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那杯冒着白烟的咖啡。
近来过得如何?
司马玄度倨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桌前,头靠着真皮的椅背,以一种带着睥睨感的高傲之姿,冷冷的望着坐在办公桌另一侧的甄尉。
还可以…甄尉轻笑了一声,故作从容的端起咖啡啜饮,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家伙…还是和大学时一样…高傲冷漠,目中无人。
你是记者?
是。
哪家报社?
z周刊…专挖丑闻出名的新闻杂志,报丧不报喜,扬恶不扬善。
虽然被骂到臭头,但是所报导的内容可信度高,非空穴来风凭空杜撰,所以定阅户和每日发行量高居同业之冠。
喔…司马玄度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了然于心的点点头,恶名昭彰的八卦周刊…
甄尉咬着牙,勉强挤出一抹虚伪的笑容,呵呵…是啊,风评不太好。
混帐…早知道他就去中东跑战地新闻…给炸弹轰也比坐在这里给司马玄度羞辱舒适个一万倍…
毕业之后不当种马,改当狗仔了?再怎么改,都是畜牲…呵,很适合你…
是吗…胸中的火气被熊熊挑起,甄尉轻笑了几声,我倒是很意外你会甘于当别人的喽啰,瞧你这副颐指气使眼高于顶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个当下属的料…
深褐色的大眼转了几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轻弹了一下手指,噢,我懂了…你是在等时机反叛主子,一举篡位。对吧?呵呵…很像是你会做的事。
会搞叛变是司徒旸谷那轻佻又自我中心的败类!他才不屑!
喔喔!甄尉拍了拍手,原来司徒旸谷不是单纯失踪,而是反叛唐门啊…
呼呼,真不亏是昔日的同窗,竟然告诉他这么独家又有爆点的新闻…
司马玄度皱起眉,对自己的失言感到略为不悦。
嗯?怎么不说话了?请继续。写越多,他年终奖金越多。
你以为司徒旸谷闯出那么大的祸,只有贵报社的人听到风声?
嗯哼?不是吗?说实在的,他也不太清楚那些帮派间的运作状况。他本来是跑娱乐新闻的,因为最近人手不够,被调来挖财团组织内的新闻…
司马玄度冷笑了两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海绵体的使用率高于海马体…
可不可以停止卖弄你的学识?海马体?那啥鬼东西…他只知道吃海马可以壮阳,不过,他从来就不需要用到那些东西…
其它报社的人抓到风声的速度比贵社快,知道的消息比贵社多,但是这几天的报刊上却不见有关唐门的半篇报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甄尉故作沉思,因为贵组织施压,对吧?他抓了抓带点胡渣的下巴,世故的浅笑,我理解,黑道都爱来这套的…
唐门不是黑道。
喔?不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帮黑道头子工作呢…
司马玄度的眼神转为凌厉,虽然不是黑道,但是对付冥顽不灵的顽劣份子,我们不排除极端的作法…
噢,我真的怕死了呢,司马玄度。甄尉作做的哀吟了一声,挑衅的回视着对方。
你可以试着报看看…他冷冷的低吟,牺牲家人和亲友所做出的报导,或许会为你得到普立兹奖吧…
你敢对我家人动手!甄尉拍桌起身,怒视着冷然坐在办公桌后方的司马玄度。
黑道都爱来这套的,不是吗?他冷笑,将甄尉所说过的话,原封奉还。
隔着一张办公桌,一站一坐,一个激愤,一个冷漠,两人彼此对峙,视线的交错处,在空气中擦出无形的火。
气氛僵持,空气凝重得彷佛结块的水泥。
我知道了…甄尉妥协的轻叹了口气。
司马玄度扬起嘴角,不错,从学校毕业之后,你似乎学会了点圆融的智慧…
而你,却还是和以往一样,个性和手段都一样冷冽。
谢谢你的赞美。冷冽?呵…这用词还真客气…通常门里的人都是用冷酷和冷血来形容他….
甄尉转过身,抓起自己的工作包,准备离去。
走到门边,他忽地止住脚步,回首一望,你还在为蓓琳的事恨我吗?
董蓓琳,司马玄度大学时的女友。在他刻意勾引哄骗之下,抛弃男友,跟着他这第三者在一起的女人…
至于他刻意去勾搭别人的女友的理由…
我早就忘了那女人了。司马玄度冷哼了两声,你以为我还在耿耿于怀?
我是这么以为的。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因为蓓琳是当时唯一敢主动接近你,唯一能忍受你的女人…
司马玄度的嘴紧抿成一条线,恶狠狠的瞪着甄尉。
说实在,我大学毕业之后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种马甄尉...
嗯哼!那还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也别担心,以后我们不会有机会在见面的…开心吗?英明的司马会长。他刻意用学生时代的职位称呼司马玄度,听起来嘲讽意味浓厚。
请你滚出去。
您还是和以前一样擅长使唤人啊…会长大人…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他的干部,不是那高傲的领袖所属的副会长了….
甄尉头也不回的甩开门,大步的傲然离去。
几年不见,司马玄度还是和当年一样,自视甚高,目中无人,颐指气使,冷峻严厉。
一样桀骜,一样有着冷然高傲的魅力。
宁静的校园内,深翠高挺的树木,环绕着一排排年代久远的校舍。
穿着白上衣,戴着细框金边眼镜,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男子,将背包侧挂在单边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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