。”阎云楷脱下湿淋淋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饭钱你不用担心,我会付的,我向你赔罪,可以吗?”阎云楷在床边蹲下来。
他拿走林真的被子,把他的上衣掀开,喷雾喷在青紫的地方,酸酸凉凉的。林真惊奇地看着他。这个人是精神分裂吗?踢人的是他,喷药的也是他;让林真付钱的是他,自掏腰包的也是他;把他锁在门外的是他,出来找人的也是他。
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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