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那还用说吗?”田小蕙接茬,“老丁肯定是不爱我。但凡他对我有一点点感情,他能那么折磨我、羞辱我吗?”
“老丁当然不是好东西,他对婚姻连个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就算他不爱你,可以提出离婚呀,他怎么能够那样对待你,那样糟蹋婚姻本身的神圣。不过,小蕙,我仍然觉得,可能老丁这个人还有可贵之处,就不说他在孩子问题上的豁达了,你跟我说过,说老丁平时为人很仗义,结交下不少朋友。或许,丁建军并不是多么坏的人,他心中应该还有爱。他对伴侣的不忠和对婚姻的可耻背叛,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对无爱婚姻的黑暗的反抗。也就是说,小蕙,在他对婚姻的原本观念上,是不是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即他认为家庭应该是基于爱而建立的。”
听了徐曼的分析,田小蕙说,“徐曼,我怕你把丁建军想得太好了。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恶梦醒来是早晨,他已经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了。”而徐曼紧接着也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她说:“杨广志跟丁建军表现得很不同。他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简直让人无可挑剔。可是我现在也怀疑,他真的爱过我吗?我跟他提出离婚时,他非得让我承认外面有了别的男人,那股劲头好像这才是他唯一可以接受的理由。我是没有说出真相,可我也不能用莫须有的道德污点来求他放生吧?我甚至直白地告诉杨广志,说我不爱他,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他觉得不可思议,认为我没有理由不爱他,除非爱上了别人。天,照他那意思,如果我没爱上别人,就必定会爱上他。他还是学法律的,天下有这样的逻辑吗?在孩子的问题上,他就更加荒谬了,好像我没爱上他,我就没有资格作为一个母亲去爱自己的女儿,你说说,小蕙,杨广志哪里懂得爱的道理?”
第18章 不一样的画风
小年那天,徐曼打了个电话给父亲。父亲问:
“小曼,你真的不回家过年吗?”
“是的。这里的工作刚有了点头绪,我就不来回折腾了。打个电话给家里,问问你和妈的情况,看你们春节有啥打算?”徐曼说。
“我们能有啥打算!还不是老样子,你大哥一家除夕夜会跟我们一起过,二哥去他老丈人家,初二三再来咱们家。你妈身体不太好,我们都呆在家里的。倒是你一个人在外,你妈放心不下,跟我唠叨了好几次。你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过年吧?”父亲又问道。
“爸,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跟田小蕙一起住的,她也一个人。除夕我去她父母家吃个年夜饭。”徐曼答。
“你总不能一直呆在人家父母家里吧?”父亲再问。
“小蕙也不住父母家的,年夜饭后我们都回城里。”徐曼说。
“小曼,其实你过年回不回家没什么大关系的。各家有各家的年,你大哥二哥也不过回来走一趟,看看我们,意思一下。你妈是说,你一个人没个家,咋就不肯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呢?”父亲为母亲代言道。
“爸,话怎么又说回去啦!离开武汉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了,春节我肯定不回去。这个就不要说了。等年后吧,我要回一次武汉,那时会住在家里的。”徐曼说。
“我知道,我知道。小曼,你要理解,你妈也不是真在乎你回不回来陪我们,我们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有什么好陪的?你妈是担心没人陪你。自从上次你发了那么大火,说搬出去住就搬出去了,我们再不敢跟你提结婚的事了。可是,小曼,你终究是我们的女儿,爸还是要跟你说多一句,你一个女人家别硬撑着,趁现在还年轻,遇见自己觉得合适的人,该嫁就嫁了吧,别让你妈整天为你忧心忡忡的。人家医生还跟她说,老年人心思太重不利于身体健康。”父亲说道。
“爸。我真不想跟你发火。”徐曼的口气里分明有了火气,“我要跟你们说多少次,你们才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你们的女儿,可是我拜托你们尊重一下自己的女儿好不好?爸,好歹你也是高级知识分子,应该知道早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我有权力不结婚,我个人的幸福我自己照应着行不行?我理解你们做父母的,想我好,想我有个依靠,可你们能不能不拿自己的身体和心情说事,能不能不用苦情戏来胁迫我?弄得好像如果我不结婚,你们就没安生日子,无法生活下去似的。”
“小曼,”父亲赶紧接过话来,“别人我不了解,你妈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她真是完全为了你好。”
“爸,你别光说我妈,最好把你自己包括进去,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对不对?”徐曼的火气开始升级,“这套话哪个父母不会说?做儿女的还得说是是是,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告诉你,爸,我还不惯着你们了,少跟我来这套!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我还真就不信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了,不嫁就是对我好,可你们为什么偏要我嫁?哦,我不嫁,我妈就要想不开,就要影响到身体健康,那我是不是为了你们心情愉快万寿无疆,不管我自己想不想嫁,都必须得嫁个人?那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们自己好?爸,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一代人是咋回事?一门心思按照自己的观念生活,根本不管别人的意愿。尤其是对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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