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距离钟声敲响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了,你把他喊到床边的时候,你第一次感到有一些紧张,你盯着那一个满怀期望的面庞说:
“抱歉,你不能恢复身份。”
他把你推倒在床上并死死掐着你的脖子时候,你突然意识到一点,你的计算过程中每一次都计算出了他必定会离开。就算按照心底的那个声音说的那样告诉他——瑟威廉真正的实情他也会去,你的魔法奴,你的欧加里,他注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因为他能够对自己这么狠。
他的鲜血从唇边涌出,而你冷漠的注视着他绝望的蓝眼睛,鲜血砸在面颊的感觉让你有一点点无所适从,在他杀死你之前他会先死。
这就是第一个答案,有契约的时候,魔法奴无法伤害他的主人,他的主人感受不到对方受到的伤害,而自己受到的无论什么都会加重对方的伤势。
这是一个单方面的,不平等的符号。
你把他抱在怀里,静静地等待自己的魔法奴恢复过来。
5 魔法奴的定位不是唯一的
那一年,你马上就要觉醒了。你站了伊诺甘他们的队,而你们这一方只有两位三重血缘以上的贵族,二皇子那一边有皇帝,三个三重血脉的感知域大法,所以你必须比前人更加优秀,你要成为平衡两方势力的那一枚砝码。你厌恶贵族之间权势的衡量,但是通过学识承认自己的力量也是你证明自己的手段。
于是你开始给予你的魔法奴一些自由和特权,作为补偿他你食言的代价。你把金钱交给了他,不计较他每一天到晚四处游荡,甚至每天晚上等他睡着了以后抚摸他因为噩梦而扭曲的面庞。在这个时刻你突然有一点怀念你的魔法奴曾经提出来的那些愚蠢的问题,和他制造的噪音。然而他不和你讲话,面对日益临近的觉醒的日子你开始疯狂的分析和补充你所欠缺的知识,有一天你在学院里游荡的时候遇见了迦里,半精灵诧异的发觉你已经很久没有按时进食,而你的魔法奴已经不见踪影。
“你要保证自己在觉醒的时候的健康和精神状态!”
迦里在叮嘱了你以后匆匆的离开,你站在空荡的过道上查看新的课表和空出来的魔法书籍归还。所有人都认为你的魔法奴是否在你身边会影响你的精神状态,但是你不觉得。你向前跨过一步,在转角遇见了你最讨厌的人之一。
默里奇·福克斯。
福克斯家族掌控神秘学并和你们站在一边,但是你就是不喜欢默里奇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因为你在神秘学的占卜与星象上面一无所获,而对方自出生就拿到这方面优越的天赋。默里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绕过你,然后突然开口:
“我看见了。”
你没有回头,放任那个小丑在那里喃喃自语,他在你身后笑出了声:“卡特莱兹·艾茵,我看见了,用神秘学的爱情。你会爱上一个金发海蓝色眼睛的人,但是…”
你回过头,默里奇朝你做了一个鬼脸:“要不要继续听下去?”
你没有理他,径直一人离开了那个地方。来自秋天的风开始刮起,你第一次花了一丁点时间在天空无端的变化云朵中。
1758年10月15日,这是你觉醒的日子。
一个魔法师想要觉醒血脉变成大法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他需要把全身上下的血液点燃,用自己一生的学识和成就印证他想要印证的那一个魔法,也可以称之印证一个新的事物的‘本名’。你的祖上已经印证,也就是觉醒了‘炼金术’、‘金属’,而你必须前进一步,才能使得艾茵家族在这个时代的潮流中不被推落下类法术域领导者的位置。
于是你决定觉醒一个新的事物的‘本名’,你想要觉醒钢铁。
就在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草坪里时,雾气沾染到你的脚部,你低下头,看见黑色的袍子上面粒粒细小的水珠,你抬起头,在场所有的贵族黑压压的站在围绕着中庭的走廊上方。
就那么一瞬间,你抬起头。
你看见了你的魔法奴。
就像精密运行的两个巨大的齿轮,一粒石子落入其间。齿轮的转齿死死的碾压住那一枚石粒,突然,你的心底发出了一声清脆而又绝不微弱的咯吱声。巨大的齿轮继续运转着,无数属于石头的粉末絮絮落下,只留下一地惨白的粉末。
你突然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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