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作,结果仍然是不确定。
李陵休息到身上的伤口基本恢复后,回了公司,顾珏在他住院的时候就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派了两个保镖保护他。
李陵到公司,顾珏就告诉他一个消息:“许清则入狱了。”
李陵愣了愣道:“行贿?”
江晚那么大的能耐,还是有人冒着大不韪来举报他?
顾珏摇摇头道:“不止这个,还有绑架和故意伤人。”
李陵把公文包扔在办公桌上,道:“看江晚是被他砸狠了。”否则上一世的许清则可是连人都敢杀呢。
顾珏耸耸肩道:“不管怎么样,倒是暂时的大快人心。”
李陵在桌后坐下道:“想到不是自己亲手送进去的,就没那么爽快了。”
顾珏笑了一笑道:“真奇怪了。当初你就是看准了江晚会死保许清则,才让我把矛头全指向他,逼得江晚对我二婶倒戈相向。许清则这才洗脱嫌疑没多久,反而被江晚送进监狱了。你说人和人的关系,有时候真是奇妙。”
李陵笑笑道:“可不是么。”
公司不能总是群龙无首,眼看着张意远入狱且再无出狱的希望,董事们终于按捺不住,于是商讨着,提出开一个会,实名投票,选出新的董事长。上一任董事长是江敬,只不过是挂名,全权由张意远代理,又有江老太太暗中操控。
现在,去世的去世,入狱的入狱,江氏经过先前的翻案事件也一直低迷到现在,必须有个人出来统领大局了。
董事长的候选人里有顾珏,江晚,还有几个充数的人选,都是公司资历很老的管理层。
李陵作为管理层之一,陪同顾珏出席,他和顾珏讨论过,觉得这个会议开了恐怕也是徒劳,目前有支持顾珏的意向的董事只有一半,且手里持的股份还不到40。
李陵和顾珏提早十五分钟来到会议室,看到会议桌的另一边,正坐着快两个月没见的江晚。
李陵不想见到江晚,但即便见到他,心情也不会有多大的波动了。
他有时候回顾起和江晚的纠纠缠缠,和江晚,不是和上辈子的江广玉。他曾经也游戏花丛,但其实是恋旧的人。一座房子,一样摆件,甚至一只钢笔,一旦用得久了,就倾注了感情,就舍不得放手。
而江晚,他在他身上实在投注了太多的心思,以至于连着两辈子他都藕断丝连。因为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在感情上的付出从来不是不求回报的,而他的感情也有限,那么多的时间和情绪花费在那个人身上,他早已经透支了。
像一个一输再输的赌徒,下的赌注越大,就越不甘心放手,最后尽失所有。
他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仍然一次又一次抛出赌注,成为一种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习惯。
秘书去给他们倒茶端上来,看见江晚,也是愣了一下。
不为别的,江晚好几个月没来公司,见到他的人都没想到他憔悴成这个样子,衣着还是很齐整,但脸颊消瘦得厉害,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青茬,原本随便搭件衣服就能去走红毯的相貌,现在也黯然失色。
看归看,秘书可没胆子去问,放好茶便出去了。
不久董事们都来齐了。会议由一位立场中立的老董事主持,顾珏江晚等人分别发言,说一些对公司将来发展前景的看法。
轮到江晚时,他居然抬起头,看着对桌的李陵,神态闪过一丝恍惚,而后道:“我没什么可说的。”
众人不由哗然,有人当堂指责江晚的不负责任:“难道晚少以为这个董事长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江晚看都不看那人一眼,道:“下一个。”
他后面就是顾珏,此时顾珏也摸不清江晚打的什么主意,不由得看了眼李陵,李陵向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顾珏只好站起来,说了一番话,有江晚的对比,他在几个中立的董事看来也顺眼了不少。
等几个候选人发表过讲话,就开始实名投票。董事们把人选写在纸上,右下角署名,由主持的董事收集起来,统计结果。
尽管江晚刚才闹了那么一出,但大家的选择其实在会议前就已经定好了,不可能因为一番话就发生更改。江晚仍然是顾珏有力的竞争对手。
可是等投票结果一出来,会议室再一次哗然了。
本应该投给江晚,或者江、顾两人都不投的中立党,此刻居然有一半都把票投给了顾珏。
多数压少数,董事长最后敲定,由顾珏担任。
会议结束,连顾珏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对李陵道:“李哥……”
李陵惊讶过后,反而成了最先接受这一结果的人,微笑着向顾珏道:“恭喜你了。”
顾珏却惊喜不起来,反生疑窦道:“江晚这一手,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陵道:“谁知道呢。不过你走得稳,这个董事长的身份你也压得住。”
顾珏这阵子在公司已经树立起不小的威信,即便董事们还有异心,但在下面的员工心里,他有实权,有能力,俨然已经把他当公司的领导人看待了。
李陵道:“别想太多。江晚……”他皱了皱眉,“他不是会玩阳奉阴违的人。”
而后,公司果真风平浪静地接受了顾珏的新身份,稍有异议,也被人压了下去。
新官上任,从前是李陵从早忙碌到晚,现在换成了顾珏。李陵只在自己职责范围内尽量协助他。顾珏得空向他诉苦道:“不光公司的事找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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