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ktv,租了一栋楼,因为它不习惯和别人同住,就住在阁楼里。学校旁边有一个夜市,他有时会在那里摆摊卖些小东西,也不是为了赚钱——父亲给他留下了一大笔财产,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罢了。
小陈所的到来带来了一定的麻烦,初来乍到的娃娃不熟悉环境,只要一不见陈逢夏就急得哭起来,他哭也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嚎得整栋楼都听得见,不发出声音,红红的鼻子一吸一吸的,哭惨了还时不时地咳一声,那小模样让他特别心疼。小陈所还会在半夜惊醒,要他抱着哄着才能再睡过去,这让他白天没有精神。陈逢夏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先把娃娃安顿好再说。不过小陈所在陈逢夏旁边还是非常乖的,搂着他的脖子,用他晶亮的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周边的环境,看到有趣的还会高兴地拍手。这个时候陈逢夏就会亲亲他的小脸,心里软成一片。
陈逢夏毕竟还要去上课的,最担心的就是他不在小陈所会闹,也担心没人看着他会弄伤自己,他想找个……不能说是保姆,就是个陪护,大学城这边保姆难找,但学生很多,找个学生在他上课的时候陪着宝宝并不难。他还要出市区去买婴幼儿专用的洗发水沐浴露……养小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不过有一件最为重要的事。
陈逢夏拿着一颗梅子,逗弄着怀里的娃娃,“幺崽,来,叫哥哥。”
幺崽双手抓住他的大手,嘴凑上前去吃那颗梅子。这孩子不爱吃饭,就爱吃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难怪不长个子。小孩朝陈逢夏甜甜地笑着,露出两边脸颊的小酒窝,陈逢夏觉得心里软乎乎的,也朝他笑了笑,“婆婆。”
陈逢夏的脸顿时扭曲了。
陈逢夏去摆摊的时候也会带着陈所,他不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放在家里,陈所很乖,他在招呼客人的时候就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们,那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吸引了许多女生,逗着娃娃喊姐姐,娃娃总是把头埋在陈逢夏肩窝,可能是害羞了。
这天陈逢夏摊子来了一拨人,在那里挑挑拣拣,叽叽喳喳的,他忙着招呼客人,一时没注意陈所,等到生意完成回过头来,小板凳上不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当时就慌了,额上冒出了汗,流进眼睛里,他左右看了看,夜市里人来人往,他张大了眼睛,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没看到那个孩子。他问旁边的摊主,大家都忙着没注意。他摊子也不管了,跌跌撞撞地朝一个方向走,边走边抓着人大声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孩,心跳得很快,手一直在发抖,嗓子干得快冒烟了,声音到后来破碎得不成样。他一直走着,知道这可能无济于事,但他不能停下,他必须做些什么,他不敢想娃娃不见了该怎么办,要是被拐走了怎么办!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慌张绝望。
“婆婆、婆婆!”
腿被人抱住时陈逢夏还未反应过来,还想继续往前走,无论要走多远的路他都要找到幺崽!
“婆婆!”
陈所踩着他的脚往上爬,喊着。陈逢夏低下头,空白的眼神有了焦点,只看得到娃娃的红润的小脸,他猛咳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用轻柔的力道把他抱起。
“幺崽,你跑哪儿去了?”
不能大声,会吓到他的。
“婆婆喝水。”幺崽抱着一个水壶,这是他刚才从店里拿过来的。
“幺崽真乖,”陈逢夏亲了他一口,“可是下次幺崽不可以自己走掉,哥哥快被你吓死了。”
陈所看着他红到几乎发紫的脸,听着他喘气的声音和快速的心跳声,并不太清楚他的意思,只是模模糊糊知道是因为他“婆婆”才这样难受,乖乖地点点头。
陈逢夏再也没去摆过摊。这时候他才深刻地了解到,养一个小孩意味着什么,他知道以后为了陈所他还会放弃更多东西。
请来照看娃娃的女生叫温柔,小姑娘心细,家中的弟妹都是她照顾的,也算是有经验。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让怕生的孩子跟她勉强熟悉,他也暗中观察过,觉得确实不错才放心把幺崽交给她。
陈逢夏今天十点有课,先把姑娘叫来了,细细嘱咐着:“幺崽大概过半个钟要喝一次奶,然后会玩游戏玩到吃饭,你只要在他旁边看着,不要让他碰危险的东西就行了。要小便了他也会跟你说,你带他去就行。不要给他吃太多零食,要不中午又不吃饭了。”
小姑娘都点头应了。陈所抱着他的腿,眼睛湿漉漉,陈逢夏觉得特别沉重,怎么都抬不起脚。他抱起他亲了亲,“幺崽乖,哥哥很快就回来。”
陈所不说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嗯……幺崽要是乖,哥哥就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鱼饼干。”
“幺崽不听话,婆婆也要买。”小陈所表示鱼饼干是必须的,不关听不听话的事。
陈逢夏觉得自己要把孩子贯坏了,“好吧,那幺崽也要听话。”
陈所不说话了。
看了一眼时间,快迟到了,他把陈所递给温柔,可人孩子不给她抱,陈逢夏尴尬地笑了笑,把他放到地上,摸摸他的头安抚着,“哥哥走了,来跟哥哥挥手说拜拜。”
陈所的声音有点哽咽,“婆婆快回来。”
陈逢夏走出家门,看着门关上,娃娃快哭的脸消失在门那头。他抹了一把脸,快步离开。抱回陈所后,这是他第一次离开陈所,虽然只有一个半钟,但孩子那委屈的声音仍让他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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