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击,至于聂瑶,他精熟兵法布阵,端看地形,便料到布局,那时渭凉士兵人数尚少,在围阵中有漏洞,所以让他轻松离开了,天狼等人则没有那么好运气,前锋营军队已到,在各处要塞部署妥当,只待令下挥军进攻。
赫连勒住马匹,道:「怎么办?」
「去别处找一下布阵薄弱的地方。」海岳道,他看过不少兵书,多少了解一些布阵兵法。
到了生死攸关之境,两族很自然的抛开嫌隙,听从他指令,天狼没多话,不过直觉告诉他敌军人数比想象中要多,只希望在大军到达之前寻到脱困之机,一鼓作气冲出去。
很可惜,敌军在各处都驻扎严密,要冲出去势必损伤大半,看到对方兵势,海岳脸现忧虑,沉吟了一会儿,咬咬牙,转头对天狼道:「你下令吧。」
天狼看向赫连,赫连道:「羌月人没有怕死的,如果决定要冲出去,我们跟上便是!」
真是个血性刚强的女子,如果她知道陷她入危地,想灭她一族的就是她想搭救之人的话,会作何感想?天狼抬头看明月,清光淡淡洒下,照亮了这片荒莽草原,却不知是否也有照到那个人身上?那个美丽的,却又冷漠薄情的男子。
也许你没做错,任xìng_ài上你的我才是错的那一个。
拂定纷杂心神,天狼握住墨剑的手微微抬起,低声喝道:「今日与敌对战,虽死无悔!」
话音落下,牵马向前冲去,看到他们动向,前方士兵立刻吹响号角,挽弓搭箭,却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长声马嘶,一匹小枣红马飞快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许多战马,小马似乎一直在被追逐,早已疲于奔命,任凭主人不断挥鞭,却无法跑快,看到骑马之人,赫连失声大叫:「小虎!」
骑枣红马的正是赫虎,聂瑶离开时曾跟他说过话,当得知他被人掳劫后,赫虎很懊悔自己当时的不警觉,所以央求姐姐带自己一起来救人,赫连当然不同意,于是他就偷偷一个人跑了出来,谁知半路遇上兀克图的大军,于是被一路追了过来,还好兀克图把他当耗子戏耍,才没下毒手,否则他哪里能赶到这里来。
见是赫虎,赫连顿时慌了神,立刻纵马迎上前去,眼见离赫虎越来越近,却始终慢了一步,后面敌军已然追上,一只红缨长枪横挑,赫虎惊叫声中,被那枪凌空挑起,却是率兵而来的兀克图。
弟弟被挑在空中,赫连惊急之下差点儿晕过去,心神稍定后才看清兀克图挑的其实是赫虎的狐裘,冰冷枪尖从后领口挑出,把他擎在半空,枪杆不断颤动,赫虎吓白了脸,却紧咬着下唇,不肯开口求饶。
「赫连公主,我们又见面了,原来这是你弟弟,我还以为是哪里窜出来的小猫。」兀克图跟兀克豹是双生,同样一身铜筋铁骨,身躯魁梧彪壮,他跟赫连见过几次,对她觊觎已久,今日围剿风曜,没想到她也在,不由大为开心,眼神在她身上瞄来瞄去,算计着灭了风曜后顺便把她也捉回去,好好品尝一下她的火辣滋味。
被兀克图下流眼神盯住,赫连恨不得挖出他眼珠子,不过弟弟在他手上,只好压着怒火,道:「有话好好说,先放了我弟弟。」
「好,拿墨剑来换,我就饶了这小家伙。」兀克图色欲熏心,不过并没忘记此行目的,弟弟被天狼所杀,兀克图当然不会放过他,见他跟赫连在一起,又手握墨剑,便趁机要胁,只要把墨剑拿到手,一个天狼又算得了什么,他会用风曜所有族人的血来祭奠弟弟的亡灵。
听了兀克图的话,赫连忙转头看天狼,明知求他拿墨剑换人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抱了丝希望,低声恳求:「求你救我弟弟,墨剑我拼死也会帮你再夺回来!」
「不可以!」海岳反驳道:「兀克图狡诈残忍,即使给他剑,他也不会放过那孩子!」其实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墨剑除了是名器外,也是王者的象征,有墨剑在手,可激励士气,众志成城,未必不能冲出重围,此时敌强我弱,若再交剑,无异于将自己的性命双手奉上,绝非明智之举。
「墨剑再贵重,也没人命重要。」天狼策马奔到敌军阵前,朗声喝道:「先放了他,墨剑在此,你拿去便是。」
兀克图冷冷一笑,长枪凌空挥舞,枪杆随之剧烈颤动,似已撑不住赫虎的身躯,两旁将士弯刀凛凛,只待孩子落下便迎头一刀,赫连看的心急如焚,也纵马奔近,喝道:「住手!」
无视赫连,兀克图紧盯着天狼,目光森然:「把剑抛过来!」
赫虎此时命悬一线,天狼不再多言,手一扬,墨剑凌空抛向兀克图,兀克图探手接过,眼神扫过黝黑剑鞘,但见鞘身雕纹狰狞隐晦,寒光游走,剑虽未出鞘,戾气已现,果然是百年名器,不由哈哈大笑:「中州之剑终于到我手上了!」
「遵守诺言,放了孩子!」见兀克图用一只手擎枪,枪杆颤巍巍的更见凶险,天狼急喝。
「好,放了他!」兀克图狂笑声中,长枪一扬,锐利枪尖刺破了赫虎的衣领,随即枪身飞甩,将他甩向半空。
情势千钧一发,天狼不及细想,纵身跃起拽住赫虎腰带,将他带进怀里,兀克图见状,冷笑声中手已落下,顿时箭弩齐发,射向二人,赫连等人忙射箭反击,荡开飞来箭羽。
天狼久战沙场,处乱不惊,身在半空护住赫虎,提气连纵,落下时近前一名将领向他挥刀劈来,他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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