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
张砚一说:“小孩下手没有轻重,还是我来吧。”
宝宝困了张砚一抱过去,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哭闹,许航单着只手也帮不上什么忙:“那你给他喂了奶再让他睡。”
张砚一熟练的晃悠奶瓶,摇匀了试温度,喂奶,宝宝抱着奶瓶很快睡着了,许航看着张砚一在厨房刷奶瓶,摸摸鼻子说:“谢谢你啊。”
张砚一说:“没事”
许航第二次对他说谢谢了,他涮干净奶瓶,倒过来控水,心里突然想,其实更该谢谢许航收留他。
21
伤了手腕的许航,稳坐指挥官的位置。宝宝洗澡抚触都要张砚一下手,张砚一粗手笨脚,宝宝嚎的惊天动地,许航心疼的直跺脚:“张砚一你下手轻点成不成啊!你轻点给他弄!他只是个婴儿啊!”
张砚一满头大汗:“我很轻了”
这真的是个婴儿吗?怎么肺活量比自己的还大,哭了那么久竟然还有力气挠人。做个按摩就跟扒层皮嚎得那么响天动地,绕梁三日,终于都弄完了,张砚一把宝宝抱在怀里,学着许航的样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宝宝不哭了,自己一下一下的抽气,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许航就看不了孩子这样,干脆自己躲到客厅去。
过了一会,大约是因为屋里看不到许航的身影,宝宝适应了一些,也就勉强让张砚一抱着,终于挨到他睡下了,张砚一把他放到床上的一霎那,激动的简直想连续做二十个后空翻。
累瘫的两个大人倒在沙发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静。许航给自己的肘子喷了云南白药,噗呲噗呲的声音漂浮在安静的屋子。他看着闭目养神的张砚一,清了一下嗓子:“累坏了吧?劳苦功高,劳苦功高!”
张砚一闭着眼睛微微喘气,口气中带着深深的敬意:“以前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带他的?”
许航想到那时候,带着点笑意:“他小时候没有这么能折腾,刚生下来比我的手掌大点有限,天天就一直睡觉。那时候我怕他活不下来,倒是天天希望他能更哭闹一点”
张砚一微微睁开眼睛,不知不觉中他跟许航的话多了起来,大约是有了宝宝这个话题共同体,也许是许航受伤这一段真的很感激他。
张砚一看得出来,许航的确很喜欢这个孩子,他的确是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全部,这种感情不是能装出来的,他有点能明白许航当初为什么会怒急给他一拳。
第二天一早,许航因为手痛很早就醒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宝宝还在呼呼大睡。许航一边用左手勉强的吃饭一边对张砚一产生思考,一种情况张砚一这么和善是不是伪装出来的,毕竟他接近宝宝是为了抢股份,加之之前多臭不要脸的事情都做过;第二种情况他是真的这么和善,那么之前火化继父不通知他,落井下石抢孩子都是装的?要不就是他是个多重人格?
许航喝了口粥鄙视自己太没出息,大约是一个人生活久了,但凡有个照料就觉得关怀备至。不过甭管张砚一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如果他能把做饭和协助照料宝宝以及话少存在感低这些好习惯保持下去的话,倒是真的能解决不少问题。
他吃完饭,把碗放到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张砚一推门进来,他似乎刚刚跑完步,脸色微红,似乎浑身都在冒着烟。
许航打算晚点叫白素来帮忙照顾宝宝,他抬头问往楼上走的张砚一:“你什么时候上班?”
“恩?”
“我找个人来照顾宝宝。”
张砚一说:“我不去了,这两天我照顾他吧。”
许航有点愣神:“你可以不去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张砚一进了主卧,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出来:“本来他就是咱们俩共同抚养的。“
许航抓抓脸,最近那个不要脸的人格怎么也不出来了?
宝宝醒了之后,咿咿呀呀的要吃的,张砚一把他抱下来,放在沙发上,许航用未伤的手喂他吃糊糊,他依然不喜欢,连吃带玩弄的兜兜上全是,后来干脆就把嘴里的吐出来,看见勺子过来,一张脸几乎扭到后脑勺去,不肯再吃,挑食挑的厉害。许航连哄带骗,喂个饭比登天还难,一大一小暗中较着劲儿。
张砚一按照许航的吩咐,把宝宝换下来的衣服用清水泡好,小被子晒一晒,他干事情倒是很快,他整理完毕下楼的时候,许航还在喂饭,他在旁边观摩了一会忍不住说:“他那么不爱吃就别给他吃了。”
许航说:“他都开始长牙了,不能天天喝奶了,光靠奶粉营养也跟不上。”
张砚一仔细看了看,宝宝的确冒出两个小白牙尖,他佩服道:“你真是高手。”
许航叹息:“高什么手啊,就你屋里那些书,我全都倒背如流,哪儿有那么容易。”
张砚一看着许航,的确不容易。如果当初是他养这个孩子,他能有许航一半的耐性和自我牺牲精神就不错了。他走到许航身边:“你手不方便,我来吧。”
碗从许航手里换到张砚一手里,宝宝立刻警觉的睁大眼睛,刚刚还扭到后脑勺的脸蹭的转回来,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张砚一的手看,张砚一挖了一勺糊糊,刚刚举起来,宝宝立刻把脸凑过去张大嘴,很给面子的吃下去。
许航在一边恨得牙痒痒:“这个臭小子!”
张砚一笑笑:“他是怕被我抢吧。”
许航的手到了第五天已经基本消肿了,但是依然活动不便,张砚一照顾宝宝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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