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地问,“如果瓦龙汀真是彼尔德殿下杀掉的,那事情可能有些不妙……”
“呃?怎么说?”周惟感觉他话里有话。
厄玛犹豫了一下,道:“我总觉得,瓦龙汀大人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从小就待在彼尔德殿下身边,对他最微小的情绪变化也能看出来。别人总以为瓦龙汀大人是他的亲信,是他最信任的人,甚至可能是他的恋人——这只是八卦,事实上我也这么被人怀疑过——连瓦龙汀大人本人可能都觉得自己和彼尔德殿下亲密无间。但我看得出来,彼尔德殿下对他有一种,一种很难描述的感情……”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眉头紧锁,绿眸闪烁不定,不知道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还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良久,久得周惟都想催促了,他才出了口长气,道:“我以前不懂,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嫉妒。”
“啊?”周惟愕然。
厄玛将粥碗放在床桌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有那么一阵子,我对你也有一点……嗯,对不起,你知道,乔格对你非常重视……”
“嗐!”周惟忽然间懂了,连连摆手,“你误会了,我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的。”厄玛马上说,“我只是说,就因为这件事,我才意识到彼尔德殿下对瓦龙汀大人有一种奇怪的,无法解释的嫉妒之情,你明白吗?说起来真是匪夷所思,但我认为我的直觉没错。”
嫉妒?嫉妒什么?周惟并不怀疑厄玛的直觉,只是想不通一个摄政王对马仔有什么可嫉妒的。
话说回来,能让男人产生嫉妒的东西,无非是金钱、权力、美女等等,彼尔德身为赫基帝国摄政王,应该不缺钱,在自己回来之前,应该也不缺权力,至于美女……哦,对,他感兴趣的貌似的美男,还是自己的哥哥……
等等!周惟依稀抓住了什么,怔了怔,看向厄玛。厄玛正好也看向了他,两人对视片刻,同时意识到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瓦龙汀是加勒真正喜欢的人!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彼尔德对他的妒忌!
“不会吧……”周惟迟疑着说。
厄玛也不确定地摇头。
外星人的爱情观太扭曲了,作为在地球土生土长的禁断症患者,人龙杂交孕育出奇葩后代,周惟完全猜不透这帮基佬到底在搞什么基。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告诉过乔格这个推测吗?”
“没有。”厄玛摇头,“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吗?万一我们猜得不对呢?他现在已经快到伊萨自治区了吧?如果被不确定的消息影响,说不定会造成危险。”
周惟思忖了一下,到底有些担心,道:“我发个消息给他,让他便宜行事吧。”
厄玛点了点头,捧起粥碗继续完成他艰巨的进食任务,好不容易吃完了,静坐片刻,忽然捂着嘴跳了起来,踉踉跄跄跑进洗手间,趴在水池上疯狂地呕吐起来。
“你怎么了?”周惟吓了一跳,跟着跑进洗手间,“怎么吐了?胃不舒服吗?要叫医生来吗?”
厄玛还在吐,说不出话,只向他猛烈地摇了摇手,半晌吐完了,弱声道:“不,不用,只是吃得太急了,又太难吃……”
好吧,药膳什么的味道总是会怪一点,周惟拿毛巾递给他。厄玛道了谢,洗脸漱口,扶着他的胳膊回到床上,呕吐造成的红潮渐渐褪去,原本白皙的面孔变得几乎毫无血色:“不行,我要再睡一会儿,头晕得厉害。”
周惟扶他躺下:“你这样硬挺着能行吗?讳疾忌医也要有个限度吧?你瞧瞧你都成什么样了?”
“不,我没事。”厄玛在这种时候显现出他异于常人的坚定,“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来陪我,我想安静地睡一会儿。”顿了一下,又加重语气道,“你知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很容易惊厥,所以拜托让人离我的房间远一点,别发出任何能吵到我的声音,好吗?”
他很少提什么要求,现在病成这样,周惟自然不能违背他的意思,点头道:“好的,我让所有人都到外头去。”又将通讯器放在他枕边,“我就在一楼,如果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叫我。”
厄玛恹恹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周惟将房间的光线调暗,轻轻退了出去。
整整一个下午,厄玛都没有叫人,也没有下楼。黄昏时分周惟蹑手蹑脚到他房门口听了一会儿,毫无人声,他似乎还在睡着。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周惟有些担心,想进去看看,但厄玛明确说过不许人靠近,而且白石宫殿地处星寰岛中心,四周遍布扈从,外围还有暗卫,整个赫基星球,除非待在龙背上,这里恐怕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最终周惟打消了念头,整个夜晚都没有打扰他。
次日一大早,拓扑星刚刚升起,周惟便来到了二楼,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厄玛虚弱的声音:“请进。”
休息了一天一夜,厄玛看上去仍旧疲倦苍白,额头布满冷汗,不过精神看上去还行,绿眸精光闪烁,有一种奇异的亢奋感。
“你怎么样?”周惟迟疑着问他,“你刚醒吗?还是一晚没睡?”通宵背书应付大考的人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了——官能亢进有木有?
“半夜醒了,大概是昨天睡太久,一直再没睡着。”厄玛说着,打了个哈欠,“现在才感觉有点儿困。”
“你不是想继续睡吧?”周惟不可思议地道,“这么不分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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