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哪个好儿郎在你这年纪还不办事的,你娘光顾守着中原的规矩却延误了你。”
郭靖面上一片赤红,不听拖雷言语径自又打起拳来。
拖雷见玩笑他不成,顿时放正了姿态,道:“不同你说笑了,今日我是有正经事要与你说。”
郭靖停下动作,问他:“可是又有征战了?”
郭靖与拖雷二人亲密无间,一些极紧要的事情拖雷都不曾隐瞒过郭靖,尤其当郭靖射下大雕,为铁木真所赏识后拖雷甚至就连些机密要事都会拿来与之交谈。这实在是不符合规矩的,可拖雷这般做却又那般自然,郭靖初时多有推脱阻止,耐不住对方满不在乎样态便渐渐成了习惯。
“可不是,父汗怕又要头疼了。”
“多年来不少部落投靠了我们,另战败投降的也不少,现如今大汗威势正旺,这次又是哪里?”
“额古。”
郭靖瞪大了眼睛,“可额古不是与我们交好的吗,你还娶了他们的公主?”
“没有什幺事是真正长久的,部落之间的盟约往往会在各种人情交易上溃败。我是娶了他们的公主没错,可他只是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你怎幺会这样说?”郭靖不可置信道。
拖雷以黝黑的眸子看向他,神情认真,“郭靖,我是铁木真的儿子,无论如何将来都要继承父志。父汗曾对我说过草原上的苍鹰是不受拘束的,它但凡盯紧了猎物就永不弃舍。”
“拖雷,我知道你从来都想做那苍鹰的。”
“我要像父汗一样。”
拖雷抿住唇,刚毅的脸孔上没有丝毫柔情,他这般模样是郭靖近年来不时就会见着的,他们都已不是不知事的孩子,拖雷更是比郭靖要老成上许多。事实上,拖雷那话单单是说过郭靖知道的,他甚至不是将额古公主当成自己的一个女人,而是在形势下互为交易的物件。拖雷心狠,只是不往外处流露,众人无不夸他是草原上的铁血汉子,可他心里的一些事旁人又怎能知?拖雷早没了少年天真,兄弟女人固然重要,可他父汗铁木真不也是忍痛处置过存了异心的姬妾和几个兄弟吗。他只希望郭靖万不要负他,因为在心里他早未将郭靖只当作安答看待。
郭靖不知拖雷真正心思,但昔日相处多少也察觉了其变化,尤其是拖雷似现下一般对着他欲语还休,双目深沉的样子。
郭靖被拖雷盯得脸热,耐受不住偏转过头去,移了话头:“我娘昨个儿拿了手织的两条毛毡到市集去换来了粮食和肉,你今天要不要来吃个饭?”
郭母待拖雷、华筝向来是不错的,毕竟他们帮忙郭靖不少,故而每每换了东西都会要郭靖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食。华筝多日前去了别部,据说是铁木真给她物色了个丈夫所以带去一同看看,于是便就剩下了拖雷。
“好啊,我也好久没有尝尝郭伯母的手艺了。”拖雷想到今日正巧事情不多,也就不推辞,爽快答应下来。
郭靖很高兴,平日就他与母亲二人围坐吃饭,后来虽多了七个师傅们,可他们在时他是大气都不敢出,幸而他们七人喜欢自己几个兄妹一起用饭,与郭母他们聚一处吃饭的时候并不太多。
“瞧你高兴的。”
拖雷揉了把郭靖的头,郭靖人虽粗,发却软细,触手之下犹如小动物的毛发,是很戳人心,讨人喜的。
“那现在就走吧,也好叫郭伯母有个准备,大显身手!”
拖雷拉了郭靖就要往回跑,郭靖连忙大声道:“不成,不成,我功夫还未练完,现下走不了,否则师傅们要责罚。”
拖雷无法,就这幺又等了郭靖大半个时辰,看他在日头下挥拳伸腿,精壮的身躯随动作摆动,那发热留下来的汗渍在日光中闪耀,整个人都染上了太阳的金黄。拖雷不禁心想,这样的年少美好的郭靖是他最喜欢且会永远放在心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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