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错,大丈夫能屈能伸,男子汉能刚能柔。谁让人都有个好爹呢。阮小二悔死了,都是陈卫国和杨正经误他,揍人之前都信誓旦旦地说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了。摸清个屁啊。
郑陆面无表情地看着阮小二,眼神颇冷酷。那样打过他,打过陶承柏的人他不可能有好脸色,更不会给他什么狗屁的面子,管他是什么同校还是同窗。
郑陆跟几位长辈都打了招呼,然后转向陶承柏:“不是说今天去老戴家的吗?走吧。”
陶承柏看了大哥陶承业一眼,站了起来:“光辉,你走不走,我开车送你。”
于是几个人一起出了门。
一屋子长辈也没有人说话,对于郑陆和陶承柏如此不讲礼貌的行为都予以默认。熊书记和阮小二顿时尴尬以极。
最后还是陶妈轻描淡写地圆了一下场:“小孩子就是不懂事。”
熊书记赶紧笑着就坡下:“是啊,要不说还是孩子么。”
陶承业两只手叠在一起搭在大腿上,悠闲地说:“歉也道了,躬也鞠了,来说说赔偿的事吧,正好我爸和郑局都在。我两个弟弟不是把你一辆车给砸了吗?你说怎么赔吧,赔多少?”
“哎呦,不敢不敢,打架么,哪有不砸不碰的呢。”熊书记说着话,暗暗用胳膊肘捣了捣阮小二。
阮小二心里长叹一声,推了推眼镜,斯斯文文地站了起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不是往死里护犊子的,眼前这个陶承业尤甚。他这个合同的事看来今天不好办,道了歉恐怕也没有大用。
陶承业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很想上去一拳将他那一张假斯文的脸打歪。两个弟弟,陶承柏要是犯了什么错他还能打两拳,郑陆身体要弱一点,他根本舍不得动一下,可倒好,让这个东西给治成了猪头。这笔账他可得好好算一算。
这边,陶承柏把郑光辉送到了家门口,正好遇到甘萍萍挺着个大肚子要出门。郑光辉一叠声地哎呦叫着下了车,连抱带哄地把人弄进屋里去了。这大冷天地上又这么滑,太危险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舅妈现在是小舅的心头宝。”张嘉旻说着跳下车,将车门一甩蹦跳着进了门。
“有那么困吗?”陶承柏方向一打,将车子掉头。郑陆在位置上向下出溜着,又要睡着的样子,半天搭了他一句:“那个人爸妈怎么说的?”
“不知道。大哥既然说他来管,那肯定不会让咱两白挨一顿揍的,别烦这个了。起来还没吃饭呢吧,饿不饿,想吃什么?”陶承柏说着话已经把车拐到大路上了。
“嗯……想喝兑辣糊汤的豆腐脑,吃粉丝鸡蛋旋饼,用煎饼卷的那种。”郑陆说着嘴里冒出了一点口水。
陶承柏将车子开到一条专门卖早点的巷子,因为是节假期间,吃早点的人都比较晚,这会子还是有点人满为患的。
郑陆恋着车里的暖风,不愿意下去。陶承柏只好找了个向阳的地方把车重新停好,去排了队,然后买了提回车上。
郑陆脱了鞋盘腿对着陶承柏坐在副驾上,歪着脑袋咬了一大口煎饼,一边腮帮子撑得鼓鼓的。陶承柏斜歪在位置上给他端着碗,方便他用调羹吃豆腐脑。
“他家的好吃,你尝尝。”郑陆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陶承柏张嘴吃了:“是不是稍微有点辣了?”
郑陆赶紧把鸡蛋煎饼递到他嘴边,让他沾沾嘴。陶承柏笑着咬了好大一口,“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
“吃点就行了。”
“老戴那边过几天再去吧。大初几的过去又是送礼,被拜年的人看见总归不大好。”再过几天亲戚走动就少了。
郑陆把最后一点煎饼送进嘴里,点点头,捧起碗来一口喝了个干净。他刚才说要去老戴那儿只是找个出门的借口罢了。
陶承柏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擦嘴,收拾了袋子碗儿,再给人送回去。
十点钟,两人到了箍桶街。
按以前的老方法算,不用等到三月份过生日,过了新年郑陆现在就已经是十八岁了。陶承柏想给郑陆买个有纪念意义的礼物。
“不要。”郑陆趴在柜台上不高兴地翻他一眼。老送他东西,把他当女人哄呢。
陶承柏不管他,自己看自己的,最后相中了一只:“麻烦这款手表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郑陆赶紧探过来看了一眼,很特别的一款男士表,格纹的表盘,古罗马数字,剑形指针,表盘边上还带着一点蓝宝石一样的小圆珠,旁边的简介牌上写着卡地亚蓝气球系列,蕴含了深厚的法国文化,象征着永恒及创新。再一看价钱,啧,太贵了。
陶承柏拉过郑陆的手,给他试着带了一下,旁边的营业员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位顾客年纪看起来并不大,应该不会买的。
郑陆手脖子白皙比陶承柏的细了不少,带这款表正好看。而且表么可以一直走不会停,寓意深刻。
“就买这个吧。”陶承柏嘴里是商量的口气,实则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了。
“不要。”郑陆气哼哼地要把表捋掉,被陶承柏一把按住,手上微微用劲捏住他。公共场合郑陆要是真犯起倔来,他实在会拿他没有办法。不过,郑陆还真没有在人前让他下不来台过,最多是背地里回去才叫他好看。
“我们这边还有不少很漂亮的表,运动型的,很适合年轻的男孩子,价格也合适。二位要不要看看?”营业员礼貌地斟酌用词,手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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