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色。再有两个人就到他们了,当前面那个女人进去后,许云晴突然站起来,吓了他一跳。抬头张大嘴巴望着她,许云晴僵着双肩,猛地一句“我不打了!”
转身就往外走,他急忙冲过去,许云晴走得很快,快到楼梯口了他才抓住她手臂,好言相劝:“云晴~你冷静点~怎么就不打了?马上就到你了,乖啊~”许云晴拉住旁边的扶栏,抵抗他的拉扯,狂摇头道:“不~不~我不打了~好痛的样子~太可怕了~”原来是被吓坏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继续诱哄:“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你看她们都是很快就出来了~只是一会儿哦~别怕~我会陪着你的~别担心~”许云晴死死抓住栏杆不放手,护士在朝这边喊,已经轮到他们了,许云晴抓的更紧,摇头大声道:“不要~不要~我不去~我们回去吧~阿林~我们不打了~你当孩子他爸吧!就这么定了!我们回去!回去!”
他跟许云晴较上劲儿,干脆抱住她的腰往外拔,许云晴用脚勾住栏杆,一只鞋还掉了下去,渐渐开始有人围观,他急道:“云晴~不管怎么说你先冷静下来,咱们先离开这里好不?之后再好好想该不该打掉孩子……”忽然,肩膀被大力推搡,他惯性冲出去几步,差点面朝下倒地。回头一看,许云晴被揽入一个西装男怀里。男人此时恶狠狠瞪着他,样子可怖,阴沉道:“谁敢打掉我的孩子!”“啪嗒~”一下,许云晴和他都下巴掉地,盯着眼前男人,不可置信!
其实想想也不无可能,这吴总前几天还宣告说是许云晴男人来着,原来这正主爸爸是吴昊啊~看许云晴那怂样,估计自己也弄不明白,他彻底无语了~围观趋势愈演愈烈,吴昊狠瞪他一眼,扯着呆怔的许云晴转身就走。他呆愣愣看着,这是要闹哪样,这是追还是不追啊~苦恼地猛耙头发,郁闷的要命~不过心里还是微微松口气,这棘手事情还是丢给当事人解决比较好吧~旁边观望许久的护士问他是否要办退款手续,他点头正要走,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不知怎么的,一瞬间他有不好的预感,一接通,只听了几句话,他就脸色大变,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急诊室外边儿长椅上,依旧坐着那个男人,只是突然觉得男人显得好颓丧,像是瞬间老了好多岁!他喘着气坐在长椅另一头,好久两人都没说话~沉默一直蔓延,光线渐渐暗淡,灯光亮起,似乎过了好久,杜若兰才被退出来。瞬间,两人都松口气,只要还活着,怎么样都好!杜若兰已经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呼吸,所有生命活动都要靠昂贵的医用器械来维持。他知道杜若兰活得好辛苦,可是他没办法。这几天,杜云丰和他一直呆在病房里,他寸步不离,杜云丰定时外出给两人买吃食。
几天下来,他一言不发,浑浑噩噩,整个人邋遢得要命。有好几次从梦中醒来,身上挂下薄毯,杜云丰睡在旁边的沙发上,他都会颓唐地双手掩面,新长出的胡茬挂的手心很痒,有热热的感触,多么的,多么的想要刚才的梦境成真,她还会睁开眼睛,还会对他笑,还会让他任性,处处忍让,还会柔柔地,喊他林林~终究是他痴心妄想,那天晚上,器械发出尖锐的鸣响,透过人群间的缝隙,他明明看到她眼角有泪滑过,要走了,真的撑不住了,茫然的看人们将白床单覆盖上她的脸,瘦得不成样子的脸。
杜云丰很激动,扑在床前,抓着她的手臂,嚎啕大哭。茫然的看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哭不出来了,心里死寂死寂的,一片空荡荡。杜若兰被火化了,开追悼会那天只有他和杜云丰两个人,杜若兰到死才显得她的一生,有多么的孤寂凄凉!抱着骨灰盒,杜云丰没有要回去带回家乡安葬,只是将他带到入住的酒店,两人面对面坐了好久。呆呆地望着中间茶几上的檀木盒子,他幽幽地问:“为什么不带她回家?”杜云丰将烟灰弹在烟灰缸里,低沉道:“她有一个想去的地方,一直都想去~”有些疑惑,他轻轻问:“哪儿?”
第二十五章
杜云丰好象在想什么,这回只是吸烟,也不回答,好久才狠狠吸一口,将烟蒂大力捻灭在烟灰缸里,才道:“傅林~你长大了,有些事情已经可以知道了,本来你妈想瞒你一辈子,可是我不愿她到最后还被自己儿子误解责怪,这对她不公平。”说完,杜云丰不顾他怔立当场,转身走到床边,从底下拖出旅行袋,翻出一个李宁的帆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灰褐色笔记本,走过来递给他,道:“这是你妈以前藏在老家的日记,十年前搬家翻出来的,我一直保存着,你妈以为丢了,你拿回去看吧~”
他缓缓接过,本子很旧,封皮上有微微腐朽的痕迹。杜云丰像是很疲倦,挥挥手,让他回去。他走出房间,杜云丰幽幽道:“我明天回去,你不用来送了~”关上房门,缓缓走出酒店。招了辆出租车钻进去,他给许云晴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到许云晴家,进去后发现许云晴还没回来,想想一定是在吴昊那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将骨灰盒放好,坐在床上,他看着书桌上的日记本,那里藏着杜若兰的秘密,他有些惧怕又有些好奇。终究,他还是缓缓走近,轻轻翻开那泛黄破旧的纸页,入目即是隽秀字迹。
1985年9月3日晴今天是到校的日子,我终于做到了,终于走出了大山。乡亲们也都很高兴,我成了村里破天荒的骄傲。a大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我好开心,希望以后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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