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那么烦你?”
“嘘。”霍学川示意谢经年小声点儿,他拽紧被子,“快给我暖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千年修得共枕眠,是吧。”
方知谨被动静吵醒,他侧躺冲着谢经年的床,所以睁开眼正好看见那俩“亲热”。霍学川正和谢经年脸对脸的悄声抬杠,把后脑勺对着他。他轻咳了一声,问:“你们没什么吧?”
“谁说我们没什么,你瞎啊。”霍学川翻转过来,还想往后缩谢经年怀里。谢经年一巴掌拍他后背上,骂道:“再他妈拱我就掉下去了!”
霍学川不拱了,扒着床边和方知谨遥遥相望,占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就是爽。
方知谨其实想了点儿乱七八糟的,首先他肯定不信那俩人关系有多好,但是为什么霍学川放着自己的床不上,专钻谢经年的被窝?谢经年的被窝香啊?
“我靠,你这儿怎么也有股柚子味儿。”霍学川嗅了嗅枕头。
方知谨在心里画了个叉,看来也不香。谢经年估计还想再眯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元远那回不是撒酒疯么,后来觉得不好意思就送了我一瓶精油。”
霍学川不乐意了,冲外面喊:“元远!给我过来!”
元远正洗漱呢,跑进来的时候还含着牙刷,他进来就懵了,看方知谨在霍学川床上,霍学川在谢经年床上,这关系挺复杂。他嘴上秃噜着泡沫问:“怎么了川哥?”
“你送谢经年精油了?我给你包扎又给你开脱,你怎么不送我?”
“你不是嫌熏得慌么。”元远走到方知谨那儿,他其实挺感激发烧那天方知谨照顾他,“小方哥,你感觉好点儿了吗?”
方知谨笑着说:“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昨天吓死我了,都怪欧拉那个猪。”元远又看了眼霍学川,“川哥,我下次给你和小方哥带柚子茶,以后我要是没混好,我就回家做生意了,你们到时候多给我打广告。”
方知谨随口接道:“你人气第一瞎担心什么呢。”
元远说:“不是啊,你第一。”
方知谨本来都快忘了,这下又想起来了,太闹心了。人气第一的都想过将来卖饮料,他这个倒贴钱刷数据的竟然没考虑过。
等元远走了,他缩被子里给方霏发信息:妈,公司最近挺好吧,现在市场不景气,您辛苦了,什么都没有自己家的产业重要,没准儿哪天那就是我避风的港湾。
方霏回了一条:你拉倒吧。
大清早折腾了一通,折腾完又都睡了,只有元远和欧拉出门逛街。九点多的时候谢经年被抖哥叫去公司了,屋里只剩下霍学川和方知谨。
“这回真睡不着了。”霍学川眼神空洞,独占别人的床。
方知谨沉默了一会儿,现在就他俩,感觉气氛比较合适,便说:“队长,我想换房间。”
“看出来了,关键得有人愿意和你换。”霍学川觉得当队长跟当老妈子差不多,要是公司不多给他点儿资源,他过了年就辞职,“其实就是嫌边梅雪打呼噜呗,元远也呼噜,欧拉说梦话,谢经年骂人,你看看,哪种毛病好点儿啊?”
方知谨诚恳地说:“就咱俩没毛病啊?那选你行吗?”
“不行,我想和经年哥哥一个屋。”霍学川还闻闻谢经年的被子,跟变态似的,“你知道合适的互撸小伙伴多难找么?你别影响我性生活。”
儿子像妈,方知谨一脸恶心地说:“你可拉倒吧。”
公司那边,谢经年出电梯的时候正好十点,他往总监办公室走,敲门进去用了三秒钟。总监正在打内线电话,里面应该是网宣部,“稿子发了吧?行,我这边有事儿,就这样吧。”
谢经年坐下等着,他也不知道叫他自己过来是做什么。总监放下电话,又调出他们的日程安排,说:“《秋千架》不是开始播了么,剧组有几个大综艺要上,你可能得跟着录歌。”
“真的?!”谢经年感觉惊喜来得太突然了。
“至于么,当然是真的,我看了看你们的行程安排,演出这块儿差不多结束了,就是下周末的签售会可能有影响,但也不是时间冲突,就是你得连轴转,比较累。”总监是团队里的总负责人,最清楚每个人的特点,谢经年的唱功搁偶像组合确实屈才,“你唱的片尾曲也会在音乐网站入榜,不过你的名字前得加组合名作前缀,能理解吧?”
谢经年点点头:“能,我已经相当满足了,现在只想去录音室嚎一会儿。”
总监也没留他,说:“那你去练练吧,具体安排小抖会通知你。”
谢经年沉寂了这些天总算又活了,他直奔录音室练歌,那首歌就叫《秋千》,有点儿苏联歌曲的风格,又有点儿民谣的调调,好听还耐听。
一直练到中午,他准备去吃饭,刚放下耳机就有人来了。欧拉和元远探头进来,说:“年哥你在啊!我俩逛街路过公司,所以上来转一趟。”
“去吃饭么?”谢经年心情好,也不装逼了,“就在食堂吃吧,我下午还得练歌。”
他们仨去公司食堂吃饭,还找了个小角落,因为来吃饭的员工没有艺人,这样显得他们又闲又穷。
欧拉掏出手机,说:“一上午光花钱了,银行给我发了十几条信息。”
“我现金就五块了,拍广告的钱啥时候给咱们啊,老板开跑车,我跟人抢出租,太惨了。”元远也拿出手机,逛街没玩儿还挺想,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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