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只说了这么两句,梁萧立刻发飙:“立刻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我没时间给你废话!”验血的事情交给张牧之,梁萧则是迅速核对指纹。张牧之撇撇嘴,深知踩到他的雷区,耷拉着耳朵立即开始工作。
梁萧始终盯着高倍显微镜,头都没有抬,随着比对一点点的进行,梁萧连呼吸都带着火气。
两个小时后,梁萧猛拍了一下桌子:“苏浩,你个混蛋。”梁萧从来不信神,可是这个时候他不感谢神,真的不知道要去感谢谁,谢谢没有让他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谢谢让阿浩活着把他送回自己身边。
梁萧拿起对比结果起身就往门外跑,他到要看看苏浩还如何狡辩!
张牧之快跑几步拉着梁萧,露出一副摇尾乞怜的表情:“那个,能不拆我的仁和医院吗?”
“你弄好了?”梁萧挑挑眉。
“你不都确认了么”张牧之回答:“好吧,是稀有血型。是苏浩!你去哪?”
“去拜访一下岩琦秋城大佐。”梁萧笑道。
张牧之咽了咽口水:“梁萧,你去之前我还有一些数据给你看。”说着走到桌边拿起报告单递到梁萧的手里:“苏浩血液中发现有一些病毒成分,很微量,不过不好好控制足以致命;这三年应该根本没有系统治疗,而是靠着一些药硬撑。白细胞量很高,身体应该还有其他的炎症,还有营养不良。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要尽早做体统检查。”
梁萧拿起单子从头到仔细的看了看,方才的兴奋一下子烟消云散:“炎症应该是肺炎。系统治疗问题不大。其他的检查我想办法。”
“梁萧,你有没有想过苏浩刚到上海的时候下手为什么会如此狠辣?这是不是很奇怪。”张牧之还是出于对梁萧的安全考量说道。
“牧之,你主修精神科,我这一年来一直有个疑问,织田浩一是不是掌握一种可以使人忘记一些事情的医学理论。”
“催眠学?”张牧之惊奇的说:“可是那只是为抑郁症病人治疗一种精神疏通法,不会改变病人的性情和记忆的。”
“依照织田浩一的水平如果改良方法并辅以药物呢?”梁萧说着手背的青筋已然暴起,张牧之沉默不语,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过我确认他已经想起过去,如果他没醒,哪里来的一身的病。我们哪里来的成品病毒。田中千野,田中樱子因何突然暴毙,这三年为何又有病不敢就医。就因为他想起一切才会这般千疮百孔。”梁萧脑中回这几年和苏浩之间的一幕幕画面,这么多的疑点,这么多的机会,为什么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错过,让这个混蛋能得逞的蒙骗过关。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又想一个人承担一切?
梁萧想起下午自己说的那些混账话和苏浩的反应,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不再废话跑出化验室,外面雨已经停了。上车就命李亮开车去岩琦秋城的住所。
受降的国军统帅和部队明天才会入住上海,上海伪市府的管理权由军统上海站的站长刘念暂时代理。对于岩琦秋城等日本军官刘念并没有实行监管,只是在宪兵总部外面布了重兵,只在他们的住地布置了少许兵力。
梁萧在岩琦秋城住所大门外下车后立即与守卫沟通,想进去拜访。
正在等待结果时,金城雪子匆匆的从别墅跑出来。金城雪子没了往日的谦和,面容愤怒的看了梁萧很久。最后终于用日语问:“你下午见过秋城了?”
梁萧愣了愣,他听懂了,也知道如何回答,可是金城雪子的意思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日语;难道是周围有国军士兵的原因,难道苏浩有危险?
梁萧再次仔细的看了看金城雪子,她仿佛哭过,眼睛有些发红,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从愤怒变成期盼。决定赌一下,同样用日语答道:“见过。”
金城雪子突然放肆的笑了,眼底泛着泪光:“他居然真的去见你了,请你想办法找到秋城。我做不到。”
梁萧心里咯噔一下,金城雪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可最担心的还是最后那句话:“他没回来?”梁萧的手在口袋里紧紧的抓着衣服,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金城雪子说:“秋城下午出去就没回来。从军部下达回国命令以来,秋城几乎没吃过东西。刚才我已经派出所有的人去找,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梁萧听罢立刻跑出大门,叫着李亮立刻开车离开:“去闸北!苏伯伯,苏伯母的墓地。”
梁萧双手合时放在嘴边。突然想起下午咖啡厅的场景,苏浩最后的眼神灰败中透着死寂。当时怎么就能轻易放他离开!想着梁萧开始止不住的全身发抖,呼吸都没了节奏,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牙齿咬的咯咯响。
阿浩,我错了,别用这种方式惩罚我,求你,求你……
当车子飞驰到目的地,梁萧急步跑下车,却看到墓前空无一人,只在苏伯伯和苏伯母的墓碑前各放了一个用纸折成状拳头大小的灯笼,在灰黑的泥土里很耀眼,又很苍白;梁萧蹲下双手颤抖着捧起墓前的一盏小灯。多年前苏浩父母去世时的景象闪入脑中。
“阿浩,听说死去人的魂魄会飘向看到的第一盏灯,把那里作为他的家。”梁萧拿着白纸蹲在苏浩旁边安慰他说。
“学医还迷信。”苏浩在坐在父母墓旁边抽着烟不屑的说。
“真的,我折一个给你看看。”
梁萧这才明白上次在佩云书店门口看到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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