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打开了手里的匣子。
只见匣子里放着一对寸把长的小泥偶,一个转头专注地看着旁边的人,另一个仰头大笑露出满口的白牙。
这……这分明就是他们俩啊!
泥偶下面还压着一个精美的纸笺,破虏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呢,就听o抑扬顿挫地念道:“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就算破虏文化课再差劲,那好歹也是被曾师敲打了好几年的,自己写诗词肯定完蛋,但是要理解一首诗所表达的意思完全没问题。
这种含蓄中带着露骨的情话简直让破虏这处了将近七十年的人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着了火,每一寸皮肤都敏|感极了,好像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拼命帮他吸收氧气,但心尖尖和嗓子眼里又泛着温润的甜意。
o看到自己的主人抱着那个纸条像抱着什么大宝贝一样,就这么一点一点团成一颗球状,唯一露出来的耳朵黑红发亮。缩了一会儿又慢慢伸出手,摸索着把身边的那对泥偶也团进怀里,整颗球一摇一晃的,宛若智障。
他翻了个白眼,唾弃破虏那薄脆如纸一样的意志力,“没救了,没救了,开始沦陷了。”
“咦嘻嘻嘻嘻嘻嘻……”团子深处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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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落空
宣政殿。
今日大朝一开始, 就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
皇帝还没坐稳呢,姬晔的人带头参了太子一本,说他指使人在兵部埋了钉子, 欺上瞒下,居然敢偷换运往北疆的军资。这等行为简直等同于通敌卖国, 严惩不贷!
“皇父若不信,自可派人去查证, 那人虽然看似无党无派, 可实际上他早就投靠了太子,太子甚至还私下纳了此人的亲妹为妾。”姬晔跪在地上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北疆自来是我大梁最重要的一道屏障,战士们浴血奋战多年才保卫了我大梁不受北胡的杀|戮侵袭,本应该是受到厚待。可太子居然为了那么点区区银钱,就敢派人偷换军资, 儿查到, 太子不但将军械换成不堪一击的样子货, 甚至把军粮截留了不少拿去买卖,然后再用陈粮掺上沙土, 送去北疆。”
姬晔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一想到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居然要靠这些搀着沙土的粮食来填肚子, 儿心里就痛的不能自已。求皇父详查,给北疆将士们一个公道!”说着,悄悄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姬隐使了一个眼色。
对于姬晔的小动作站在上首的太子看的一清二楚,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姬隐, 轻轻地笑了一笑。老七啊老七,你要不要附和一下慷慨陈词的老六呢?
姬隐当然看到了姬晔的动作,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无外乎是想着,自己的铁杆也在北疆呢,自己若是想帮破虏撑腰,又想砍太子两刀,这个时候就该跟他统一战线,一起攻歼太子才是。
若是没有昨晚接到的那封密信,他今日不介意掺一脚,跟着姬晔去砍太子两刀。可是想到那密信上面的东西,姬隐还是决定继续低着头装死人。
姬晔等了半晌都没有得到姬隐的附和,一转头就看到姬隐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而他那一派的官员也都是好像啥都没听到的样子,一个个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皇帝忍着想打哈欠的欲|望,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瓷瓶悄悄吸了一口,感觉精神头又回来了之后,这才环视一圈下首,扬声道:“贤王知道此事吗?”
姬隐上前一步,波澜不惊地说:“回陛下,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整修户部的账目,忙的分身乏术。那笔军资银子臣在拨给肃郡王之后就再也不曾过问,若真如肃郡王所说,那臣也有监管不力之罪,求陛下降罪。”这态度就是你想怎么办怎么办,别跟我扯上关系,当然我也提前请罪了,你要是想拖我下水可就过分了啊。
姬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之前跟太子斗的如火如荼的人是谁啊?抓到一丁点太子的把柄都恨不得把人家两口咬死的人是谁啊?
他今天本来算计的好好的,自己先出头把这事儿揭破了,以老七的能耐和野心,肯定对迫不及待地附和他,然后带着他背后的人对太子穷起而攻之。到那个时候,他再稍微撤出战场一点,围观姬隐和太子的争斗厮杀,不但可以坐收渔利,还能得到皇父的另眼相待。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都把太子送到风口浪尖上,下面安置好了锋利的钉板,就等着老七扑上去扯着太子一起掉到针板上呢,结果老七先撤了?!
姬晔还是太嫩,对于他的想法姬隐那是猜的一清二楚,上辈子这人看似比姬暄高明,实际上也就是个又蠢又毒的货。就这德行还想着坐收渔利,还想得到皇帝的青眼,或者得到大臣们对他的正面认知?
如果不是在宣政殿上,看着姬晔那一脸愤恨又无措的表情,姬晔真想跟他说一句:“你还是回去乖乖听你娘的话吧,虽然她会短视又怂包,可比你这个该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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