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砰”地一声撞上门,惊慌失措地跑掉了。
“我操!”
关上的房门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周禹冽的脸上,喝到微醺的人眼前顿时一黑,鼻子发酸,大骂著一屁股跌坐在地。
第46章
黑暗的窄巷,有数个人影在晃动,一路追喊大骂。逃亡的青年躲躲闪闪不敢回头,耳朵里灌满了风声,好不容易穿过街巷,谁想通道却将他带入一片荒芜之地,身後的吼声在山谷回荡,不时有鞭子落地的脆响,光脚踩在泥泞的土地上,双腿越发沈重。
抓回去就要被活活打死,可已经跑不动了……好累……
[站住!看你还往哪跑!]
脚下突然一阵疼痛,不听使唤的身子向下倒去,怎麽也爬不起来,眼见那群人已经围过来,高高举起了木棍……
[这次非打断你的腿!]
“啊!!不要!”忽的睁开双眼,没有月夜荒山,没有穷追不舍的吼叫,映入眼中的只有白花花的屋顶。直到喘息趋於平缓,从噩梦中惊醒的袁越才坐起身,抹掉额前的汗水。
又做这种可怕的梦,想必和昨晚的经历有关,昨天不知怎的竟然对周禹冽吐出心中憋闷已久的不快。大骂之後险些被揍,如果不是幸运地逃掉,後果不堪设想。害怕他追打电话,回家的路上便关了手机,不知後来他在包间有没有闹事,周禹彦回去看到自己没遵守约定照顾弟弟会不会生气。
袁越心里忐忑不安,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想了想还是开了机,这麽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昨晚虽然对周禹冽说的话有些重,但袁越觉得自己没有错,大不了为自己不当的说话方式向他道歉。用冷水洗过脸後,袁越已经做好打算,心情也没之前那麽沈重,而本以为开机後会陆续进来的痛骂短信,等了半天居然连一条都没有,或许周禹冽已经决定和自己决裂也说不定。不管怎样,总不能因为这个缩在家里,他还要去打工。
抛开杂念,当袁越的心思回到现实,才发现家里只有自己,妈妈已经去上班了。真奇怪,今天妈妈早走连一张字条也没留下,厨房里干干净净,不像开火的样子。以前不是自己早起做早餐,便是妈妈早起做,如果有事先走都会给对方留字条,像今天这种不声不响走掉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吃下一个面包,袁越穿好衣服,整,一面留意著安静的手机,一面穿上鞋子打开门……
“咦?”防盗门的门把反复转动了几次,始终没有听到“喀“地响动,门锁打不开人便出不去。袁越忙回到屋里找钥匙,可翻遍了抽屉都找不到防盗门的备用钥匙。也许被妈妈放在其他地方忘记了。
拨通女人的手机,过了许久电话另端才响起接听的声音。眼看时间不早,打工要迟到了,袁越忙道:“妈我出不去了,防盗门的钥匙不见了。”
“呵呵,这样再好不过了。”女人的笑声很温柔,根本听不出任何异样。
“唉?”袁越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妈我今天还要打工,要迟到了,以前放钥匙的抽屉里也没有,是……”
“不用找了,那把钥匙我拿走了。”妈妈的口气像在聊外面的好天气一样,十分开心。
“为、为什麽?”站在防盗门内望著楼道里匆匆下楼的上班族,袁越越来越觉得不对头。
“这样我就再也不怕你离开我啦,以後我不要你出去打工,我正在去你店里的路上,和你
们老板说你不做了。”
“怎麽突然……不要这样啊,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回来晚了你生气了?以後我晚上不出去了,你不要和老板说,你快回来啊。”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鼠,袁越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怎麽一夜之间妈妈变成这样,昨晚回来时她还笑著,为什麽突然不让自己出门了。
“还是在家安全,我一会儿就回去。”
这次不等袁越说话,女人便挂断了电话,之後不论再怎麽拨打,女人都没有接听。握著手机,袁越一屁股坐到妈妈的床上,脑袋里一直想著现在该怎麽办。当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小纸篓时,像被什麽吸引住,袁越忙走过去蹲下身,纸篓里除了揉成团的纸张,居然还有药粒,而那正是不久前医生开回来叮嘱母亲要吃的药。当袁越打开其中一个纸团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的咒骂更让他吃了一惊,无非都是怀疑邻居在说家人的坏话。
此时医生诊断的“轻度精神病”充占了袁越整个大脑,之前对周禹冽的忐忑完全抛在脑後,袁越心里又堵又闷,难受得喘不上气,生怕妈妈出什麽意外,他忙把电话打到便利店,正巧王筑接的电话。
“小袁你到哪了?怎麽还没来?”
“那个……我今天有点事……上午可能去不了了。”袁越蹲在纸篓边,双手抱著膝盖。
“哦哦,那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顶俩,哈哈,放心吧!”憨厚的男子好像并没有生气,笑得十分爽朗。
“呃……现在店里就你一个人吗?”袁越知道店里目前的情况,老板已经把便利店交给王筑代管,基本不过来了。
“是啊,没事,你别多想,今天买早点的人不算多,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
“啊对不起……如果我在就好了。”给店里添麻烦不说,还要王筑反过来安慰自己,袁越自责地过意不去。
“瞧你说的。不过你今天没事吧?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和袁越接触这麽久,他的为人和性格王筑摸的八九不离十,一下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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