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溪听到潘星霓这么认真地夸自己,还是头一次呢,听着竟然还有些高兴。“那不想让我当皇帝,又是为何?”
“你当了皇帝,我就不能这样同你说话,不能这样没大没小的开玩笑,不能······”不能一个人赖在你身边了。你会是很多人需要的主心骨,或许为了掩人耳目,还会娶几房妃子,我看了会多么难受啊。
但潘星霓不说,只是在刚才那话处给停了下来。
“那如果那时候,我准许你都能呢?”
“真的吗?”
“嗯。但是你不能太没大没小太放肆,就算你是我的师父,我到时候仍然是你的君主。”
潘星霓被她这副认真的模样逗乐了:“你看,你还说你允许我这允许我那呢,你现在就开始摆架子了,凶我。”
伴溪惊讶地发觉,潘星霓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以前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她的身上正越来越展现出一个青春少女的美,就连以前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五官,如今看来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
“你盯着我看干嘛啊?我说错话了?”潘星霓不解。
“不是······你······”
“我什么啊我,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潘星霓嗔怪着说。
“我发现你是不是比以前瘦了一些?”
潘星霓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才发觉我瘦了么?你印象里的我是不是永远都是第一次见面时,穿着朴朴素素对你傻傻笑的那个小丫头?”
伴溪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似的,在这个只有她和潘星霓的房间里,她竟然变得有些紧张。对啊,她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那里。她以为她永远都是那个朴素又憨憨的小女孩。可是不得不说,这个小女孩如今也有十三岁的年龄了。
这么一回想,伴溪才觉得时间过得真的有些快了。再过几年,她们就都不是小孩子了。
“要是有一天,你也来了那个,你就会发现很多东西不一样了。”潘星霓猫着身子,神神秘秘地对伴溪低声说。
而此时,她的鼻息正围绕着伴溪的耳边,让伴溪觉得有一些奇特的感受。
“那······那是什么?”伴溪尴尬得只好继续接话,免得她嘲笑她。
“你的身子会变得更加女性化啦,声音也会,五官也会。”
这对伴溪来说,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她本来就对这几年即将要来的月事心怀恐惧,听潘星霓这么一说,更是心惊r_ou_跳起来。
“太可怕了,要是可以,我希望永远都不要。”
潘星霓笑了起来,那个笑容甚至有些不怀好意:“可是你会的,只是到时候你会藏起来。如果你不藏起来,也一定是一番美好的景象。”
“闭嘴,我不要听。”伴溪皱起眉头,有些生气了。
潘星霓笑着出去了,这个小人儿,毕竟还只十岁,未来的那些变化,她又哪能想得到呢?反正她也想不出来,索性不要折磨她那穷困的想象力了。
那天晚上,潘星霓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羞耻的梦。梦中她和伴溪什么也没穿,那般坦诚相对着拥抱在一起,轻柔地吻彼此,拥抱彼此。待她醒过来,那种身体里异样的感觉便又涌了上来。
“我肯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准是。”潘星霓一咕噜爬起来,挑着灯开始抄写佛经,希望那些古老又有哲理的文字,能帮她消除这极为羞耻的肮脏想法。
☆、好心惹得祸事来
这两天,皇宫里发生了一桩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一切还要从中秋节那天说起。中秋节在大豫是一个很受重视的节日,许多百姓在这一天都会放下忙碌的劳务,抽空陪陪家人。这种节气,最是秋高气爽,也让人最觉得舒适。
宫里的侍女、内监们,到了这时候也能分到不错的奖赏,大部分都寄给了宫外的家里人,只留少数供自己用。还有一些侍女们,在为自己老了攒嫁妆。
这个节日不会热,也不至于太冷,还寓意团圆,柳汉洲自然也喜欢这样的节日,今年伴溪满了十岁,雪妃又怀上了新的希望,边疆也暂时安定。这一切都让柳汉洲觉得有些得意,看来上天真的待他不薄。
自从伴溪接了雪妃娘娘的风筝,心里便一直念叨着雪妃娘娘的好,总想着尽心尽力地为她做一点什么。这些别人尚且没有察觉,只有潘星霓最为敏锐。
“现在该收买的恐怕不是薇姐姐的侍女了,倒是要收买雪妃娘娘的了。”
小耗子想起以前居士开过这个玩笑,那时候他还并不知道什么意思,直到今天,看到太子殿下那个认真又一丝不苟的模样,觉得确实有些好笑。
“送什么好呢?她什么也不缺······”伴溪丝毫没有理会潘星霓的讥笑,仍然自顾自地寻思着送什么好。
“殿下,别想了,有时候呀,灵感是忽然就来了的。这是下面端上来的清蒸大螃蟹,说是今年的蟹特别好,各个又肥又壮,小的给您和居士盛了几只。”小耗子不知何时端上来了一个盘子,里面切着细细的姜末,旁边配着一碗姜茶,两只肥美的螃蟹举着钳子,仿佛不甘心已经被做成了一道美味。
潘星霓不客气起来,伸手就抓了螃蟹:“你快趁热吃,可好吃了。”
“哎,我没什么胃口,小耗子,赏给你吃了吧。”
小耗子受宠若惊:“殿下,小的最近也吃到好多了,但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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