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才从会议室里出来,路过候客区域的时候,陆安看见了唐洛,自然,唐洛也看到了陆安。
陆安毫不遮掩地不屑地一笑而过,童瑶指了指手表对唐洛道:“下午再来吧,我们要出去吃饭。”
许峰见童瑶发话,也没吱声,他追求童瑶很多年,早就养成了唯命是从的习惯,端着老板的架子直接进了办公室,请陆安喝杯茶歇歇。
所以,唐洛被华丽丽冷落了。
唐洛被人捧惯了,何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早晨刚来的时候,接待他的工作人员接待到一半,听到同事说宁小安来了,直接把他撂下跑出去看宁小安了,本来约好的商谈,结果空等了一个上午,该见的人一个都没见到,耳边全是公司里的人在叽叽喳喳谈着宁小安好帅好有才又有魅力。
重点是,这个宁小安不是别人,是陆安。
唐洛气得肺都要炸掉,他恨恨地盯着陆安背影,怨毒地想着自己被他明显压一头的现实。
不过片刻后,唐洛冷笑起来,他想着那又怎么样,不过是被薛荣抛弃的人,而他才是在站在薛荣身边笑道最后的那一个。
唐洛转身就笑着跟接待他的秘书问起来中午许峰一行吃饭的地方,听到地点后,调侃说着川香饭店饭菜不错,然后给薛荣打了个电话。
中午吃了一顿地道的川菜,陆安被辣得小嘴唇红嘟嘟的,唇红齿白,瞧得童瑶都忍不住逗他,一顿冰啤酒加火辣辣的菜,爽得不亦乐乎,陆安多喝了些啤酒,席间出来去厕所,就碰见了唐洛跟薛荣。
陆安看到薛荣的时候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怔。
三个多月毫无联系,乍一见,可不是回不过神来,原本爱得要死要活,转眼就变成路人甲,原来是这种心情,陆安觉得自己又获得了一种新的情感体验,可以当成素材写进新里。
回过神来的陆安看看亲密靠着薛荣的唐洛,就都明白了。
这是被压一头不甘心,转眼就示威来了,这伎俩真是百用不腻,陆安觉得眼前的场景挺好笑,挺无趣,也挺下贱,他招呼都没打,直接路过那两位。
第20章 路人篇02
薛荣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情形下见到陆安,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相遇。
人在低落的时候会有比往更加强烈的渴望,对温暖,对爱人。薛荣虽然厌恶自己父亲的很多行径,也从未与父亲有过多么亲近的接触,但是好歹是血缘上最亲近的人,看着落棺入土的那刻,薛荣心里死寂沉沉,异常想和人说点什么,他在那个磅礴雨夜想着,如果曾经温顺的陆安在身边,会得到怎样温暖的宽慰和体恤,他想着陆安用好看的手亲手给他下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上面有新鲜翠绿的蔬菜,还有一个嫩嫩的荷包蛋,就像小时候亲近的保姆阿姨在寒冷冬日里偷偷开灶给他煮的面。
家族那么大,从小到大唯一给他温暖和亲近的人,好像只有那个雇佣来的保姆,父亲是唯利是图情妇无数的商人,母亲出身大家却沦落为毒怨妒妇,他作为巨额家产的唯一继承人,身边的亲戚盯着的也唯有他的钱财,薛荣长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里,身边只是充斥着算计、交易、诅咒、中伤,他在这里面,成长为了一个不懂爱的刻薄人。
保姆阿姨年纪大了之后得病离世,留下一个孤儿,就是唐洛。
一个佣人的儿子,被薛荣当成标志性符号很多年,好像只要对这个孩子足够好,就不会彻底变成无知无感、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可怜人。
陆安对他好的时候他无动于衷地坐享其成,觉得陆安不过是贪图他钱权的众多蛀虫中比较顺眼的一个,等陆安真正离开,当陆安慢慢跟他展露出原本的模样,薛荣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明白付出一份感情是多复杂的一件事情,无法用数字公式来权衡投入产出比,也无法用金钱和权势来胁迫或者弥补。
薛荣已经无法克制阴冷内心里唯一升腾而起的强烈渴望,那天夜里,他站在秦炎家铁门之外,抱着点滴希望等待彻夜,直到在医院急诊室中孤零零地醒来,他心冷如灰烬,终于不得不承认陆安是彻底断了情念。
此刻,薛荣看着陆安,看着他开始时候露出的微微惊讶,又看着他面露不屑地擦肩而过,薛荣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跟着陆安脚步,随着陆安来到卫生间。唐洛在后面拉了薛荣一把,薛荣皱着眉头将他的手扫开,进去后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不放任何人进来。
陆安抬眼瞥他,说着:“锁门干什么?”
薛荣要说什么,陆安打断道:“别,等我先放完水,有话待会说。”
陆安淡定地掏枪放水,想起几个月前被薛荣堵在卫生间里大干一场的陈年旧事,心里生出老年人样式的感慨:老子年轻时候也干过那么疯狂的事儿。
陆安洗完手,抽张纸仔仔细细擦着手,转身问着一脸肃穆的薛荣:“有事说事。”
薛荣觉得再艰难的商业谈判都难不过眼下如何跟陆安开口讲话,他思量了很久才慎重说着:“我已经解除了订婚关系,唐洛最近也会被送出国。”
陆安像是听了个笑话,笑道:“跟我有关系?”
薛荣脸色更加暗沉,按捺着躁乱的情绪,说着:“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我都答应。”
陆安将皱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箱,抬眼看了下薛荣,说着:“跟我都没关系,不用说给我听。”
他说完就要打开门锁往外面走,薛荣跨前一步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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