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狐狸的打算,可也乖乖的点了头。
阿湖是不会害我的,冬早想。
皇帝不过是来走个过场,来得快去的也快。萧琰本来就不想将冬早带走,这会儿听见两人的对话,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走后,冬早站在树上吹了一会儿凉风,终于觉得冷了,一个激灵连忙飞起来,往房里跑。
门口守着的小婢女见了冬早,连忙帮他开门,门才给人从外面拉开一条缝,恰恰能让冬早过去的宽度,冬早就挤着门缝往里飞了进去。
“阿绥,我回来啦。”他小声的道,屁颠屁颠的往床那边飞,还想着再去找萧绥和他睡觉,却不想转过屏风,萧绥面色冷淡的正坐在榻上,对冬早热情的招呼的回应是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冬早一愣,察觉到萧绥的情绪不对劲,原本茫茫撞撞准备猛一下砸在萧绥手边的降落方式一下急刹车,他是想要好好站到桌子边缘的,却不料急转太快,预判又出错,一不小心就从桌子的边缘滑了下去。
萧绥眼见着这胖细作咕嘟嘟的滚了一圈,而后直愣愣的从桌子上往下掉。他故作冷淡的模样一下就崩不住了,还是飞快的伸手将冬早给捞了起来。
冬早哼哧费劲的从萧绥的掌心里站起来,然后小心的盯着萧绥,“阿绥,你生气了吗?”
“嗯,生气了。”萧绥半点儿不拐弯,目光落在冬早身上凉飕飕的。
冬早心头怦怦跳,给生气了还这么好看的萧绥弄得五迷三道,语气软绵绵的问,“嗯,嗯,气什么呢?”
萧绥将冬早放回到桌子上,一指点着冬早的头顶心,“你别和我卖乖,刚才飞出去干什么,你真想和他走?”
“不想的呀,”冬早连忙辩解,“我和他说了我不要走的,你因为这个生气吗。”
不是见不到阿湖的吗,冬早疑窦丛生,想起前面狐狸嘱咐他的事情,有些怕自己嘴笨守不住这个秘密了。
“前面皇帝说,你若是愿意同他走就要将你带回去,你二话不说就跟人飞出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脸被打肿的萧绥恨不得揉一揉冬早肥嘟嘟的脸,看看这小细作能再说出什么辩解的词语。
原来阿绥说的是皇帝,冬早松一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前面我在吃东西,没有听见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想和他走的,我要和你在一起。”
少年的声音清清朗朗,最后半句语气格外郑重。
这小细作素来会讨好人,尽管可恨,萧绥一边牙痒痒一边又很吃冬早这一套,此时已经拿不出什么严厉的语气,“和我在一起干什么?”
冬早老实的说,“吃饭,睡觉。”
“就这两样?”萧绥戳戳冬早的肚皮,“志向该放的远大一点。”
这四个字尽管在此刻的萧绥耳朵里十分寻常普通,不过是冬早每天都在做的事情罢了,然而其实深究起冬早真正心底最想做的,而他自己也还不是很清楚的事,那这四个字就应该换成这样:吃肉虫子,睡萧绥。
对静王抱有这样想法的鸟,谁敢说他志向不远大?
“以后,”萧绥又道,“没有和我说过之前不能随便自己往外飞。”
刚才就冬早飞出去的一瞬间,萧绥都有不在皇帝面前演戏,将大局放到一边先把那小细作捉回来的冲动。
不过萧绥到底还是先忍住了,后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跟热油滴在他的心上一般,唯恐冬早真的选择和萧琰离开。
冬早嗯了一声,点头看向一边一扇半开着的窗户,正嗖嗖的往屋里灌寒风,“窗户怎么开着?”
他瓮声瓮气的问。
萧绥没说话,抬手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了起来,“忘了关了。”
他说着起身将冬早捏住,快走两步放到被面上去,“睡觉。”
萧绥才不愿意告诉冬早,刚才他偷偷打开窗户一直盯着停在树上的冬早,如果那个时候他要再往外头飞,萧绥是毫不犹豫就会出去将他抓回来的。
大白天,两个人头靠头的睡觉还是头一回。冬早经历了前面的事情以后,难得不想睡觉了。
他在萧绥的颈间动来动去,又怕吵着萧绥,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开口,“阿绥,你睡着了吗?”
“做什么?”萧绥闭着眼睛开口。
竟然没睡着?
原本已经起身跳到萧绥胸口,想要趁着他睡着再亲亲的冬早,一下就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心虚的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没做什么呀。”
萧绥睁开眼睛,一手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使自己的视线正好与冬早的平齐,虽然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冬早,然而视线的压迫已经足够冬早屈服。
不过一会儿,他就没出息的低下自己的脑袋,承认说,“我就是想亲亲你。”
冬早垂头丧气,心道今天铁定是不要想了的。
“什么?”萧绥意外,又觉得有趣,他想了想冬早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你这小胖鸟,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东西?”
亲亲摸摸的,长得一副纯真可爱的模样,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我自己学过的,”冬早忍不住开口辩驳,“就是要亲亲才对。”
在这方面冬早自认为十分博学,不容萧绥随意打压。
夫妻之间,亲一两下又如何呢?冬早记得胖瘦婢女读过的话本上面,两个人还要抱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用棍子桶呢。
为此冬早已经打算出去看看有什么落枝,能不能有合适的木棍,好留作以后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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