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珏的眼睛亮了,苏秦,可是一代战神,是每个将士心中的最高向往。
“你说的可当真?”
“当然,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三更天,冷月如霜。
顾子阶看着慕清杳恬静的睡颜,忍不住拨开他的额发,轻轻烙下一吻。待唇轻轻擦过他额上刺下的字时,顾子阶狠狠地攥紧了拳,眼底泛起红色。
季如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宫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黑色身影闪入房中。
顾子阶为塌上的人仔细掖了被角,而后走到外殿,淡淡道:“你终于来了。”
那人脱去黑色斗篷,露出一张方正的脸来,剑眉星目,很是老成**练,此人正是陈国的皇叔。
顾子阶开门见山道:“想必外头情形你已尽数知晓了,就按之前商议的办。你杀了陈王,陈国必大乱,眼下太子又在我手中,陈国无主。为了皇位,陈国各方势力,会将矛头从外侧调转回内侧。如此一来,几国合军便不攻自破。待我安全回到军中,定会发兵,助你登上皇位。”
那人摸着自己的玉扳指,摇头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如今身陷囹圄,没有我的帮助,是不可能安全的离开陈宫的。永宣帝,这筹码,要再加上一加。”
顾子阶唇角微勾,拉了把椅子坐下,“陈皇叔,这于你而言,本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
那人走过来,站在顾子阶身后,答道:“非也,非也。这事,我也是担了极大的风险的,别的暂且不说,单说说这季如渊。陈国主是他的母舅,他若是知道了整件事,我便是当上国君,日后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陈皇叔该明白,相比坐在这个位置上快意,这点代价根本算不上什么,况且,以后的事还没个定数,陈皇叔言之过早了。”顾子阶盯着他的眼,慢慢道。
陈皇叔抚掌大笑,仿佛已经美梦成真。片刻后又道:“话是如此说没错。不过,绥国富庶,不比我们这些寡陋小国,若你能安全回去,我想绥国是不会吝惜区区三万金的。”
顾子阶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眼下最要紧,既如此,我应下便是。”
“好,永宣帝果然是个爽快人!我这就叫人护送你们出去!”说完,陈皇叔便将斗篷一披,径自出去了。
慕清杳从内殿慢慢走出,望着陈皇叔离去的方向,有些忧心:“此人不讲信义,贪婪无度。你真的要和这样的人合作?”
顾子阶双眼微微眯起,冷冷道:“他既如此,后果便自己担着吧。”
而后走向慕清杳,握住他的苍白消瘦的双手,承诺道:“清杳,你放心,我会将你平安的带出去的。”
陈皇叔果然去而又返,只不过,这次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深夜里,一辆马车疾驰,直奔城门而来。
车夫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向城门守将示意:“这是宫里的车驾,速速放行!”
守将态度坚决,丝毫不为所动:“对不住了,上面刚传下来旨意。无论是谁,这三天一律不许出城!”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皇室的令牌!”车夫怒道,“耽搁了正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二更天才逃出了几十个绥国的兵士,看管这里的守将都被砍了。还请多多体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回吧。”
看着眼前的守将如此顽固不化,车夫无法,立在原地,满面焦急。
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有何事非要出城不可?这马车上所载何人?”
☆、命悬一线可奈何
季如渊走到马车旁,冷着脸,双眼射出迫人的锐利光芒。
车夫颤颤巍巍,连说话都磕绊起来:“是……是太后。”
季如渊将眉蹙起,目光却一直在马车上打转,略一迟疑,他伸出手去,在碰触到车帘的一瞬间,一个妇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怎的,小渊连哀家的车也要查上一查?”
声音虽不大,却威严有力。
季如渊先是一惊,随即将手放下,陪笑道:“外祖母严重了,只是近日颇不太平,外祖母何故外出?有什么事交给下人们去办就成了,实在不放心的,交给我也成。”
妇人轻哼一声:“你们的好计谋,竟是连哀家孙儿的性命都算进去了,我若不亲自出面,谁还能教训得了那孽障?还不开门!”
季如渊向一旁准备动作的守卫摇摇头,再道:“有些政务邦交上的事外祖母可能不太懂,这只是一计策,太子定会平安无恙的回来,还请外祖母回宫中等候消息。”
“哀家这城是出定了!谁敢阻拦?”太后一声厉喝。
季如渊沉声道:“还望外祖母恕罪,来人,护送太后回宫!”
……
此时,另一辆马车在一个深巷里停下。
顾子阶掀开车帘,眼光飞快向四周扫了一下,然后将慕清杳小心从车中扶了出来。
这分明还在城内!
陈皇叔走至二人身前,压低声音道:“此时若是出城,必会落入季如渊手中,我已安排了一辆马车来迷惑季如渊的视线,你们先在城里住一晚,今夜我会下手,等明日一早,我会将陈国国主遇刺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那时,陈国必将大乱,我再趁势将你们送出去。”
陈皇叔随即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放在顾子阶掌中,嘱咐道:“顺着巷子往前走,左拐第二个是我为你们安排的临时处所。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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