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制在地上。“你不能这么做?”
“那些垃圾你还留着?”
“那是我的生活用品。”于帆死撑。
“唐老鸭床单、全是口水的枕头、纽扣掉了一半的衬衫、抽丝领带?不是垃圾?”
“全都可以用的。”盛家行手上一使劲,于帆马上一阵鬼哭狼嚎。
“你十七啊?你扔不扔?”
“凭什么?”
“我不喜欢有人邋里邋遢地出现在我面前,更不喜欢我曾在垃圾一样的房间里睡了一晚。”
“我妈妈说,男孩子脏点没关系,会有女孩子帮忙的。”
“噢?你会有女朋友?你不是gay吗?”
“我可以找个男人帮我收拾。”于帆气得大吼。
“在他和你上床后还帮你清理狗窝?扔不扔?”
于帆凄凉万分地把两袋垃圾扔到了垃圾堆,低头垂手地回来复命。盛家行这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此地不宜久留。于帆在里对自己说。
刚才他只是嚎叫,现在他只想大哭。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只想和王子共晚餐,但他从不知道和王子共进晚餐时的衣服会让他倾家荡产。瞪着标签上的几个零,几个零好像也在嘲笑地回瞪着他,姿态显然比他高多了。戳戳标签,我戳死你们。盛家行似笑非笑地在他身后。
“这位先生,您需不需要看一下本季的新款?”漂亮的女店员亮出招牌式的职业笑容。
听到于帆的耳朵里就成了“冤大头,您要不要看一下本季你买不起的新款。”
“谢谢,我想我没什么需要的。”于帆扭头就走,被盛家行给揪了回来。
“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不不不,其实我一向胆小如鼠。”
“是吗?”
“是啊是啊。”于帆点头。上帝,我知道我不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更不该在脑子里非礼优雅尊贵的王子。我真的没想到王子是这么贵的。
盛家行对一个店员说:“随便拿一套合适他尺寸的让他试穿一下。”
于帆怒目相向,赖在更衣室前:“姓盛的,你是不是在整我?就算我色胆包天,天天盯着你看,想象你没穿衣服的样子,你也不用这样来整我吧。都是圈子里的人,相煎何太急……”
“谁和你是同一个圈子的人。”盛家行冷笑。
“你……不是……”于帆愣住了。他不是,也对,那晚他来到酒吧就已经半醉了,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gay吧里。
“受打击了?”盛家行靠在门口,“就算我是,你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于帆苦笑,嘴上痞痞地说:“因为你睡过我的床,盖过我的被……”
盛家行不耐烦,刚想甩上更衣室的门,被于帆揪住衣领。
“姓盛的,你耍着我好玩?”
盛家行拿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把开掉的纽扣扣回去,忽然笑了一下:“对了,我不是同性恋,但我是双性恋。”
于帆“啊”的一声,在里面边换衣服边骂:靠,双性恋,老子最痛恨双性恋,最没节操的就是双的,男的行,女的行,看着男的想着女的,看着女的想着男的,妈的。
于帆换好衣服往镜子前一站,还真有点世家公子哥的样子,可惜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于帆有一秒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加赞赏:“哇,你真帅,我简直爱死你了。”转头凑到盛家行耳朵边,“姓盛的,我先告诉你,我连这件衣服的袖子也买不起。到时丢人丢大了,你可别怪我。”
“又想当癞皮狗?”
“你别侮辱我的性别,母狗才癞皮。”
这两个人咬耳朵互损,单就外表上看,很令人赏心悦目,不过,因为表情很诡异,凑一块合计什么似的,怎么看都像两衣冠楚楚的骗子。
香海是家很有名的中餐厅,来此用餐的半数以上是名人,坐那用餐指不准隔壁桌戴一大蛤蟆镜欲盖弥障的就是一巨星。香海的老板康诚是个gay,香海风头最健的时候,一本杂志不失时机地采访了康诚。因为当时,香海还是本市第一家以药膳为主的餐厅。问起康诚的婚姻问题,这个非常有味道的男人坦白自己与人同居,并且,对方是一个男性。
这下子顿时引起轩然大波,一干人全在猜测他的同居人是谁。从明星一路猜到香海的掌勺大橱。结果却跌破全民眼镜,他的同居人是他的死对头,一本八卦杂志的老总。
大家从报纸、电脑、杂志等等等媒体途径得知这个信息,还坚信不疑。没想到仇人变情人,要不是当事人现身说法,每个人都觉得是在忽悠。
再加上他的同居人实在不是什么东西。该人杂志的宗旨就是挖名人隐私以及名人七大姑八姨的隐私,这让所有有点名气的人提到该杂志都是咬牙切齿的,虽说这个年代,出名要靠炒作,要靠爆量,有时别人不爆自己也会爆。可该杂志却正儿八经地声称,他们只八卦真实事件,绝不会弄虚作假。
香海与之结仇就成了必然的事。谁让这么多大名人小名人全挤这餐厅用餐啊。以为弄两保安,立一禁止拍照的告示牌就可以解决问题,高枕无忧了?该杂志养的一帮狗仔为了工作与奖金使尽一切法宝在香海割肉吃,割得每个人痛得泪往肚子里面咽。
该人还放话:媒体有播报权,你们做了,我就有办法挖出来,你们没做,就算我们能撬开你的保险箱掸到里面的一颗灰,也撬不到你们的事。
至于香海营业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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