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被调入销售部吗?其实比你适合的人有很多,论资历又根本轮不到你。”陈晔缘看他手指尖泛白,脸上却八风不动,想来点猛的。
“其实听到你在这儿工作,我很惊讶,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哈哈哈~”
陈晔缘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心里突然有恶劣想法,起身绕过办公桌靠近他,附在他耳边戏谑道:“你还记得那个恶心的吻吗?你绝对不知道就因为你,季晓晓狠狠拒绝了我,她现在成了阔太太,多好。傅林,你跟我老实讲,你其实就是gay吧,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因为,你有一个在夜总会工作的妈。”
他不明白这么件事能让陈晔缘记恨成这样,平常也许他会很愧疚,但是现在不同,更何况陈晔缘狠狠抚了他的逆鳞,他根本想不到其他,也不想忍。
他猛然站起来,一拳将陈晔缘揍翻在地,陈晔缘似乎很惊讶他会动手,没错,他是下属,这一拳下去,他的工作就完了,可他不在乎了,什么也不想在乎。什么话也没讲,他走出经理室,结局怎样他不想管,只想找个地方让乱哄哄的脑子静静。他回到办公桌收拾东西,同事见他脸色奇差,纷纷询问观望,他不吭气,胡乱将桌上私人东西扫入箱子里。
突然脚尖踢到一个袋子,露出衣角,脑子里映上满眼霓虹,静得呼吸声都听得见的寂静大厅,他猛地提上袋子快步走出去,步入无人电梯,按下绿色键,短短几分钟失重,他想到好多好多,眼睛干涩,鼻梁发酸。
“叮~”电梯开门,一样宽敞,只是明亮得刺眼,眼睛好痛,站在玻璃前,面前影像中的人眼角很红,俯瞰全城,忙碌的人们似蝼蚁,匆匆不知归处。那个女人真的很能叫他痛彻心扉,带着深深恨意,锥心刺骨,可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心脏缩紧,还有谁会一直等在那里,想要见他一面,他这个杂种,还有谁会想要,不知所措,恐惧,快意,苍凉,各种情绪交杂,他瞬间茫然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啪嗒~”一声脆响,他猛一转头,看到那扇红木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男人,深蓝西服,面目很刚毅英俊,嘴唇很红,男人见到他直接走过来渐渐靠近,眼珠下半部分沉淀着深蓝,无端神秘,左眼角一颗小小红痣,只是男人神情不知怎么的有些怪异。
多年后,他还会想起当时的自己,脑子里空白一片,就那么望着那个男人走近,走近,走进他的人生,他总是想,如果那天他没有对陈晔缘饱以老拳,没有去还那件一年也买不起的外套,没有傻傻等那个男人走过来,他的人生会不会就不一样,可是,人生本就没有如果,只有果然。
男人好像很疑惑,浓眉有些下撇,上嘴唇微嘟出来,声音很磁,就是微微有些含混,“猫猫~别哭”,猫猫?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条件反射挥开轻抚脸颊的手,转身就跑,袋子就躺在男人脚边,算是还了。
进电梯后,不经意看见男人还站在原地,侧身望着他的方向,光线在他身上投下影子,只看得见右侧,眼神迷惑还有莫名的受伤。受伤?他觉得烦躁不解,真是个怪咖。他冲回办公室,抱起箱子就走,今天真是糟透了,他想尽快回去收拾行李,订车票,还有通知许云晴。
打开门,将箱子随意扔进鞋柜,边走边脱衣服,走进浴室洗净疲惫,在浴室呆了很久,任冷水从后脑勺冲向脚底,撑在墙壁上的手指紧紧抠住瓷砖,指甲发青,心好冷。出来后,他在网上订了最近的火车票,晚上十点三十五分上车,明天中午十一点二十到站,现在是上午十点十二分,许云晴还没下班。
他掏出手机又扔到床上,拖出床底的行李箱,打开衣柜,将必须的衣物分门别类地放好,东西不是很多,很快放完了。打开床头抽屉,准备好证件,所有现金,几张卡。他坐在床头,转头盯着手机,又转回头来,双手狠狠搓动脸颊。猛然站起来,他想做点什么,不想安静下来,打开电脑,打下三个大字——辞职信。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昨天还在庆祝升职,今天就开始打辞职信,前天打电话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入院抢救了,天堂与地狱?好笑,他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会有被命运眷顾的一天,只能安慰自己现在已经比许多人好太多了,这是事实,可心里还是痛苦。
关上电脑,正好十二点整,他从冰箱拿一罐啤酒,捞起手机去了阳台,将双腿伸出阳台栏杆缝隙晃荡,他喝一口啤酒,按下电话。
接通了,“么西么西,怎么了?昨儿才见面,今天就想我了?点儿掐得这么准呐~”
他望着小区转角超市凸出来的招牌一角,“云晴,她住院了,我今晚十点火车”。
电话那边好久只听见呼吸声,他接着说,“还有,我下午就去递辞职信,看来真要你接济我一段时间了。”
许云晴不解,声音有些激动疑惑,“为什么要辞职啊~她是不是病得很重,需要钱吗?我有,你~”
他打断她,“我碰上陈晔缘了,他是销售部经理,我的新上司,我揍了他一拳,”
他觉得许云晴惊讶了,“哎呦喂~你男人呀,可是,你干嘛打人啊?”
他有些不想讲,“他记恨当年,害他被季晓晓拒绝,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许云晴的语气有些歉疚,“阿林,对不起,都是我~”他很快打断她:“这不关你的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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