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招呼吴昭给大家满上。
结果喝了没多久,吴爸爸最先醉了,拉着旁边的屈宇臣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宇臣啊,人这一辈子,哪能没受过一点苦啊,可是,嗝,男子汉大丈夫,再苦也只能闷在心里。你们三个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都跟自己家孩子一样,嗝,你爸爸走得早,现在妈妈又不在了,你就把我们当成你爸妈,把我们家当成自己的家,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千万别跟叔客气,叔虽然没太多钱,但是多养活个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再说,我要不成,还有你薛叔呢,是吧,老薛?”
吴爸爸回头,眯着眼睛看了薛牧半天:“老薛,你怎么变年轻了?”
薛牧无奈,身后薛爸爸轻飘飘来了一句:“不是我变年轻了,是你又醉了,也不嫌在后辈面前丢人。”
“谁醉了,我酒量那么好,怎么会醉,笑话。”吴爸爸忿忿不平的说。
薛爸爸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正色对屈宇臣说:“宇臣啊,我们知道你跟你妈妈感情好,但是人死如灯灭,你要好好活着,才能让你爸妈放心啊。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来跟我们说,以后你就是我们两家的孩子了。”
两位妈妈在旁边点头啊点头。
屈宇臣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毕竟跟妈妈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突然变成孤儿,谁心里也不会好过。心里酸酸软软的,轻声说一句:“我知道了。”
逝者已矣,不管心情如何,生活还得继续。
屈宇臣收拾行李,准备返校。
回到学校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不声不响的走了两个星期,居然忘了请假,手机没电关机之后自己就没管过它。回到寝室,正找充电器的时候,门“咣”的一声响,贺朕从外面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骂:“你还知道回来啊,跑哪浪去啦,电话不知道开机啊,不知道有人会担心吗?”
屈宇臣愣愣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淡淡地说了声:“对不起,充电器忘带了。”
贺朕皱皱眉,“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不太对劲?还瘦了那么多。”
屈宇臣没回头,轻轻地说了句:“没事。”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
但是贺朕总觉得屈宇臣变了,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了,以前在熟人面前(比如他自己)的热乎劲儿俏皮劲儿都好像消失了,也不爱笑了,笑容也只是淡淡的,好像从假高冷变成了真高冷。
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薛牧和一个男生一起逛街,那萦绕在他们之间的温馨甜蜜都像刀割在他心上,一刀一刀,鲜血淋漓。
他一直觉得,既然屈宇臣是跟薛牧一起出去的,回来就变了,那他的变化一定是因为薛牧,现在似乎得到了证实,薛牧他居然劈腿了。
怒火瞬间烧尽了他的理智,他冲到薛牧面前,不顾两人身高的差距,一拳挥了过去。
马上就要砸到脸上的时候,横过来一只手把他的拳头截住,贺朕转头看,是那个“小三”。
“小三”吴昭眼里翻腾着怒火,一把甩下他的手,“你这人怎么回事?神经病啊?无缘无故干嘛打人?”
薛牧此时才反应过来,虽然很想称赞一下吴昭难得一见的爆发力和英勇的英雄救美,但在看清“歹徒”的脸时,忍不住震惊:“贺朕?怎么是你?”
吴昭听到这个名字有瞬间的震惊,但更多的是气愤,居然敢打我男人,就算你是小臣臣心上人也不能轻饶。
“薛牧你个混蛋,你不能好好陪着屈宇臣干嘛要招惹他?招惹了之后你居然就不要他了,害得他……害得他……”贺朕说不下去了。
吴昭和薛牧对视一眼,这不对劲啊,明显有误会啊。
“呵,我不要他怎么了,关你屁事啊!”薛牧冷笑一声。
贺朕瞪着他,无话可说。
“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招惹他了?”继续演。
贺朕继续怒瞪。
“我跟宇臣就是纯洁的兄弟关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好心提示。
“你胡说,上学期春游的时候,我还看到你亲他了。”贺朕说完继续怒瞪。
吴昭眼睛眯起来,吓得薛牧赶紧盘问贺朕:“什么时候?”
“自由活动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的。”语气有些挫败。
“不可能啊,我除了给他吹了一下眼睛就没肢体接触过,你哪看到我亲他了?”薛牧努力回忆。
“吹眼睛?”贺朕眨眨眼,回忆了一下,确实,好像是自己想歪了,脸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根也红透了。
吴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出言调戏:“哎,我说,你真楞。”
贺朕赶紧道歉,假装很镇定:“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吴昭不依不饶,“我说,你这么关心小臣臣,不会是喜欢他吧?”
“额,是啊。”贺朕自知暴露,干脆就直接承认了。
他的坦诚倒是让薛牧和吴昭有些吃惊,同时确定他对屈宇臣是真上心了。所谓关心则乱嘛,根据反应来看,平时应该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只有遇到心上人的事情才会乱套。
贺朕突然问了一句:“那你们知道屈宇臣最近是怎么了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牧和吴昭对视一眼,有些担心:“他状态很不好吗?”
“嗯,非常不好,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整个人都很消沉。”
薛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他上次是回家了,他妈妈出车祸去世了。他跟他妈妈感情很好,受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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