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不见了,究竟是楚甯拿走了,还是自己弄丢了,好比失了个念想,楚甯的影子只存在于脑海中,惹得她失落落魄的,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毫不夸张的说,她江瑶,就这么饥渴,这么,恬不知耻。
至于那些莫名的熟悉,大概跟她喜欢女人有关吧,女人,全世界的女人都一个样子,在她心里,都一样,长发及腰,黑眸翦水,精致美艳,尝一口便如醉如痴…
在家歇了几天,江瑶一点也坐不住,说不上来在烦躁什么,或渴望什么,脑袋里几乎一刻不停地晃着楚甯的身影,每每记起,就令她有想要紧紧抱在怀里肆意亲吻的冲动,可一旦她深入挖掘下去,头又痛得不行。
“胖虎,过来。”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冲着朝她走过来的德牧一伸手,那大家伙就扑腾着进了她怀里。然后就见“大雄”和“天狼”也挤了过来,三只大家伙挤来挤去争抢着她腿上的最佳舒适位置。
“好啦,都不许坐我腿上!”
它们立马听话地跳到一边,乖乖趴沙发上。江瑶挨个揉揉它们的脑袋,念叨着,“诶,好久都没给你们做自制狗粮了…”
正说着,母亲买了菜回来,听见她的嘟囔,晃了晃手上的菜篮子,“刚好我买了点鸡胸肉和牛肉,等会儿给宝贝们做大餐。”
“妈,我来吧,你歇歇。”
“去去,一边坐着,你这还没好呢。”母上一边赶她一边朝厨房走去,拉开那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来她这宝贝女儿还是会照顾自己的,在吃方面真没亏待肚子。
“我…”
江瑶有口难辩,反正只要母亲认定的事她怎么也改变不了,那就由着去呗。她坐回去继续看电视,一年忙到头难得休息这么多天,很久都没懒过了。好不容易分散的注意力,没多久有集中到楚甯身上,看着看着电视里好像每个女人都是楚甯的样子,她又陷入了缥缈…
电视的声音逐渐变小,江瑶盯住空气中某个点发愣,四周的景物和声音仿佛凭空消失一般,她感觉身体越来越轻,脑中的空白扩散到四肢百骸,整个人浮了起来。感官又回来了,她能看到在厨房忙碌的母亲,还能听见切菜洗锅的声音,可没一会儿,耳边呼啸过风声,她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朝窗外飘去,竟穿过了那层玻璃。
可是自己明明还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地发呆。她飘出窗外后再次失去了对外界环境的感知,恐惧涌上心头,她害怕地想要大喊,努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唇上一片冰凉,混沌中江瑶不知自己何时晕了过去,一睁眼便看到楚甯那张精致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放肆地亲吻啃咬着自己的唇,舌间勾缠追逐着,凉意深入她咽喉。那股悲恸涌自心间,江瑶又缓缓闭上眼,忘情地享受着楚甯的吻,磕了齤药似的,似真似幻中生出一种快意。
她好空虚,她需要楚甯,那女人清楚她的心思,知道她在想她,那晚的缠绵不够,这具身体越发想念的她紧。江瑶情不自禁伸手抱住楚甯,指尖触到一片充斥着寒意的柔滑肌肤,竟是楚甯光着的身子,惹得她不得不再次睁眼。好美的胴体,曲线玲珑,肤若凝脂,看得人脸红心跳又难抑动情,只是太瘦了,太凉了,孱弱得让人心疼。
“瑶瑶,你不记得了…你把我忘了…”
熟悉的场景回荡在江瑶的脑海里,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两个女人交缠的身躯,发出诱人吟哦,是她熟悉的人,却总是看不清脸。那会是楚甯吗,为什么在梦中记得那么清楚,一回到现实,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几滴寒泪顺流而下落进江瑶嘴里,不咸也不涩,比那晚多了些淡淡的苦味,她忍不住伸手攀上楚甯的脸,轻轻拭去。
“我忘记了什么…让我想起来…想起来…”如果是与楚甯有关的,被她忘记了的话,无论如何她也要想起来。江瑶心疼她眼泪不停,幽深的黑眸凄楚哀怨,看得人心尖发颤,闷闷地疼。
那枚幽蓝的戒指在楚甯指间泛着淡淡的光,原来是她已经拿走了,那就好吧,免得弄丢了自己会难过。江瑶舍不下离开楚甯的身子,抚遍那片冰凉,贪恋着这份脱离空虚的满足感,楚甯的唇贴在她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怦怦的,都是活人气息。
江瑶只觉陷进云端里,意识虚浮,朦朦胧胧的画面来回变换,总有两个女人的身影出现,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
那是大学毕业典礼,她牵着一个女人上台领毕业证,从始至终只有自己笑着,却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入眼的又是生活里不同的场景,越来越多的两个人手牵手走在一起,有亲吻,有欢爱,一样是看不清身边人的脸。耳朵里有甜蜜的情话,有浪漫的诺言,也有疯狂的争吵与打砸,最后的时间定格在哪里,她不知道,头很疼。
“阿甯…”
江瑶下意识地唤出这个昵称,被恐惧淹没在孤独的深渊里,她突然怎么也睁不开眼,着急地胡乱挥舞着手臂,嘴里的呢喃几近歇斯底里,“阿甯…!阿甯…”
她也流泪了,尝到自己的泪水,咸而苦涩。
怎么回事,阿甯是谁,她自己又是谁,那些画面像背景虚化了一样,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楚,生生要把眼睛挖掉似的,那股煎熬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江瑶本能地想要寻找刚才拥着的身子,汲取足够的安全感,身体却不听使唤地飘了起来,然后头部突兀传来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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