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赟故意为难自己,甚至认为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自己,告自己的黑状,眼中藏有恨意:“把我逐出师门,就不会脏了你老人家的眼睛,更不会坏了九息宗的门风。”
不认为自己有错的赵宛瑜,一而再再而三的同赵梓赟顶嘴,因为心中的怒火,毫无顾忌,口无遮拦,完全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兄师姐们好似见鬼了一般的神色。
九息宗先前被之太上长老赵梓赟教育了一番的弟子们都因为赵宛瑜的做法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云影天光镜将仙灵武塔内发生的事情呈现了出来,他们不知道还要被这个心胸狠辣的小师妹欺瞒多久。
看似硬气的赵宛瑜,其实也不过是死鸭子嘴硬而已,他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让以前有着可爱的婴儿肥见到谁都会甜甜的叫一声哥哥姐姐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副心狠手辣的模样。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将曾经古灵精怪偶尔任性的小姑娘变成了分不清是非认不清对错的家伙?
当赵宛瑜的真实面目通过云影天光镜暴露在眼前,曾经护着她宠爱她的九息宗弟子们已经明白,过去赵宛瑜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或者“我只是不小心”一句话就能够盖过去。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不认为那是错的,这比不敢面对过错更加的可怕。
他们已经受了太久的欺骗,如何让他们在真相被揭开之后还保有同情心?
“你想一走了之,可能吗?”赵梓赟却是被赵宛瑜气乐了,想不到赵宛瑜竟然会说出要自己将她逐出师门这句话。
倘若他听从了赵宛瑜的气话将赵宛瑜逐出师门,那他这个太上长老还是迟早退位让贤比较好,弟子的过错用驱逐的方式来惩罚,不过是逃避责任而已,只有最下等的宗门,才会选择这般无知的做法。
弟子犯了错,就得教育,就要导正,以为将人逐出师门就能永绝后患,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
“离开?你是在说笑吗?你走了,你犯下的过错由谁来承担?你的过失由谁来弥补?你以为一走了之,过去的事情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赵梓赟等着楚楚可怜泪流不止的赵宛瑜:“九息宗,是你说来就来,你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赵宛瑜还想要替自己辩驳,宁愿离开九息宗她也不要接受处罚,若是进了执法堂,她有预感,就算脱了一层皮,她也难以从那个地方出来,她还年轻,她没有错,为什么要接受门规的惩罚?
看出赵宛瑜没有任何的思过之心,甚至还想要再度为自己辩驳,赵梓赟明白现在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算算时间,蓝可儿几人也应该出来了,便一甩拂尘,封住赵宛瑜的几处穴位让她晕倒过去。
拂尘再一甩,一阵风包裹着赵宛瑜将她扔进了停在不远处的云舟上一间漆黑的房间内,在赵宛瑜落到房间内的床铺上之后,房间瞬间落锁,风化作一个阵法布满整个房间,将赵宛瑜牢牢锁在房间之内。
就在这一切刚刚做完的同时,何洛看到了蓝可儿四人从仙灵武塔内钻出的身影,在蓝可儿与贺敏的手腕间系着的绸缎绑着的锦盒立刻就抓住了众人的眼睛。
上一秒还在感叹赵宛瑜的病态,因为他们发现赵宛瑜认为她所做的事情都不是错的,这种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别人不顺着她的心意就是错误的心态,已经发展到了近乎疯癫的地步,怎能不让人唏嘘?
可还没有唏嘘上一会儿,锦盒就猛然闯入了眼帘,众人的注意力自然被这个盛放着七彩霓裳,又撕下了赵宛瑜一层皮的锦盒给夺走了。
因为蓝可儿几人出来打断了赵梓赟教育赵宛瑜的好戏,使得看戏正上兴头的夺灵君微微有些不悦,即使知晓蓝可儿与贺敏手中的锦盒内装的是七彩霓裳,是他要的东西他还是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打扰了他的雅兴,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才行。
夺灵君背在身后的手指无意识的抬起又放下,指尖则藏着意思似有似无的杀意,好似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刚刚从仙灵武塔中出来,拴在两人手上的绸缎就发作荧光消失,包装精致的锦盒差点就要砸在地上,还好蓝可儿眼疾手快,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她。
完美的营救了险些砸到地上的锦盒,贺敏与双胞胎兄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害怕再出什么差错,蓝可儿快步走到赵梓赟跟前,将锦盒递给了赵梓赟:“回禀长老,锦盒之内便是七彩霓裳,秦师兄让贺敏师妹与我一同保管,幸不辱命,只是我们与秦师兄走散,不知现在师兄身在何方。”
“嗯,你们表现得很好。”赵梓赟接过蓝可儿递过来的锦盒,将锦盒转交给一旁的何洛:“你们不用担心,秦泊然在你们之前就出来了,因为他身上还有其它事情,我让他先离开了。”
即使赵梓赟并没有笑,刚才被骂了一顿的九息宗弟子也觉得此时此刻同蓝可儿几人说话的太上长老温柔得像春天的花朵,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只是他们自己的幻觉。
虽然不知道秦泊然是为了什么事情提前离开,但只要知道秦泊然已经安全离开了仙灵武塔蓝可儿便放心了,这对贺敏来说也是一样,若是没有秦泊然与那个神秘的五号元婴修士,她们只怕早就死在魔灵牢笼之内,哪里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就算现在的天使灰蒙蒙的,天气冷得冻死人,也好歹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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