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那一片狼藉当中看着迦里离去的身影,墙壁上渗出来的血液顺着地面蜿蜒流淌,逐渐沾满了你的鞋底。你看着他,轻声低念伊诺甘的名字。
1765年6月15日,你抢过一艘皇家配制最高的军舰去追那一艘游荡在海面上的小船,伊诺甘跟了上来,令人无比心碎的是那一艘船在耗尽了所有的风系魔法晶后继续朝着东方前行,那里就是你曾经说过的浑浊海,没有时间、没有地点,没有方向的无魔法海域,在那里没有一艘船追的上另一艘船。那是魔法绝对分离的区域,那是时间法则存在的神圣证明。
欧加里头也不回的朝着那里去了,如果此刻有神明,你现在想要祈盼神明,如果此刻有奇迹,你现在渴望奇迹。可是那一艘破旧的老军舰在摇摇晃晃的追击之下,突然提了速,那是血魔法的味道。铁腥味弥漫在海风里,你的心脏被狠狠的拎成一团,那一艘船的身影突然一闪,然后直接在海面上消失了。
他去了浑浊海。
“荣耀的皇室后裔伊诺甘啊…”你轻声的问身后的人:“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也就是说他很早,早到在我觉醒的那一年冬天他就杀了人,然后你威胁了他。”海水轻轻拍打着船身,你看着那艘船消失的方向:“所有的有主的魔法奴导致的死亡,最后都要成倍的反赠给他们的主人。在所有家族的大法见证下,抽离魔法奴主人的血脉,抹去他们刻在家族顶端的名字,甚至还要他们主人的家族蒙羞。这就是你对他说的,也是他害怕的,我当时一直在想为什么你能够支持这一项无聊的法案从感知域那里通过…”
你看着空荡荡的海面低声说:“四重血脉的皇室知道了这一场事故,四重血脉的伊诺甘了解了来龙去脉,四重血脉的斯宾瑟家族抓住了艾茵家族的把柄。我对他说除了皇室再也没有人能够指责一位三重血缘大法什么,我对他说没有关系,我对他说所有的贵族都是虚伪的,我还说贵族的一切都是可以交换甚至可以隐瞒的…还有谁知道,伊诺甘陛下,还有谁?”
拥有真知之眼的伊诺甘没有发话,你看着他双眼无比疼痛:“他们全部都知道对不对?”
“事情本不是这样,他应该在北海岸上岸,迦里已经派人前去那里接他…”伊诺甘长叹一口气:“如果按照我的预计他顺利上岸的话,所有的误会都会解开,只是一点差错卡特。”
“他走了。”
“他只是你的魔法奴。”
“伊诺甘,我视你为亲兄。”
“我也视你为吾弟,可是卡特莱兹…”他看着你安静的说到:“没有什么人可以逃避这一切。每个人都会卷入这一场事故,他…”
“我让他自由了!我让他自由了伊诺甘!”
“我说的是你!卡特莱兹·艾茵!类法术域第一人!我说的是你!你不可能永远逃避下去,你必须出战也必须站到那个位置,没有他你是不会有今天这样的觉悟的,你…”擅长谋略巧舌如簧的伊诺甘突然失去了自己的词汇,他张张嘴,最后说:“他爱你,是的。他爱你。”
伊诺甘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很遗憾你到今天才意识到这一件事情,他放弃了复仇而我无比欣慰的发觉他意识到——如果不除去那个使用毒药的魔法师,你会再一次落入敌人的陷阱。他爱你,卡特莱兹,就像你对他的感情一样。我们要有一个脱离在命运之外的幸运儿来到那里,而四域没有一个人可以到达。我们要有人能够登上上议会的第五个位置而你总是不为所动,我们想要一个不为人知的由你培养的…真知之眼是有局限的卡特莱兹,我只能看到已经发生的一切和蛛丝马迹,我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无法寻求的答案。我们需要的是盟友而不只是躲在象牙塔研究一切的魔法师!你必须得做什么,你不能总是留在你的高塔而不为所动!”
“所以呢?伊诺甘,你的真知之眼到底能够看到什么!”你愤怒的质问他:“是看到了整个时代必然变迁的趋势,还是所有人皆为你可利用的棋子的用法!你看到了今天这一幕了吗伊诺甘!你意识到为什么迦里不在这一艘船上吗!因为你自己也不敢让他知道你是一个如此利用他人的操控者!”
海风还在哭,巨大的浪花开始泛起。
“我看不到,欧加里·齐奥尔在命运之外,由命运和爱情女神眷顾着。我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他会不会活着,他…”
“这就是你想要的伊诺甘,你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你抓住华丽雕花的皇家军舰扶手,冰冷的钢铁刺痛了你的心。在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试探的时候你下定决心不想让欧加里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刀,而事实上,命运早就把你的宿命推向了预定的位置。在这个偌大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从那一张棋盘中逃脱,人人皆为棋子,而你费尽心思一步一步将你的欧加里推离那里,实际上你自己却又一步一步的走上棋盘。你低着头,海风呜咽,过往你所坚持的一切在崩解。
你说;“我效忠与你,伊诺甘·斯宾瑟,现任皇室第一继承人,下一任伟大的灵能域国王。我,卡特莱兹·艾茵,以类法术域第一人的身份今天在此向你效忠。”
你半跪在他面前,伊诺甘面色悲戚的后退一步,你说:“吾等曾视汝为亲兄,无比信任与汝。吾等曾视汝为挚友,将吾等梦想与汝诉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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