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忙往一边的牛车爬去,可是变成田螺的样子,半天才能爬动一点点的路程,田小螺又不敢变回人形,被抓住就完了。
他只能保持原样一点点挪动,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移动过了,田小螺觉得自己身上的皮都被磨破了,总算爬到了牛车上,田小螺有点难过地舔了舔自己的伤口。
车夫走了出来,说:“我去车上睡一觉,明天早上城门一开就出发。”
掌柜的笑眯眯地说:“麻烦你了。”
车夫摇手,说:“不会不会,顺路而已。”
掌柜的也不邀请车夫去客栈里住,就和车夫道了别,自己一人回到内院去休息。
车夫爬上了牛车,才坐下去,感觉到怎么给磕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个大罐子。车夫想,什么时候这里有个罐子了,样子做的还和田螺挺像。他摸了摸,就把田小螺扔到了一旁。看着田小螺没碎,想,还挺结实。
田小螺被车夫这么一折腾,完全不敢动弹了,把身子都僵住了。
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车夫就赶着车出发了。
田小螺一夜没睡,又紧张了整整一天,感到车夫起来了,牛车也启程了,累的不行,才睡了过去。
田小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下午。牛车不再行驶,车夫也不在车上了,应该是去办理货物了。
田小螺翻个身,把自己滚到地上,摔的有点重,他不舒服地挪好位置,看了下地方,他认识这里,这是田螺娘娘庙附近。
田小螺很高兴,他就要见到谢安平了,觉得身上也不痛了。到角落里变回了人形,田小螺认了下路,朝谢安平家走去。
今天的瑞田镇看着喜气洋洋的,田小螺也被这喜气感染了,高兴地问路边的人,“今天好热闹。”
那人也笑着说:“可不是吗,田螺娘娘庙附近有个小伙子要成亲了,要请大伙吃酒呢。”
“成亲,是娶娘子吗?”田小螺问。
“是啊,那小伙子人可好了,当然新娘子也好,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田小螺想,他的谢安平,也很好,就高兴地对那人说:“谢安平也很好。”
那人眼里透出一丝惊讶,说:“你也认识谢安平?”
田小螺点点头,当然认识了,他就是来找谢安平的。
那人说:“正好,你也是去喝喜酒的吧,一起去一起去。”
田小螺愣了下,问:“什么喜酒?”
“哎?我刚才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是谢安平啊,新娘子是王家的王三娘,你不知道吗?”那人说。
田小螺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谢安平怎么娶新娘子了呢。
他说:“我不是去找你那个谢安平的,我是要找住在瑞田镇,家门口有两棵枇杷树的谢安平的。”
那人点头,说:“没错啊,谢安平家门口有两棵枇杷树啊,还有一棵四季青呢。而且这里就是瑞田镇。没错的,小伙子,跟着我去就行了。”说完伸手去拉田小螺。
田小螺推开那人伸过来的手,说:“你肯定弄错了。”
“没错没错。跟着我来你就知道了。”
田小螺说:“我不跟着你走,我自己去。”
那人看他这么说,也就不拉他了。只是他们一路同行,一直走到了那门口种着两棵枇杷树的房子前。
那人对田小螺说:“我就说我们说的是一个谢安平吧,瑞田镇就一个谢安平,除了他还有谁啊。”然后拉着田小螺,说:“来吧,这下确定没错了,你刚好可以吃顿酒席,赚了。”
田小螺想,我没有赚,我亏大了。想到这里,眼泪就怎么也停不住了,一颗颗掉下来。
那人看他哭了,还哭的满脸都是眼泪,问:“哎哎,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人家的喜事,你哭成这样,算什么回事。来捣乱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吧。”
田小螺抽泣着说:“我的谢安平没了。”
那人听的莫名其妙,说:“什么有的没的,谢安平就在里面,娶新娘子呢。”
田小螺站在门口,不说话,就一直哭。那人怕被别人看到。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在门口这样的哭算什么事,忙把田小螺拉到一边去。
田小螺也随他拉着,除了哭,也不反抗。
“你就算和谢安平有什么仇,也别挑这种日子啊。谢安平那人不错,也许是误会,你要有事,下次再找他好好说。”那人看田小螺哭得伤心,劝道。
田小螺说:“我和他没仇,他给我吃的,还给我地方住。”
那人更想不通了,那你哭什么?
田小螺用手去擦眼泪,说:“可是他要娶娘子了。”
“哪有人不娶娘子的。这是好事,你应该替他高兴,哭什么。”
田小螺想说,因为我才是他娘子啊。又想到,谢安平说过,他只是弟弟。田小螺说:“我该高兴吗,可是我怎么这么难过。”
那人也不明白田小螺在说的什么,说:“我也不知道,你这样子,还是不要在他大喜的日子过去拜访了。”
田小螺点点头,说:“新娘子是三娘吗?”
那人说:“是啊,刚才就说了,就是三娘,王家三娘。”
田小螺又点点头,想,他到底是娶了三娘了,对着那人说:“我就去看看,不哭了。”
那人看田小螺真的不再掉泪珠儿,也就和他一起进去了。
院里被装饰的红通通的一片,田小螺走了几步,趁刚才那人不备,溜走了。他找到了谢安平的房间,房间被弄成了新房,比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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