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床单,干净整齐的盥洗室。
清脆的水龙头的滴水声。
桌上那昨晚残留的啤酒瓶和满地的烟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要靠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要靠烟灰的掉落,来打发时间。
红绿灯的反复交替,车流人群的来回穿梭。
所有人在我面前的赞美,真情或谄媚。
我像一台机器,为每一天忙碌。
忙碌是为了不再想起,想起那些让人心痛到最底的回忆。
我是别人眼里的精英,我是自己眼里的可怜者。
我已然笑到麻木。
偶然的有一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我从镜子里的我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我空洞的灵魂。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存在,基于生命。
我麻木的过着每一天,吃饭,睡觉,笑。
可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去吃饭,如何睡觉,如何去笑。
因为已好久感受不到酸甜苦咸。
因为已好久梦中见到一些过去。
因为我已经做不出其他表情,除了笑。
我的生活似乎失去了一切。
失去了一切的我,连回忆也抛弃了。
那一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
她站在我的面前,笑如夏花般灿烂。
她说,她爱我。
可我却被惊醒,踩到啤酒瓶摔倒。
深夜的屋子,一个啤酒瓶撞到另一个啤酒瓶发出的声音那么刺耳。
我知道我的头留着血,可我不想去管它。
随手拿起一瓶酒,喝了下去。
醉,醉了就原地睡。
当我有一天觉得我的生活不能够如此的时候。
我离开了。
2
若是南方是伤心的回忆,那我便去北方。
不是因为北方有梦,而是因为北方在南方以北。
你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
你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害怕一座城。
我坐上了去往北方的火车,心从未感到如此的释然。
车上坐了一家五口。
那个小弟弟特别可爱活泼。
他问我:“叔叔,你是回家吗?”
“不是啊,我是出去玩。”
“叔叔,过年了你都还出去玩,你都不想你爸爸妈妈吗?”
我不想对这个小孩撒谎,可我也不想对这个小孩说实话。
他应被美好包围,不应接受破碎的童话。
他的父母似乎看出了我的为难,便和那个小孩说话,扯开了话题。
他们应该只是普通的人,过着很多人想要摆脱的生活。
但是我多么想要有一个家。
我不奢求有父母妻子孩子,只要赐予我其中两个就好。
这种感觉会在佳节的时候,更加强烈。
所有人的团聚,便彰显了我的孤独。
所有人的微笑,便突出了我的忧伤。
我开始用文字记录故事。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记忆开始变差。
很多东西都忘记。
小弟弟对我的电脑很感兴趣。
于是我便和他一起玩游戏,他很开心。
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累,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
不像我,身心俱疲,已然不知。
可是即使他一直精力满满,但是电脑的电会耗完。
他很好奇,对于这个世界,对于未知的东西。
所以他问我什么是电。
我说电是磁针切割磁场产生的。
他茫然,又问什么是磁场。
我不知如何解释,便拿出纸张,画了一幅图。
告诉他,磁场是看不见的,但是我们可以用这些线代替。
我指着我画的线,告诉他,这些就可以看成磁场。
那,磁针怎么切割呢?
我在添上一竖,告诉他,这就是切割了。
他很激动的说,这不就是我们老师教我们的相交吗?
他很聪明,没错就是相交。
他拿走我的笔和纸,画了两条线,他说:“那,这就是平行线。”
他继续说道:“我们老师曾经跟我们说,如果把我们每个人都比作一条线的话,那么我们很多人都会相交一次,然后永远平行。但是,我觉得她说错的了,相交之后,怎么会平行呢?应该是越走越远的不是吗?叔叔,你说对吗?”
“你没错,你们老师也没错。”
“怎么可能呢?答案不应该只有一个吗?”
“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看着我,眼睛里面充满着渴望的点点头。
“那你就要认真学习啊,努力学习以后自己就明白了。”
“那万一我要是不明白,可以来问你吗?”
“可以啊。”
“叔叔,你骗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我们就是相交线,以后会越来越远的,我还怎么问你啊。”
我们曾经相交,今后永远平行。
3
北方的冬天,是那么的寒冷。
我来到一家小旅馆,要了一个单人间。
老板娘是一个世俗的女人,世俗到了骨子里,也就只能如此,所以一生也就只能守着这个旅店过活。
快要春节,物价比平时高出一些。
我说我要住两个月的时候,老板娘有些惊讶。
不过,她没多问。
有钱赚便好,别人的事何必过问。
我也不喜欢多事的人,我也有很多问题不想回答。
我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天空。
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会带着单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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