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顾殊宁眉毛一挑,表示她现在很没耐心。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孙经理恭敬地低下头,“会不会是自杀?因为上月业绩考核的时候,我批评她了…她平时性子也比较闷,我担心…”
“不是自杀。”顾殊宁双手环胸,冷笑着,“一个有家庭的女人,在家中死亡超过4时才被发现,她的丈夫和孩子**什么去了呢?”
孙经理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顾总…”
“我猜,很快就会有家属来闹事了。”顾殊宁说得一脸轻松,仿佛在跟人谈论投某个项目赚了多少钱。
和她不同的是,孙经理的脸更菜了,好像能预见几个老头子老妈子揪着他说他是罪魁祸首一样…
……
下午,沙纪一个人来了公司,从门口到总经办,她一路迎着众人的目光飘过,今天穿的绿色山樱图案长连衣裙,身姿婀娜,步态翩翩。惹得几个部门的众多雄性单身狗再一次议论纷纷…
她手上拿着一只用布包好的便当盒,专程从日本带来的,见到她,顾殊宁就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不知顾总是否喜欢吃甜食,在家的时候,每当全家人一起品茶,就会配上这些点心一同食用,甜味融进茶香刚好中和,今天我做了一些,请顾总品尝。”
“……”
这孩子又变了称呼,顾殊宁算是摸透了她的称呼方式,应该是分场合而定,挺细心的。
打开便当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两块圆圈形状的蛋糕,顾殊宁觉得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好像见过。
“这是清酒年轮蛋糕,小时候母亲做的味道最好,我的手艺自然比不上母亲,虽然这里没有正宗的八海山清酒酒粕,但我想味道并不会差。”沙纪将便当盒盖放在一边,细心地将拆下来的便当布折叠好。
她像对待一件艺术珍品般,静静凝视手里的蛋糕,捧到顾殊宁面前,眼眸含笑。
顾殊宁看着盒里淡淡肉松色的甜品,突然想起来,她去日本玩儿的时候吃过这个,那种口感,让向来很少吃甜食的她都有些欲罢不能…
“谢谢,你太费心了。”
沙纪体贴地为她递过去筷子,餐具什么的实在没法讲究了,否则她绝对不能容忍吃东西的时候凑合。顾殊宁倒不介意这些,夹断一小块送入嘴里,轻轻咀嚼,一股熟悉的甜香味在口中化开…
口感蓬松,味甜不腻,唇齿间洋溢着浓郁的酒香。
顾殊宁忍不住全吃了……
全程看她吃完,沙纪脸上明媚的笑容十分动人,仿佛顾殊宁的举动是对她的最大认可,看着看着,整个人开始发呆。
等顾殊宁发现自己一不小心全吃光了时,便当盒见底,沙纪正满目柔情地望着她,好像在说:亲爱的,你喜欢的话我天天做给你吃。
“……”顾殊宁脸上一热,默默地将便当盒盖好,自作主张地把那块布又重新包了回去,可是她不会那种包法,弄了半天都不成型。
耳边听到沙纪一声轻笑,接着手里的东西被一双手接了过去,指尖触碰之时,顾殊宁下意识地避开,心虚…
俗话说,吃人嘴短。
沙纪接过被她弄得皱巴巴的小花布,纤纤玉指灵活地穿梭来回,一会儿就扎了个漂亮的结,恢复成拆开前的样子。
“顾总喜欢吃什么菜呢?虽然中国菜花样百出,品种繁多,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但是普通的家常菜我可以完成的。”
每每沙纪含笑望着她,那双洋溢着温柔的黑眸里仿佛流淌着一汪春水,把她好不容易恢复的一贯样子,融化得渣都不剩。顾殊宁发现自己无法拒绝沙纪的任何心意,想,但做不到。
她变心软了?
一个人打拼事业这几年,顾殊宁身边都是和她一样的女强人,要么就是事业家庭双赢的女中豪杰,习惯了强势的气氛,再面对沙纪如水的温柔,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很危险呢。
“随便吧,太麻烦你了…”
顾殊宁还想说些什么,又是一阵敲门声,真是来的及时,她连忙转移了注意力:“请进。”
她真是太感谢助理在关键时刻打扰,不然在沙纪以柔克刚的强大魔力面前,顾殊宁觉得自己会输,什么都不再自信。
郑媛急赤火燎地冲进来,看到沙纪,一愣,笑了笑:“青木小姐。”
沙纪回以她轻身鞠躬,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你这又是怎么了?”
“顾总,门口有人闹事,一对老头老太太带着个孩子,吵着要什么说法…现在前台快招架不住了…”
果然,这么快?警齤察前脚走,家属后脚来闹事。
顾殊宁不动声色,站了起来:“去看看。”
…
前台哭喊声一片,体态瘦弱的老太太坐在地上,左手拉着老伴右手拉着个六七岁的女孩,仰面朝天,嚎啕大哭,嘴里嘟嘟囔囔说着听不清的话,大概只分辨得出她在喊她女儿。
老人衣衫褴褛,满头白发又脏又乱,几行老泪纵横在脸上深深的沟壑里,喉间不断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沙哑喊声,表情痛苦难耐,她身旁的小女孩大概是被吓到了,缩着脖子畏惧地看着闻讯赶来的人们。四周已围了一圈人,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跑来围观。
“诶,顾总来了。”人群中一阵骚动,所有人把目光望向走来的顾殊宁,几个跑得快的一看她来了,连忙溜回自己办公室。
自动一条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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