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沐珂茗27岁生日的时候,我还在你身边。”苏然突然感慨道,那时觉得十年好遥远好漫长,青葱少女觉得27岁多么遥不可及,27岁该是多么成熟的中年妇女了。
很晚了,秦简也还没有回来,沐珂茗醉得已经回不去,只好留宿在了苏然家。
不知什么时候,苏然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心口,“沐珂茗,你听?我的心跳,是不是太快太快了?这正常吗?”
沐珂茗手像触电一般躲开了,低下头说,“我的也一样啊,喝了酒都这样吧,所以不能喝多,喝多了,心脏就爆掉了。”
她本来要去另一个房间睡,可苏然拖着她,非要说一个人睡害怕,仿佛她平日里都有人陪着似的,沐珂茗太累了,蜷在她的床上也就不再动弹。
入夜,寒冷的冬季夜晚,苏然家很暖和,苏然的床也是,苏然和她面对面躺着,长长的睫毛没有节奏地眨着,沐珂茗突然想到之前在小树林的事情,心里不由地像漏电一样惊醒,睡意困意什么的,都没有了,苏然越凑越近,伸出手来还摸了摸她的额头,“沐珂茗,你还好吗?你脸好烫。”
“不太好。”沐珂茗往身后躲了躲。
苏然的眼睛通亮,喝过酒的眼睛更像被火灼烧一般,青春期的荷尔蒙像电流一般从指尖沿着脉络点燃,眼见着两人越离越近,四片唇瓣轻轻触碰,而后又电光火石地弹开了,不知过了多久,苏然回过头来,才发现沐珂茗依然盯着自己,她的呼吸急促,她两的呼吸都急促,理智被剥离,荷尔蒙的本能与好奇就像情丝绕一般缠绕在两人的脖颈,让两人越靠越近,没有人懂,也毫无技巧可言,苏然的唇小小的,软软的,轻轻地触碰,很舒服,这也是为什么第二次沐珂茗要找个拙劣的谎言把苏然亲回来的原因,她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由地凑更近了些,无师自通般,伸进了舌头,一切都来得那样不可思议,当两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沐珂茗犹如当头一棒喝的清醒过来,“不行,不行,苏然,咱们现在不行,得等高考完以后。”
苏然一双眼睛潮湿清灵,“珂茗,你喜欢我吗?”
沐珂茗受不了苏然这样喊她,整个心都被喊得软绵绵的,没了气力,回答不了苏然的一个字。
【27】
沐珂茗有些睡不着,她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想到什么又去抽屉里翻出东西来,那是17岁生日的时候苏然送给她的礼物,里面有许多漂亮的苏然的相册,想到17岁时候的苏然说自己多漂亮多好看,沐珂茗就忍不住笑了笑,那会儿,苏然说,希望沐珂茗27岁时候的生日她还在身边,所以,冥冥之中,她这又回来了吗?
沐珂茗其实很少去想这句话,她本以为她和苏然吧,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她也以为她的人生里,苏然只是过去了,是沉淀在心里的那个人,每个人的青春都有一颗朱砂痣吧,沐珂茗只是觉得,苏然就是她青春记忆里的那颗朱砂痣了,刻骨铭心,可也始终是记忆了,她不敢多看了,呼吸里是这夏夜的凉气,她趿着拖鞋,来到次卧,房门虚掩着,里面还有灯光,她敲了敲门,苏然的视线从天花板里挪了下来。
“还没睡?”沐珂茗依在门边。
苏然仅开着床头灯,白炽灯光扫在她的脸上,木然的,她刚该是在发呆,情绪还没回过神来,这会儿才又切换成她平日的嘴脸,温和地笑了笑,“你不也没睡。”
“明天,我请了一天假,陪你转转吧,熟悉一下。”沐珂茗双手绞在身后。
“我明天有事儿。”
沐珂茗心里一堵,“哦,行了,知道了,早些睡吧。”
后来沐珂茗才知道,苏然回来的第二天是去看秦简去了,那之后,苏然就在沐珂茗家住下了,苏然刚回来,一无所有地回来,她开始找适合自己的工作,她开始学着做饭,可惜,苏然聪慧,在做饭这件事上,却永远都打不开这扇门。
“你在国外,一个人也煮得这么难吃?”沐珂茗实在受不了地把烧糊的菜都倒掉了。
苏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厨师在我看来,是天底下最了不起的职业了。”
沐珂茗白了她一眼,“你说你一个这么贪吃的人,你不会做吃的,我看你也是个奇葩。”
苏然正聚精会神地吃着沐珂茗煮的面条,没工夫和沐珂茗吵架,而且现在也不能和沐珂茗吵,沐珂茗现在是她债主,她不是一穷二白还欠了些债吗?沐珂茗居然给了些钱给她,她当然,回之以借条,所以苏然白天就一边找工作,一边在网上接一些活儿做,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吧,她和沐珂茗这么多年情谊了,不得去看看沐珂茗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吗?结果可好,竟然还是个女人,沐珂茗怎么回事儿?
怎么还能找女人?苏然气得抽抽。
沐珂茗去相亲那天是周五,苏然跟踪她,却发现是和一个女人相亲,气得她把正事儿给忘了,她下周一就要去新公司上班了,这是她找寻了这么久,不管从工资待遇,公司发展前景等各个方面都十分合拍的了,她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告诉沐珂茗了。
周六一大早,苏然就站在沐珂茗床前,可能人在睡梦里还是会感觉得到有人影的压迫,苏然啃着苹果咔吧脆的,和以前一模一样,沐珂茗被吓醒,一时也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只皱巴着脸,“你**嘛呀?”
“上课该迟到了。”苏然逗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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