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烽面上掠过一丝微红,随即一笑:“原本是没有的。你来了,也就有了。”
他打开盒盖,药膏浅碧莹洁,散发出淡淡清香。叶宜彬看也不敢看,踟蹰难安。他心里清楚,若不上药,到了晚间原大人夫妇面前,恐怕连路都走不动。可他既不肯让原烽替他上药,也说不出“我自己来”的话。
“你没醒的时候,已经上过一次药,”原烽轻轻道,“只是上药,你把眼睛闭上就是了。”
叶宜彬满面晕红,却没有驳斥。
原烽坐在床沿扶着他,将被子拉上来,遮到他腰间,在被子下解了他束腰的衣带。然后用手指沾了药膏,伸入被子底下,伸到亵裤里,摸到那处隐秘,缓缓探了进去。
手指一经探入,里面便即刻收紧,将它困在那里,进退不得。
叶宜彬神色不必多言,原烽神色却也难以形容,但他只是停在那里,并不催促。
寂静很久一阵,没有一字半句言语,只有耳旁隐约急促的呼吸声。叶宜彬鼓起极大勇气,勉强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略略放松,死死困着手指的阻力一时减缓,原烽便渐渐向前探入,在烫人的幽径里轻轻转动手指,涂抹药膏。
叶宜彬脸快熟了,他紧抿着唇,极力望向他处,不去注意下身蔓延开来的异样酥麻,克制着自己不发出那种难堪声音。
原烽涂抹了几次,完毕后,才将手指徐徐退出,替他系好衣带。
看看叶宜彬的神情,仿佛是受了莫大羞辱,双眉紧蹙,目光低垂,难堪羞愧中透出一丝凄楚。
——他在原烽面前,当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都有过了。
原烽一愣,抚着他背上的头发,措了措辞,“……实在委屈了。”
接着轻叹了声:“做这种事,明明吃苦的是我,倒要向你赔不是。”
那药确是上品,柔润细腻,凉而不冰,祛肿痛消酸楚,下身又比先前舒畅了些。叶宜彬推开被子想要下床,刚一着地,腰腿间仍是一软,还是走不得路。
原烽道:“别急。”扶他靠回床上,在他腿上轻轻揉按。
他虽不精,却很专注,揉按了半晌,双腿酸麻渐去,血气行走。
又拿来梳子镜子,帮叶宜彬梳理。叶宜彬拿过梳子道:“走开,我自己来。”
他这话虽不客气,语气却并没见怒,原烽笑了笑,退离了一步。
整理清楚后,原烽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见他犯了尴尬不言语,连忙道,“不然,看看书消遣?”
叶宜彬终于看向他,开口:“你平日都看什么书?”
原烽笑道:“不论。有兴趣便会看一看。”
叶宜彬暗自点头。读书当涉猎广博,长见识增意趣,识派别辨良莠,少年人若一味囿于科举,只看应试书籍,那便狭隘了。
这时,侍女在门外道:“公子,传饭了,老爷夫人已在厅上等着,请贵客入席。”
叶宜彬心下有一丝紧张。他并不怯见学生父母,也并不怯见为官做宰的人,可是……现下见原烽的父母,心里总有些隐隐的别扭。
他急忙站起身,脚下仍是发软,却依然站住了。原烽低声笑道:“若是还不行……我就只有扶着你去了。”
叶宜彬心中着恼,不理睬他,试着迈步子。沐浴后气血活泛,经脉舒展,又兼一番推按,已是恢复许多,虽然走路还不太灵便,但已足可支撑了。
他努力稳着步子,跟着原烽出了房门,伴着一列侍女男仆,前往华灯明璨的厅堂。
厅上,原氏夫妇已等在那里。右布政使原信相貌清朗,和颜悦色;原夫人姓杜,名萦,小字倩思,虽已年过四旬,却明眸皓齿,貌极妍丽。
叶宜彬隐约听过,当年原氏夫妻的婚事曾在江南闹了一场风波。
原氏乃官宦世家,名门望族,族中子弟都娶了门当户对的世家女子,唯独原信却娶了商贾出身的杜氏女。杜家祖上籍籍无名,这两代靠经商挣来家资万贯,如今家中只有一名独女。初闻原信要娶杜家女,族亲长辈个个反对,镇日有兄弟叔伯前来指责,说他贪图钱财,罔顾脸面,书香女子不娶,却要娶商人女,一介浅薄商贾怎能配得原家门第?原信却执意迎娶,把一众亲族气得摇头拍膝。而杜家不知有心无意,使着万贯家财,大张旗鼓地操办婚事,满城结彩,十里红妆。原氏上下更觉是这是夸耀示威,怄得半死,大婚当天,族亲中前来相贺的竟寥寥几人而已。
婚后很长一段时日,原信与一众叔侄兄弟断了往来。直到六七年后,才渐渐重新走动。
如今原信官拜右布政使,又娶的富贾出身的发妻,可谓富贵双全;族亲再有微词,也是充耳不闻。这夫妇二人恩爱非常,府中并无一名妾侍,所以膝下只有原烽一子。
在厅上相互见了礼,夫妇俩很是热忱。
“早已听闻叶先生的大名,犬子得蒙先生教导,十分有幸。今日莅临,我和倩思都高兴得很哪!先生请坐,”原大人唤道,“阿烽,去给你先生布置。”
原烽从侍女手中接过碗筷摆上,不动声色地往椅子上加了一个软垫。
叶宜彬走过去,缓缓坐下。他步子稍慢,原氏夫妇只当他身体病弱,礼数拘谨,并未生疑。
宴上菜色极多,精致悦目,却多一半是做成了清淡的样式,以顾及他身体不适。
“叶先生若能饮,我便敬先生一杯。”原大人举杯。
叶宜彬微一犹豫,原烽拿起青瓷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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